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昼和轻笑了声,听起来有些愉悦。
“好喜欢。”他说。
沈倦脑子空白,最后一个念头是千万不能发出声音。alpha张唇含住了他的性器,口活实在生涩,牙齿不免磕碰到肉,用厚软猩红的舌床垫着阴茎往里吞咽,喉咙软肉急剧收缩时刺激到龟头,沈倦呻吟一声,冰凉的掌根抵在了梁昼和前额。
“不要,好脏……”
太过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绝对相信梁昼和在外面找人解决都不会纡尊降贵做这种事,出生地位镌刻了他骨子里的傲气,但为什么会帮自己?
梁昼和只是碰了碰他的手腕内侧,男人常年不爱保养,嘴唇容易起皮,略硬刺的死皮划过手腕细嫩的皮肤,掀开一道轻微的痛意。沈倦像是被烫了一样收回手腕,突然想起来是不是又要给他买润唇膏。
他在做爱前戏走神,梁昼和自然不满,手指不加润滑地插进了那窄热的肉穴。甬道里太干涩,刚进入就被淫肉严丝合缝地嵌着,根本动弹不得,指尖屈起刚好顶在前列腺上,稍稍碰一下沈倦就软了腰,肉壁绞出大量的热液,omega弓身撑在梁昼和宽大的肩膀上,成了刀狙下的无力反抗的鱼肉。
omega天生适合承爱,等级越高越是尤其,沈倦食髓知味的身体先一步淫痒了起来,内里更是如同万蚁啃噬,咬住梁昼和手指的肉壁挤压缩动,被撩拨起来又偏偏不好意思说,只能咬牙吞回喉咙深处的喘吟。
矜持的、清冷的老婆。
梁昼和即使神志不清,内心深处的爱意却在莫名而持续地膨胀,这种仿佛扎根于本能的冲动在不停撞击着他的心脏,光是看着他,满足感都饱和到快溢出来。
老婆为什么要拒绝?他什么都可以为面前的人做,更何况是这种甘之如饴的口交。
他一边指奸着沈倦,手指快速在甬道里进出着,带出噗呲的水声;一边含住沈倦的阴茎,不时配合着做几个深喉,用口腔取悦着沈倦,尽力让他觉得舒服。
后穴的手指挤入了第二根、第三根,开始正式扩张。前后都受制的感觉不算好受,往前躲就会被男人舔得发抖,更不能往后退,手指已经进得很深了,每一处褶皱都像是被撑开到极致,透出深红熟烂的颜色。而这一切都在为男人的鸡巴肏进来做准备。
沈倦分出手捂住下半张脸,不知道是用力太狠还是太应激,险些缺氧,生理泪水如晨雾弥漫,梁昼和手指动一下那痉挛的肠肉里就喷出一道水来。omega没被抠弄多久就泄了,射精的刹那将性器从男人的口里抽出,好悬没射在男人的脸上。
梁昼和看起来完全不在意,捞起疲软的沈倦回房,把人摔在床垫上的瞬间自己也覆了上去,跟猫科动物似的用脸轻轻拱着沈倦,眯眼的样子舒服又惬意。
与此相对的是下半身愈发高亢的欲望。
“老婆,老婆。”梁昼和叠声喊他,像夜间发情的小猫,事实上他也确实在发情,“宝宝,老婆,小倦……”他还想要叫沈倦什么,但不知为何突然卡了绊,迟疑半晌,“陆……”
刚刚发小喊面前的人什么来着。
沈倦半夜被闹醒,赶鸭子上架地折腾一番后很快又困了起来,完全没注意旁边这人不安分的手脚和喋喋不休的唠叨。
梁昼和拧起锋利浓黑的眉宇,苦苦陷入了回想,连肢体接触的动作都忘了,许久后突然磕绊着喊了声陆清允。
陆、清…允?
一字不差。沈倦骤然听到这个名字,震惊下猛地偏头看他,短短一瞬间心脏几乎停跳,浑身僵硬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陆清允?”梁昼和确认了一直困扰自己的就是这个名字,说完明显轻松了下来,感觉到沈倦想听,又顺着他喊了两声,“小允,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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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起来。
第28章 试探
“……”
沈倦嘴唇颤抖,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在梁昼和抬高他的腿再度接着肠液润滑肏进来时,他只是抓紧了被褥,任由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你没忘记吗?”沈倦呢喃。
我以为你也同那些追求我的人一样,只是一时兴起,只有我耽溺于这场心动,于你弃如敝屣;还想着早知如此,我也就不再惦记了。
可是你居然没有忘吗?
