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还聊了很多。沈倦实在心烦不已,不想告诉爸妈性别分化的结果,不想拿去和弟弟比较,不想去医院检查,不想要肚子里晚发育的子宫,也不想回家。苛來崟籣

聊着聊着就歪在墙上迷迷瞪瞪睡着了,梁昼和帮他换了个姿势。刚刚分化的omega躺在alpha的床上,就这么安心地陷入了梦乡,长睫柔软好似羽绒,脸颊光洁得不可思议,还顺便舒舒服服地调整了一个姿势,然后缩进了梁昼和的被子里,不动了。

许易安看着好笑:“没想到清允居然也会有脾气,这人平常看着像是什么都不往心上去,神仙似的。”

梁昼和把床让给了沈倦,自己爬上了室友的床,闻言问道:“他和谁熟吗?”

许易安:“这倒是不清楚,不过听我们班那些女孩子说清允其实人挺好的,很好说话,要帮的什么忙也都会顺手帮,问他问题也很耐心,可能是刚分班有点认生吧。”

许易安老妈子的心又惆怅了:“唉,怎么给人遇到这种事,话说你是不是临时标记人家了?在他身上闻着你味了,甜的没那么腻了。”

许易安说着又深嗅了一口:“……还挺好闻。”

梁昼和气笑了:“许易安,你他妈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把你又开小号潜伏进女生小群窥屏的事情说出去。”

许易安:“靠我明明是正规途径进去的!”

之后倒是建立起来了友谊。

许易安和梁昼和平时照顾他颇多,各种活动都问他一句,尤其许易安,聊什么都要见缝插针地带句“我们小允”,骄傲得活像推销产品的销售人员,且单方面认定了他不爱说话不是因为懒得说而是因为社恐。

之后高三,沈倦搬出去在校外租房,但每天早上都会负责帮许易安和梁昼和带早餐,然后再与他们他们同进同出。

有时还负责叫醒服务,这俩为了赖床无所不用其极,经常是叫了这边后那边继续睡。

沈倦不太爱表露自己的情绪,他好像天生就能让和他相处的人感觉很舒服。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你和一个人相处没有矛盾,不是因为你们真的高度契合,而是因为他情商在你之上。”

许易安给梁昼和讲了这事,梁昼和就和沈倦提了。那天是梁昼和在打球赛,沈倦前天晚上被回家被开轰趴的弟弟吵了个通宵,在观众席上的阴凉处就没抵住睡意,睡着了。被梁昼和叫醒时还有些迷茫,下意识把水递给他让他喝,也没注意自己嘴唇已经干燥起皮,然后就听见了梁昼和给他转述许易安的话。

沈倦那时怎么回答的?好像是带着无奈笑意摇摇头:“你还不如说是讨好型人设呢,不过是虚伪能装而已。”

梁昼和刚打完球,大汗淋漓地蹲在他面前,支棱的一簇簇短发上挂着矿泉水冲完头后的水珠,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其实你可以多表达一些自己的真实想法。”

沈倦撑着头,打趣他:“比如你现在流着汗的样子很性感?”

说着自己笑开了,诚恳道:“绝对真心。”

没过两天沈倦就在课桌上收到了一支润唇膏。简单想想就知道是谁送的,某人除了斗嘴的时候牙尖嘴利的很,其实也很会照顾人。

所以沈倦没提的是,和梁昼和相处的那段时间,已经是他难得最自我的时候了。

第20章 chapter20情话 只要我和你。

沈倦是被小幅度的顶弄折腾醒的。

他被翻来覆去地做了一晚上,本来就没怎么睡好,醒来后简单收拾整理了下床单被罩,侍弄了些花草,腰就酸痛得不行,于是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感受到下身不停地被贯穿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第无数次想逃却被掐着腰窝抓回来肏才挣扎着醒过来。

梁昼和刚射过一次,肉体之间粗砺的摩擦感如此清晰,抽出时沈倦感受到后穴有什么粘稠的液体不受抑制地流出,想要夹紧却发现穴口根本合不拢,甚至双腿还大敞着,被架在梁昼和肩膀上方便精液的导出。

也许是红肿糜烂的穴肉小幅度的收缩实在可爱,梁昼和借着精液的润滑再次凶狠地顶了进去,沈倦短促地哭叫一声,被径直操到床头。

梁昼和不住抚摸着他的身体,虎口卡着沈倦的侧腰,四指覆上如白如凝脂的背脊,尾椎沟如蛇一样扭动,而omega被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掌里,在引导下无意释放出更多信息素。

梁昼和需要他尽多地释放出信息素。

如果说体液是含信息素最丰盛的载体,梁昼和想补充的话,就只能靠做爱。

或者做很多的爱。

但这些不需要让沈倦知道。

沈倦在梁昼和刚射时也跟着泄了身,不应期还没过就又被换了个跪趴姿势接着挨肏,插入的过程漫长而痛苦,快感的浪席卷骨骼,欲望积累到正无穷,梁昼和的手抄起沈倦的胸膛,手掌掐着那雪白贫瘠的乳肉揉捏,顶弄的力道一下重过一下,沈倦扶着床头被操得摇摇欲坠。

他在这场莫名其妙的性爱里反复沉沦,每一个间歇里都挣扎着想说什么。梁昼和明明离他的距离不过咫尺,滚烫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交换过数次,可就是没有接吻。

他渴望的柔软只有梁昼和唇瓣那点方寸,而梁昼和得到的柔软却是快要融化的他本人,所以并不执着于接吻。沈倦手臂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汗液浸润得他水淋淋的,腰身以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塌着,快要陷在了床垫里,下身泥泞一片,连呼吸都带着露水般的湿意。

他的身上正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信香,一股浓郁而清冷的雪松味道,臀肉上的红痕多到了恐怖的程度。梁昼和将粗大的性器抽出,把沈倦抱在怀里面对面坐着,也没再折腾他什么,似乎在观察着他的后颈。

沈倦实在是怕了他,以为他在找地方下口,想到这里腺体的伤又隐隐作痛了起来,下意识要用手去摸,被男人按住了。

“别动,”梁昼和道,“刚上过药。”

难怪感觉好一点了,临时标记咬出点血很正常,不过主要还是之前的伤没好全的缘故,梁昼和还不算太没责任心。

屁股下面还顶着半软的性器,沈倦没敢坐实。缓了半晌终于有力气说话了,咬着牙问梁昼和这又是干什么。

“你酒还他妈的没醒吗!”

“你睡觉为什么不穿裤子?”

两人同时开口,沈倦哽住,把梁昼和放在他腰侧的手狠狠拍开。

“你还又不带套!”

“那以后睡觉也都别穿了吧。”

好,各聊各的,非常和谐。

沈倦简直没了脾气,翻身下床打算再去洗个澡。

“沈倦。”

梁昼和叫住往浴室走的沈倦,声音沙哑性感,“我控制欲会比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