怎么能不想他呢,蒋十安把手机摔到床上,郁闷地蹬着腿,我这么帅,对他那么好,还不想我。他生气地闭上眼睛不想再巴巴地怨妇似的看手机,可坚持了不到一分钟,他就翻过身抓来手机,嘀咕着:“就看一眼,他要不理我,我也不理他。”
他把手机握在手上,解锁的时候心脏却没出息地砰砰跳,这种事居然还能紧张,蒋十安深觉自己病的不清。屏幕滑开,他皱着脸皮把自己弄得又难看又滑稽,深吸一口气低头看:还是没有,还是那个可恶的“嗯”。
“这人怎么这样!”
蒋十安一把将手机甩进床里,自己拼命捶着床头无辜的几个大白枕头。
他把脑袋埋进床单里,冬季还没过去,屋子里仍开着火热的暖气,热的他口干舌燥嘴唇干裂,不一会头发根儿就渗出汗水。蒋十安的头发长长了,不过也没有回到之前乱糟糟的原样,考播音主持这种发型绝对说不过去,他现下留着一个道貌岸然的主播发型,每天要往上擦不少发胶之类的破玩意儿。蒋十安不胜其烦,但为了考试,只能忍耐。他发誓复试结束就刮回寸头。
和张茂情侣头型。
手在头发上胡乱扒拉一通,蒋十安在床上翻过身,把卷到身上的被子全扯下去,又捡回手机皱眉说:“气死了。”
他捏着手机纠结,简直要把个手机捏碎了似的从左手换到右手,最终他还是把手机放回床头,自言自语:“我就不打。”
“死都不打。”
蒋十安白天训练了一天,念那堆什么新闻啊,文章@Q群754983281更多小说啊,累得要死,舌头都僵硬了。请来的教授夸他舌头灵活吐字清楚,绕口令报菜名那些都难不倒他,保证只要他发挥正常,一定能考到高分。蒋十安在教授这很是安分,只点头答“谢谢谢谢”和“不敢不敢”,他向来在老师面前下意识装出一副乖顺的样子。有时自己也觉得疲惫和不耐烦,然而脸上总不由自主挂出笑脸。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在学校打架,这么令人惊讶的原因。
喝了一口床头的水,蒋十安又拿出稿子做睡前练习,他越读越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眨一下眼睛都要使出浑身力气。渐渐也就不再反抗,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放在枕下的手机忽然响了,蒋十安瞬间从床垫上弹起来穿衣洗漱,也未看是几点。今天有一节语音矫音课,一秒都不能迟到,他飞也似的背上书包打车出门。
快到老师家,拐过路口的商场就是,他靠在窗上看天,却发觉今日起了红色的雾霾,看着就想咳嗽个五百声。蒋十安厌恶地用高领毛衣捂住自己的口鼻,眼睛却像被抓住似的看着天,那天上铺着一层厚厚的云,云也是砖红色,可映在底下的玻璃墙面建筑物上头,倒变成一缕缕的猩红烟雾。
蒋十安不想再看,总觉得很脏,要把头别过去的前一刻,他忽然看到了商场大门口的一个艺术装置设施。
“停车!停车!师傅停车!”
他吓得大叫起来。
蒋十安连滚带爬地跌跌撞撞跑到那装置前,昨夜悄无声息下了大雪,他竟不知道,他跪在地上看仰头看着那像金字塔一般高大的玻璃装置,大口地呼出冷气。外面一个行人都没有,唯有纷扬的大雪将他的呼吸凝结成霜盘踞在他的头发和睫毛上。蒋十安拽下嘴上的毛衣领子,恐惧和性欲一起将他的毛细血管根根撑爆,他的眼白鲜红地滴血。
他仰头痴傻地看着。
那是个五六层楼高的玻璃方柜,像是个竖起来的棺材那样,棺门紧闭,里头瘫着个裸体的人人。那个人有着狭长的眼裂,纤细的鼻子,和一张浅色的嘴,他的瞳孔快有蒋十安整个人那么大,交织的虹膜泛着琥珀色的光。他以一个畸形的姿势瘫靠在玻璃柜内壁上,侧过去的头颅露出一点脆弱的神情,他的双肩微微耸起,手臂平放在身体两侧。可他的腿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张开,像蜘蛛那样大大岔开,踩在玻璃棺材的墙壁上。
他的腿间是平坦的,既没有阴茎也没有阴道也没有肛门,只是一片白色的平原,巨大的平原上似乎能足以修建上百条银灰色的柏油马路。
蒋十安匍匐在雕像脚下,几乎是藏人朝圣时五体投地的姿势,他目眦俱裂地嘶吼:
“张茂!”
“张茂!你的逼呢!”
“张茂你怎么回事!你说话!”
他一边怒吼一边大哭,温度似乎降到了零下二十度,他流出来的眼泪全都结成了冰锥,新的眼泪流出来就凝结在旧的冰锥上头,不一会他的整个脸几乎都被冻住了。他大声地吼,在地上趴伏着大闹,雪花四溅,可即使不用语句回答他也会用“嗯”字表示自己听到了的张茂,却还是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似的表情侧头看着远方,不发一言。
“张茂!张茂!”
