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发情期的时间我记得比我初恋的月经期还清楚,八天说提前就提前你也是天赋异禀。”

“不是发情,”沈倦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话语低而轻,隔了层雾似的,“可能是今天回家被阿姨传染了感冒吧,没来得及吃药,现在有些低烧。”

“对不……”

“又是对不起?”梁昼和不耐烦地截断他的话,“夫人可别了,也不闻闻我房里现在信息素浓的什么似的。你知道‘蓄意’怎么写吗,手段太劣质了吧,嗯?”

男人把沈倦压回床上,半跪在他上方,衬衫西装马甲三件套一件没乱,不像做爱像办公,垂直落下来的领带尖正好擦过沈倦的喉结,留下酥麻的余韵。

随着梁昼和身体的靠近,男人身上温暖而干燥的体温通过某种介质传递了过来,贲张的肌肉隐含着极强的侵略性,沈倦不知道是惊是惧,肩膀细密地颤抖起来,但还是没躲。

他挑起沈倦的下颚,omega连半点挣动也没有,只是沉默地看他,瞳孔像被水洗过的黑瓷,仿佛不能诉诸于口的情绪都藏在这里,流露出来的都是被稀释过后的喜和悲。梁昼和莫名移开了视线,有些不愿再看。

他寻到信息素源头,鼻尖在沈倦颈处嗅了嗅,一股厚重冰冷的松香扑面而来。

顶级omega的信息素哪怕一点都可以让数个alpha理智全无、神色癫狂,梁昼和却像是半点影响都没有受到,表情甚至还没闻腊肉变化大那是因为嫌弃。

这种肢体触碰和舒穆掐他、沈良意抚摸他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毕竟,那毕竟是他

梁昼和打断了他的思绪:“要我帮忙对吧。”

沈倦本能意识到后果不会是他想的那样,但他实在是太不好受了,喉咙,头,腺体的痛感水涨船高。他甚至埋怨起梁昼和的薄情寡义起来,为什么他根本、丝毫、完全不恋旧?

沈倦的声音带上孤注一掷的哭腔,尖细而发颤:“要……”

那毕竟是他陈年所爱啊。

第7章 chapter7道具 烈火有意,干柴无情。

又是这个糟糕的姿势,像昨晚场景的复刻。

沈倦的脑袋昏沉,男人的轮廓在他的眼里倒映出重重的虚影,他不想这人又作弄自己,一狠心扯住梁昼和的领带拉近,极力抻着脖颈想要亲吻梁昼和。

梁昼和下意识往后一仰。沈倦刚碰到男人柔软干燥的唇就被分开,像是被甜苹果在前头吊着的小雏马,努力追上来想要一点接触,喉腔里溢出了焦急的哼声,仔细去听似乎还带了些潮意,要哭不哭的,可怜得紧。

梁昼和想不明白沈倦对自己偶尔产生的这股依赖劲儿到底从何而来,不只是现在,平日里也总有这种感受。

怔愣之际,沈倦烧得滚烫的唇瓣就触碰到了梁昼和的唇,alpha向来不爱保湿保养,唇肉上有掀起的死皮,omega好像被刺得缩了一下,舌尖探出来乖乖舔了舔他。

这点濡湿的触感让梁昼和很快反应过来,近乎是气恼地推开沈倦,在床头快速扯了几张抽纸擦拭嘴唇,看他的眼神愈发充满了不屑。

雪松的味道更重了,从衣衫凌乱的omega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他承认沈倦信息素对他充满性诱惑,但是以为这样就可以控制他的想法是不是也太好笑了些?

梁昼和似笑非笑地用膝盖顶入沈倦的湿漉漉双腿间,语气低沉含怒:“同意你吻我了吗,嗯?”

