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了吧,有季瑾宁和你这样的人存在,我们怎么可能赢得了。”
“闭嘴。”坐在前面的教练终于发话,“别吵吵了,还没比赛就闹内讧像什么话,不管怎么样,你们今天也要给我把最后一场比赛打好。”
队友泄气地坐回座位,“有什么好打的,反正输定了,不如就地解散。”
“解散也要比赛结束再说!你们基础训练偷懒,投篮不练,输球了知道抱怨了,你们是高材生我管不了你们,但是球打成这样,不是季瑾宁一个人的责任,篮球是集体的运动,你们到底懂不懂!”
教练的发火震慑了整个篮球队,车厢终于恢复到一片死静。
比赛开始,对方球队就狂拿了20多分,季瑾宁的队友刚被教练吼,不但没有激起斗志,反而完全放弃,懒洋洋地在场上散步。季瑾宁倒是无所谓的,只是见场边教练一副痛苦得都快哭出来的样子,还是意思意思地跑到篮下去抢球。
这个球队其他人在乎的都是输球的脸面,只有教练在乎篮球,本来就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他冷漠地想。
季瑾宁打球一如既往,既不积极也不懈怠,但在队友集体罢工的情况下,他反而成了打得最凶的人,无数次的被抢走手中的球,无数次地被撞倒,队友在他耳边讽刺在教练面前挣表现。
与自己这边冷冰冰的氛围相比,对方球队非常融洽,总有一个人笑着给队友鼓励,英姿勃发地在全场跑动。
他伸手拉起被撞倒在地的季瑾宁,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胸口,额前的短发扫到了季瑾宁的眼皮,明亮深邃的眸子注视着他,薄唇微微上翘,“喂,你们还没输呢,别放弃啊,比赛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是结束。”
“啊……这是我啊……”池牧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那你们最后奋起直追了吗?”
“没有,输得很惨。”
池牧骄傲地挑了挑眉,“输给我们队也不算你亏,我们当时可是打到了亚军。难怪我记不得你,我遇到过好多队伍,来来去去的人太多了,倒是没想到你就因为这记得我。”
池牧脑海里的小人叉腰昂头,没办法,魅力太大。
季瑾宁唇角隐隐有些笑意,回忆起那时的池牧,英气的眉眼,无可挑剔的身材,开朗的笑容。他的性格不是第一天那么冷的,大概真的是因为出生时难产缺氧,他从小就对周边的人和事都提不起兴趣,只是按照母亲的希望在尽量扮演一个正常人。然而池牧有些太热了,热得他都差点融化。
输球后,篮球队如约就地解散,教练失望地直接离开,几个队友抱团坐着来时的大巴车回学校,只剩季瑾宁一个人挎着运动背包在路边等家里的司机来接。
池牧从场馆一出来就看到孤零零的季瑾宁,比赛时他就感觉到了对方球队气氛微妙,见瑾宁一个人,便十分自来熟地走到他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喂,你打球时投篮的姿势不对。”
他也没意识到别人刚输了球就去指点球技有多欠揍,手指转着篮球,咧着个笑脸往季瑾宁眼前凑,“要不要和我学投篮。”
季瑾宁往旁边躲了躲,冷冷地回答:“不要。”
池牧读不懂空气,脚步移动又蹭到他身边,“那要不要和我1V1。”
季瑾宁皱起眉又躲,“不要。”
“来一把吧……”池牧拖长了声音,跨下台阶直接走到季瑾宁的面前抬头仰视着他,“你很有天分,学会正确的投篮姿势,一定可以打得更好。”
阳光有些晃眼,池牧微微眯着眼睛,笑得讨好又可爱,身后似乎有尾巴在摇。
然而季瑾宁还是冷酷地拒绝,“我不需要。”
这个人真的很烦,他又不喜欢打篮球。
池牧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眼眸如月,弯成一滩清潭,“算我求你,陪我来一把。”
手腕被体温烫得一缩,季瑾宁反射性地抽手,却抽不动,眉头皱得更紧,“你真的很烦,我根本不认识你。”
“怎么不认识,我们刚刚还打了一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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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我叫什么名字?”
“呃……”池牧心虚地揉了揉鼻尖,又坦然一笑,“我叫池牧,你叫什么?”
无赖。季瑾宁气笑了,扭着头不理他。
池牧却是根本不知道尴尬,直接拖着季瑾宁往场馆里走,“来嘛,来嘛,就一场。”
季瑾宁莫名其妙就被他拖走了,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家的车已经缓缓开了过来。
两人到底没有只打一场,季瑾宁被池牧血虐,倒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两人从傍晚一直打到晚上10点半场馆关门。
出来的时候,司机还是停在路边等他,季瑾宁头也不回地上了车。池牧脖子上挂着背包,抱着篮球向他挥手,“学会正确的姿势可以事半功倍,记得小臂与大臂垂直,大臂抬到胸口,手掌轻轻一送就能投进。”
“神经病。”季瑾宁毫不客气地摇上了车窗。
然而池牧对这一段也没什么特别的记忆,于是季瑾宁只是简单叙述成池牧热心教他投篮教了好几个小时。
“我那个时候居然这么好为人师,好傻。”池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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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池牧对这一段也没什么特别的记忆,于是季瑾宁只是简单叙述成池牧热心教他投篮教了好几个小时。
“我那个时候居然这么好为人师,好傻。”池牧尴尬得脚趾都扣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那时为什么有那么多无处散发的热情,居然会死缠烂打要教季瑾宁打篮球。
“你不傻,你是无情,转眼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好怪……池牧坐立难安,超级变态金主突然变成了青春时期的故人,还一副好声好气指责他负心的模样,完全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感觉比面对他妈妈和姐姐还要难。他们本来也就这么一次交集,就算他忘记了季瑾宁也不算什么大错才是,可季瑾宁长得太过俊美,一双眸子宛若深谭,望着他的眼神无辜地仿佛要滴出水来,竟让池牧生出了一种我真该死啊,我怎么可以忘记他的感觉。
“那、那你后来可以来找我啊,你知道我的学校,也知道我的篮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