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的alpha理智全失,察觉到有另外一个极其强大的alpha正在靠近,踩了尾巴似的,更是被激起了前所未有的领地意识,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顿时铺满了整个封闭空间,哪怕身为beta的助理在门口也不敢太接近。
“他有omega吗?”梁昼和多多少少遇到过这种情况,也知道易感期的alpha非常需要他的omega陪伴。
“……单身。”扒着门两股战战几欲先走的助理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情。
“怎么不注射抑制剂?”梁昼和站在会议室里,完全无视这个alpha的抗拒和排斥,空气里的信息素味越来越重,每一个细微的空气分子都在叫嚣着让他滚出去,“救护车还没到吗?”
“已经注射过了,不知道为什么没用,”助理言简意赅,“我再去问问救护车什么时候到…boss,外面omega的被动发情越来越严重了。”
当初招聘的时候就写得清楚,自备阻隔贴自备抑制剂提前报备易感期禁止公共场合发情,怎么就是有些愚蠢的家伙充耳不闻。
接连的糟心事让梁昼和不免有些恼火,想着反正这蠢货也分不清谁是谁了,为了避免之后拖下去之后陷入更糟糕的处境,他还是打算尽快解决,叫助理出去后也信息素倾轧释放出来,准备直接用等级来压制。
可释放出来的草莓甜品的信息素中却掺杂了许多雪松味,那股他厌恶的味道因此冲淡了不少,也不再那么甜腻得令人作呕,S级别的alpha的压制力依旧在作效,陷入痴障的alpha在冷风呼啸的幻觉里打了个寒噤,总算醒了半分意识,感受到身上仿佛压着千钧的重量,腿一软差点跪下,两眼红得仿佛滴血。
还挺好用,是临时标记的作用还是沈倦蹭上去的?
梁昼和也不清楚,但压制后的效果显著,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也因此收敛了不少。梁昼和又试着释放了更多信息素,接连压制了另外几个alpha的躁动,空气里的冷意几近入骨,但却不构成真正威胁,偶尔还能于松木香下发掘到清甜的芬芳。
“boss,你原来有omega啊?信息素还挺可爱的,草莓味吗?”助理探进头来,表情欣喜意外,领着几个医护人员把昏迷的alpha担架拖走。
omega同样被安抚了不少,因为结合后的alpha信息素并不会诱导他们发情,属于沈倦的信息素也确实很能令人冷静。
“…是啊。”梁昼和有些愉悦,手放在鼻尖嗅了嗅,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算什么,狐假虎威吗?
谁才是狐狸啊,他哼笑了两声。
第18章 chapter 18分化 梁昼和成了他唯一能看见的颜色。
沈倦醒来之后浑身酸软得厉害,本以为能趁着梁昼和熟睡的时候描摹他的眉眼,手一捞,仿佛陷入一团柔软冰凉的云,才发觉身旁的被子早凉了,没留下那人分毫体温。
没人看着,沈倦也懒得装了,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失望表情,把脸埋进绵软的被子里。
腺体又麻又疼,好容易恢复的伤口因为临时标记重新撕裂开,疼得沈倦五官皱巴,有气无力地骂了句尖牙利嘴的狗崽子,却想起了那次意外。
所以记忆才是最不讲理的,不分时间地点,只稍一点巧合就能撕开漫长时空的裂缝,强行把人抓回过去,让思想漂流在遥远的苦乐之中,不论是否愿意。
高二分班后沈倦中途改的住宿,那时沈倦还叫陆清允,沈倦母亲的照片还能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沈箴和舒穆还没有举行婚礼。
沈倦第二性别分化的晚,也知道家里人都在等他分化的结果,本就感到有压力,与此同时也厌倦了演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日子,不顾反对地选择了住宿。因为改得晚,他别无选择地住进了班里唯一一个没满员的宿舍。
住了几天才知道为什么原来的人会选择搬出去,想必也是不堪忍受寝室里其他三人的折磨。
沈倦价值不菲的东西经常消失,问就被另外三人打哈哈敷衍了事;几人开黑可以玩到凌晨,动静大到被楼下投诉依旧不改,丝毫不顾及寝室里还有另一个活人。
本来这些都可以忍受,因为申请换宿舍很麻烦,沈倦也不想再麻烦班主任,再说他好不容易离开家里,无论如何都不想回去。
他以为是他和这些同学不熟,彼时才刚分班不久,他不爱社交,对很多同学了解仅停留在泛泛且肤浅的表面。他以为只要再忍几天,只要熟起来就好了。
直到某天半夜他睡着却被摸醒。
那人的手如游蛇从他的衣衫下摆滑入,滑腻又恶心的触感一路顺着腰肢攀至乳尖,那双手很快拢住了他的胸,掐拧着他敏感的奶尖,手法狎昵又熟练,很快颈侧又凑上了一个热源,有人埋在他的锁骨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足而痴迷地吐出滚烫的热息。
沈倦惊醒,把枕头狠狠扔到来者的脸上,摸索着开了床头灯。
他长什么样沈倦已经记不太清,记忆稀释了很多不重要的片段,留给他的只有男人模糊不清的面容,古怪的笑容和幢幢如鬼火的眼。如此扁平又如此深刻。
“清允,你好香。”他的手又在乱摸。好恶心。
“你在干什么?”
“用的什么香水吗?”
“…你在干什么。”
室友见状终于收起了觊觎,耸了耸肩,无所谓地收回手,稀松平常地解释:“啊,刚刚梦游了清允,老毛病了,别介意。”
“就是啊清允,睡你的,别管他,他就梦游起来就一神经病,半夜把老子摇醒说为什么抢他红buff的情况都有。我靠,我才是打野啊。”
“对对对我记得那事,笑死了。”
另外两位睡在上床的室友说到这里,和坐在他床边的男人配合着大笑起来。
……为什么他们都没睡?
……怎么他们都醒着?
如果他没醒,会被另外两人嬉笑着偷窥他被睡奸吗?
沈倦手指尖凉得发白,背后汗毛炸起,喉咙瞬间发紧,让他几乎有种想吐的冲动。
“清允?”
那三团黑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询问道。
“……我知道了,”他干咳了两声,好歹说出句话,“……睡吧。”
虽然第二天就申请了换宿舍,但解决起来也不是一件简单迅速的事情,况且当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老师解释“梦游”的室友有睡奸他的意图,只含糊不清地说和室友不和,自然被老师归为了“多开导一下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的范畴内。
祸不单行,推迟了几年的性别分化在几天后逾期而至,沈倦好容易挣扎出来跑出寝室,在大半夜地时候,慌不择路又衣衫不整地敲开了对面宿舍的门。
记忆里昏暗沉重的色调因为那扇门的打开终于亮了起来,梁昼和成了沈倦唯一能看见的颜色。他别无选择地撞入了梁昼和的胸膛,迫切支使他快点关门。
豺狼一样虎视眈眈的三人彻底消失在了沈倦的视线。
同寝的许易安被惊醒,睡眼朦胧地问怎么了。彼时因为过近的距离,梁昼和被他的信息素吸引,不由地低头用鼻尖碰了碰他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