梁昼和见状心疼地把沈倦眼泪吮净,抽插嫩穴的同时边哄老婆不要哭。他迫切地想要贴近沈倦、占有沈倦,但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只能遵循本性把阴茎插入omega身体更深处,被湿热的软肉包裹时才像落到实处似的,忍不住低低喟叹。
他引着沈倦的手摸到两人下身相连处,交合出泥泞不堪,粗大的茎柱把脆弱的肉穴粘膜撑得浑圆,透着果实熟烂的红色。
沈倦感受到梁昼和进出,全根没入的时候肏得太深,腰肢抑制不住地仰起,恐怖而密集的快感让他想要逃离,叫不出声儿地抓着被子尖喘,那张绸缎似的背脊上布满了透亮的汗,在光线下起伏时像鱼鳞。腿刚跪起来有逃离的意图,就被男人强硬地掰开臀缝,青筋虬结的鸡巴再度直入,摩擦带来让人禁受不住的急剧快感。龟头险些操到宫腔,内脏好像被撞移位了,沈倦无力地攥着枕头的一角想要干呕。
“你之前真的好陌生,”沈倦控诉,但是声音太轻,在疾风骤雨的抽插中断断续续,犹如冬天在玻璃上转瞬即逝的白雾,“你刚才叫我小允,你明明记得的……梁昼和!”
腹眼酸得要命,沈倦还是攒了力气挣扎,粗大的龟头卡出红肿穴口时发出“啵”的水声,玉脂白的大腿根痉挛了似的颤。omega外厉内荏地喊他,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嶙峋锁骨一览无余,像极了冰天雪地里无处可逃的小鹿。
沈倦颤声道:“……你说啊,我是谁?”
腺液流出来打湿了床单,梁昼和眼底通红还要控住扑上去的欲望,从一团浆糊脑子里分出半点清明来回答沈倦的问题。
他妈的,可是他想不起来!
他死死盯着沈倦,贪婪的目光从对方发丝描摹到腿根,性器愈发充血肿胀,直挺挺一根贴在小腹上,可他真的做到了一动不动,痛苦而困惑地思考问题。
“老婆……老婆……”像是忍耐到了极限,梁昼和发出焦急地请求,明明只喊了他的名字,却表达出了一系列诸如想亲吻,想占有,想结合的潜在含义,边唤着眼眶飞速变红,像是沙滩上无声无息的涨潮。
“……你在说什么什么啊老婆?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不论斯文的外表和混账的内在有多冲突,不可否认的都是梁昼和确实有一具精壮健美的肉体,汗滴划过肌肉透出勃发的张力无可比拟,视网膜上留着挣扎与性欲的痕迹,“好不好……嗯?”
厚重湿热的水汽像飘忽的云团,他就这么委屈难过地眨眼,然后掉眼泪,浓密长睫湿漉漉地泛着光,胸肌上的汗滴也让人恍惚以为那是泪珠坠落,好像真的哭得浑身都是。
沈倦默然朝他爬过去,感受到梁昼和因为极力抑制激动而轻微颤抖就像爱自己爱到情难自禁。沈倦把手放在梁昼和的喉结处,感受到一小颗硬物在他的指腹下缓慢滚动。
他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看起来瘦弱到用点力就可以折断,又藏着隐约的力量感。他该执笔、拿棋,或是把玩匕首,总归不是抚摸男人的阴茎。
所以当这只手的食中二指顺着男人的喉颈下滑至小腹,所有被他抚摸过的皮肤都开始紧缩、战栗,梁昼和的隐忍在此刻灰飞烟灭,玲口清液溢出,硬得快要爆炸。
沈倦面无表情地将他推倒,看着梁昼和眼角的水痕没入发鬓,抬身坐在了他的小腹上。
梁昼和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发懵。动作间沈倦凑的更近,像刮过来的一阵风雪:“为什么又要哭,alpha都像你这样吗?”
omega的话语温柔。几乎在听见沈倦话语的一瞬,梁昼和泪流得更凶,他就这么目光不错地盯着沈倦,表情坚决又脆弱,扣住沈倦腰身的手指坚硬若铁铸,像葛朗台抓住了小金币,像失而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