忽然,那靠着玻璃柜的巨大裸体张茂转过头来了,他转过来的动作仿佛脖子里头有一根巨大的生锈齿轮拧着他动作似的,发出一阵口哨似的声响。他巨大的头颅偏过来了,浅色的眼睛盯着蒋十安,机器人似的和缓地问:
“我的逼?”
他似乎在花些时间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偏着头想了一会,忽然伸出一只垂在身侧的手到自己平坦的下体处,指尖轻轻一划
平坦的平原大陆般地下体处,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部。
那东西是那么巨大,深深地裂着一个缝,地沟般深邃的裂缝尽头是一个几个篮球那么大的阴蒂,红彤彤的挺立在那,两瓣阴唇更是好似巨大的事前动物的肉翅一般。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如此巨大的一个逼出现在眼前的震撼力都惊人无比的,同志们会被恶心得呕吐,而蒋十安,却激动的几乎要昏厥。他匍匐在地上,崇拜的看着那道巨大的红色裂缝,喘息着说:“对,我是要你的逼。”
“我知道,”张茂第一次微微对他笑起来,蒋十安被他的笑容迷的神魂颠倒,他跌跌撞撞地爬到玻璃柜旁,双手按在玻璃上说,“我要。”
“好啊。”张茂弯下腰,直接伸出手把蒋十安托起,蒋十安才发现自己在他的手掌里像个玩偶似的。
那庞大的手掌将他托起,轻轻地放置在自己的阴部,蒋十安双脚踩着他的阴部,柔软任性的触感隔着鞋底都能传上来,他几乎站不住。蒋十安伸手扶住阴道内壁,那上面也是他熟悉的滑腻粘膜,他梗着脖子咽口水,胯下勃起的阴茎已经在裤子里头涨的发痛发麻。
张茂的声音似乎隔着千山万水从远处飘来,他带着一种莫名的机械的甜蜜声音说:“进去吧,到我的逼里去,里面是你最喜欢的东西。”
“但是,先把你的裤子脱了。”
蒋十安没等他话音落下,已经把自己的裤子褪到脚踝踹到一旁,他粗大的突突弹动的阴茎早已蓄势待发,高高地翘起在胯下,他先在阴道内壁磨蹭几下,就不管不顾地走了进去。
阴道里面又潮又热,蒋十安一边走一边脱下自己的羽绒服,他却还想着等会要去上课,身上还留着衬衫和毛衣,脚下也还套着棉袜子。走了没几步,他就听到了肉体交媾的皮肤摩擦声,和噗嗤的水声,以及一模一样声线的呻吟喘息尖叫声。
蒋十安走快几步,在鲜红的肉壁撑起的肉腔内,无数个赤身裸体的张茂缠绕在一起交合着。
看到这个场景的蒋十安,瞬间就射精了。
他射精过的阴茎因为这样强烈的刺激还硬硬的挺着,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张茂,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头发,一模一样的粉色乳头,一模一样的细小阴茎,和,一模一样的逼。那些张茂有的搂在一起接吻,口水从他们交缠的舌头里渗漏出来;有的头尾相接地口交,发出淫乱的吞食声;有的互相用阴部摩擦着对方,像女同性恋那样互相折磨阴蒂获得高潮他并不知道称“他们”是不是合适,因为那都是张茂,只是一个人。可又有那么多,超过一个的人难道不该称为“他们”吗?
蒋十安慢慢走近张茂们,他忽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对张茂
一个把另一个按在地上,像捆绑一只青蛙似的将他的双腿压在地上,然后,挺着胯,用细小的阴茎在他深红色的阴道里抽插。
那可是蒋十安的逼!
蒋十安疯狂地跑到了那一对张茂面前,他把在上面像是野兽似的在同样的自己身上动作的张茂一把抓起来甩到地上,面色铁青地说:“你居然敢操别人。” 被他抓起来的张茂一言不发,蒋十安将他粗暴地压倒在地,只用手指在他的阴道里插了几下,就猛地操了进去,快速抽插起来。他的阴茎似乎比平常更粗更硬,操进去的时候汁水四溅,抽出来的时候把阴道口的肉都带的翻了出来。身下那个刚才还操着别人的张茂,此时在他胯下淫荡地呻吟:
“好爽……啊!要坏了!”
“快点!”
蒋十安满头满脸都是汗,他脸上刚才凝结成冰霜的眼泪全部融化,直接从面上滑到了下巴上,又滴在身下张茂的腹部。
周围那些原本在互相取悦的张茂全都围了过来,每个人用手膜拜似的抚摸着蒋十安身上的肌肉,仿佛他就是这个肉欲洞穴里的神祗。他们的嘴唇全都贴在蒋十安的皮肤上吮吸,白花花的身体扭动着不停呻吟,每个人嘴里意味不明的话语逐渐大了起来,嗡嗡地响成一片,细细听去,全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