沈倦本能地并拢了腿根,将alpha顶进来的大腿夹得更紧,被如此紧致的肉感包裹,梁昼和再如何冷静都有些浮躁,那个如同猫儿乞食的亲吻又在脑子里冒出,多可怜又多着急,像是不给他一点亲昵就要难过死掉。

确实是沈倦身上很少见的状态。

衣服被撕裂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声音,omega的身体泛着一层薄红,如同青涩待熟的果,散发出一种极其诱人的甜香。他已经烧得有些意识迷离了,发烫的身子接触到空气甚至还有点舒服,在alpha的触碰下愈发敏感,性器半软不硬地翘着贴在小腹上,内裤上洇出一块深色的湿痕,长腿蜷曲又押直,无规律地反复着。

梁昼和看他这样,加上空气中不加收敛的信息素,愈发确定这人正处在发情热,冷笑一声,拉开床头柜翻找着什么。

好热。

后颈好痛。

为什么我都这样了,他还可以坐视不管?

下腹混沌如火烧,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被贯穿,被填满,沈倦像是架在火焰上炙烤的水鸟,被汗浸透后又被由内而外散发的热气蒸干,偏偏可以缓解自己痛苦的男人只是面色如常地站在一旁看着,看自己在情欲沼泽里沉沦,丑态百出的样子。

沈倦失神间想,随便来个人都行,不过是标记而已,谁要就拿去好了。

手腕处传来轻微痒意,沈倦下意识缩回时被一只力道极大的手掌控制住,不容分说地绑上了一根绳子。绳子样式简约,黑色,皮革质感,像极了冰冷的蛇鳞,缓慢绞紧了床上意志消沉的omega,另一端被扣在床栏处。

梁昼和“啧”了声,略有些遗憾:“好短,先凑合着用吧。”

“不用这样,我也不会挣扎的,”沈倦艰难地开口,内里的空虚难耐使他的嗓子发紧,干涩、无力且色情,“只要…是你…”

梁昼和挑眉,非常意外他的勇气。

他掰开沈倦无意识夹拢的腿,让他呈现双腿大张的姿势,润滑就在手边,但他发现好像不需要了。

沈倦已经射过一次,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目光描摹他的时候吗?还是在他捆住他的时候?

梁昼和嗤声,手指摸到omega湿淋淋的后穴,那处又窄又粉,正往外流着透明的水,被抠弄一下就反射性地翕张起来。男人的手指破开逼仄的肉壁,一寸寸地往里挺进着,用修整干净的指甲不断奸弄omega敏感的腺体,几乎是瞬间就被绞得动弹不得。

穴里温度高得不正常,但omega确实被手指操出了更多的水液。男人很快插入第二根手指快速地抽动起来,频率越来越快、力道愈发急猛,甚至能听见肠穴里搅出来的粘稠水声。沈倦挣动了起来,手撞在床栏上发出闷响,腰身高高弹起,呜咽着往后缩。

梁昼和拍他腿跟,让他放松,手指插入沈倦的口腔夹住他舌头挑逗,直逼他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发情的沈倦的确很好逗弄,不过是轻挠湿热的口腔上颚,就能让他浑身微微颤抖,秀气的性器前端涨得深红、近乎狰狞起来。

好痛!

这王八蛋居然真的完全没有要用润滑的打算!

“脖颈,嘶,轻一点,”哪怕躺在柔软的枕头上也会因为摩擦而带来痛意,伤口处被反复折磨,沈倦语气不自觉地带了点命令,“你揉揉……”

是什么想要标记的新把戏吗,梁昼和充耳不闻,真的太拙劣了吧。

三根手指接连挤入,将肉环撑出饱满的圆,隐约可见里面收缩的粉嫩穴肉,沈倦手被束缚,只能徒劳地并拢大腿试图劝阻,被男人表情淡淡地单手打开了这点聊胜于无的抗拒。

“可以了……!”

药膏掩盖了飘散出来的淡淡血腥味,临时标记和现在的割伤哪一个更痛他也分辨不太清楚了,临时标记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如果男人现在将犬牙深深刺入,撕裂伤口也没关系,临时标记后,是不是会用信息素安抚他现在不安的心情?

他的大腿依赖地缠上男人的腰,像某种盘踞的美女蛇,脸颊酡红的模样艳丽非常,两眼雾蒙蒙的,如同江面上弥漫的水烟。歪头时蹭到了伤处,露出受痛的表情:“可以了,你直接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