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是都可以,还是不清楚?”
他?把喻氤的手摘开,迫使喻氤直视他?,“不是喜欢我看着你?”
他?现在的样子和平常实在是大相径庭,跪坐在床上,衬衫半解,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打?理过的发丝在额前坠下一缕,凌乱又色气,像随时能将人拆吃入腹的魅魔。
见喻氤答不上来,他?露出?宽和的微笑:“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试。”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喻氤可谓是吃尽苦头,闻勉在床下有多?斯文体贴,在床上就有多?坏,从前戏开始就兴致盎然地说些?荤话?。
“为什么躲?这里?的颜色很漂亮。”
“两指都吃不下?”
亦或是在喻氤求饶的时候展现他?无情的一面:“虽然你这样很可爱,但很可惜,撒娇是没有用的。”
到?后?来喻氤实在是气不过,用她仅有的几?次实践经验反击,只不过最后?证明都是她自讨苦吃。
窗外雷雨声不断,室内的温度一再攀升,肌肤相交间挥汗如雨,鸢尾花香慢慢挥发,带出?一点?辛辣的胡椒与白麝香,迷离时分好闻得不得了。
等到?风止浪歇后?,听着彼此?逐渐平缓的心?跳,喻氤用有些?哑掉的嗓子问:“那只香叫什么呀?”
她现在感觉自己身上都是那味道,甚至盖过了闻勉的气息。
闻勉为她还有力气关?心?香水而好笑,拨开她黏在肩头的黑发。
“drive me crazy。”
喻氤默念了两遍,半信半疑地撑起上半身:“真的假的?欢宜香?”
闻勉半阖着眼?,笑个不停。
喻氤一看就知道这个人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攀着他?的肩,在锁骨上咬了一口,闻勉忍着笑提醒她自己第二?天要穿的礼服是低领,“你不怕别人看见牙印就随便咬。”
气得喻氤直接背过身去,她现在也算看明白了,她让一寸,闻勉就能进两尺,到?头来受欺负的只会是她。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喻氤闷在被子里?不想理他?。
没过一会儿闻勉回来,将她连人带被子拖进怀里?,装了水的杯子喂到?她嘴边。
“润润嗓子。”
杯子里?从温水换成?了椰子水,清甜冰凉,喻氤这才发现嗓子眼?有多?干,一口气喝了小半杯。
闻勉边喂她边解释:“也不算骗你,那只香确实还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怎么上线售卖?”
喻氤突然想起从没在市面上看见过这支香,而且没记错的话?,闻勉和这个品牌合作代?言很多?年了。
脑中顿时冒出?一个猜想,顾不上耍脾气,斜斜歪歪的身子霎时坐得笔直,“是你调的香?亲手调的?为了我?”
闻勉勾了勾唇,点?头。
“或许由你来取名更合适。”他?说到?。
“我?”
喻氤结舌半响,她只以为那是普通香水,从拆开到?现在都没有好好闻过,又怎么能粗浅地给他?的心?意取名?
闻勉见她一会儿懊悔一会愧疚的,只觉得好笑,把她从腿上放下:“想不出?来就以后?再说,先去洗个澡,起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好。”
喻氤这会儿已经想不起被他?捏扁搓圆受的气了,乖乖应声,等他?出?去后?罩着他?的衬衫下床清洗。
她的行李箱被闻勉放在卫生间门口,上面还摆了件他?的干净毛衣。
喻氤这趟回来就是为了见闻勉一面,没打?算多?呆,只带了一套换洗衣服,想着反正开着暖气并不冷,他?的毛衣又能盖到?大腿,索性就没穿外裤,套着他?的毛衣就出?去了。
等到?闻勉听到?脚步声转身就见她光着一双细白的腿在餐桌旁坐下。
“会着凉,去穿条裤子。”
喻氤敷衍地往把腿往椅子上一收,并进大了好几?号的毛衣里?罩着,像个端坐的鹌鹑。
闻勉说不动她,只能把温度调高几?度。
锅里?煮着蘑菇意面,咕嘟嘟的酱汁飘出?令人满足的奶香,喻氤是真饿了,一盘意面吃的精光。
吃完东西,闻勉随手将餐盘洗了,喻氤就借着消食在屋里?打?转,突然看到?她还没来得及拆的“第二?份礼物”。
“这又是什么?”她捏着袋子,摸到?里?面是个方方正正的硬物。
闻勉直接说了:“你不是说你爸爸喜欢齐老的电影?正好他?在巴黎度假,活动上遇到?就要了一张签名。”
喻氤翻着这张收录了齐家佰四十年来所有作品的典藏影碟,暗自惊叹这可不是一张签名,里?封里?还写着老先生的祝福“祝小友万事胜意。”
“小友?你怎么说的?”喻氤好奇,她相信闻勉不会透露她的事,但总不能说是给亲戚小孩要的吧?
没想到?还真让她猜中了。
闻勉说:“我和他?说家中有小辈是他?的影迷。”
喻氤笑了一声,把影碟重新收好,窝进他?家柔软的真皮沙发里?,拖长了音明知故问:“哪来的小辈?我爸什么时候成?你的小辈了?”
闻勉挑起眼?尾看她,嘴角的弧度充满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