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形,只要是自己真正说出口的承诺,晏之安就一定会努力去达成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在自己生日那天,许言昭才会产生趁着这个人意识不清的时候,将事情做到最后一步的念头。
“但是,如果,”许言昭没有抬头,也没有去看晏之安的表情,就那么用脸颊贴着晏之安的手心,纤长的睫毛在上下扑扇之间,轻轻地在上面搔过,带起极其细微的痒,“如果之安哥真的不想生的话,”晏之安听到许言昭这么说,“可以我来……”
晏之安:……?
愣了好一会儿,晏之安才反应过来许言昭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脸上的表情不由地有些古怪。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又在片刻之后重新闭上,然后又忍不住张开,重复了数次之后,才勉强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了一句:“你生个屁。”
这东西是想生就能生的吗?
就Beta那发育不良的生殖腔的怀孕几率,就已经低到感人了,Alpha的生殖腔的受孕几率更是可以说基本上只存在于理论上哪怕是女性Alpha,子宫受孕的几率都比寻常的Beta和Omega女性要低40%,就这还是在这名女性Alpha真心愿意为另一方诞下孩子的情况下。
晏之安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让一个各方面的发育都标准到能够拉出来当典型的Alpha的生殖腔受孕。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所有的性经验,都是被某个Alpha压在身下的缘故,他还从来没有想过
猛地打断自己的思绪,晏之安轻咳了一声,红着脸别过了脸。顺便把许言昭的脑袋推得更远了点。
“那如果我生了个屁,之安哥也会疼吗?”然而,晏之安显然还是低估了某个Alpha的不要脸程度,“不对,给小孩起名叫‘屁’果然还是有点不好听了吧?之安哥要不还是重新考虑一下?不然以后别人喊我们,都是‘屁的爹’‘屁的妈’,好像有点……”
一时之间没能掩饰好自己的茫然和错愕,晏之安对上许言昭带着笑意的双眼,浑身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不由地有点恼羞成怒:“……滚蛋。”
这么说着,他曲起腿,试图把人从自己身上踢下去,却被占据体位优势的Alpha轻而易举地压制住,重新把那根再次硬起来的肉具送入了他的体内。
“唔、你别……”被恶意地对着一个点磨了两下,晏之安整个人就都软了,哆嗦着指尖,连许言昭的手腕都抓不住,“我明天、还要,啊……还要上班……”
“我知道,”许言昭舔了下嘴角,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分明眼眶还由于刚才的眼泪而有点泛红,看起来却仍旧满是慑人的侵略性,“所以明天早上我送你去上班,”滚烫坚硬的肉柱往外退至穴口,对着那圈被操得艳红的骚肉碾磨几下,然后狠力撞入,“噗嗤”一声将淫液和精水混合而成的液体都从中挤出,“……自己开车过去的话,能多睡一个小时。”
“……呜……呃嗯、哈啊……”晏之安猛地挺起腰,痉挛着在许言昭的身上抓出新鲜的血痕,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好在许言昭确实还算知道收敛和第一次相比的话。
他们总共也就只有两次本垒。
被许言昭推醒,揉着眼睛走下车的时候,晏之安还有点迷糊,所以才会被这个总是格外会抓准各种昭显自己身份的Alpha抓住,站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外面,亲了足足五分钟。在被对方放开的时候,晏之安甚至觉得自己会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因为接吻而窒息死的人。
顶着保安大叔微妙的目光走进了余火,晏之安在简单地交代了一下上午需要做的事情之后,还是没忍住,趴在桌上补了两个小时的觉,才算是从那种睡眠不足的晕乎感中缓了过来。
他以后绝对要制定一个时间表,规定哪些日子那个Alpha不许操他。
至少不许操得太狠。
脑子里这么想着,晏之安就听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小刘拿着个食盒推门走了进来:“保安大叔说组长男朋友拿来的。”
晏之安:……
那个家伙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有空折腾这个?
接过食盒打开看了看,发现都是些自己喜欢吃的家常菜,另外还配了一碗杏仁茶,晏之安抬起头,发现小刘还在,愣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你们……”
“啊,我们也有份的,东西都差不多,这份就是给组长你的。”像是这时候才想起来,小刘赶紧解释。但说完之后,他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晏之安面上不由地浮现出些许困惑。
对上晏之安的视线,小刘面露犹豫,表情纠结,好半晌,他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深深吸了口气:“组长!”
“纵欲伤身,注意身体。”晏之安觉得,这句话他说得甚至有几分语重心长的味道。
看着说完之后,生怕被追究什么责任一般,飞速地就溜出了办公室的人,晏之安沉默了片刻,低头在抽屉里反了好半天,才成功地找出了一面巴掌大的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
因为补了觉,黑眼圈虽然有一点,但不算特别明显。
嘴角被咬破了一点,不严重,就是嘴唇有点肿。这绝对是早上那个时间太长的吻造成的。
耳朵下面的皮肤上有明显的牙印,没出血,就是青了,大概要好几天才能退,喉结整个都被啃红了,根本都不知道被某个家伙嘬了多少遍,从领口露出了一点的腺体又青又紫的,一看就知道被反复地啃咬蹂躏过。
晏之安:……
他果然还是把某个Alpha给踢下床算了。
放下镜子,晏之安在心里默默地给许言昭判了死刑。顺便在抽屉里翻了翻,看有没有什么能够用来挡一下脖子的东西。
结果自然是没有的。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在脖子上做装饰的习惯,现在的季节本身也不是那么合适。
吃完了最后一口杏仁茶,晏之安轻轻地叹了口气,放弃了在这上面折腾的想法。
……不就是昭示所属权吗,那个家伙喜欢就随他好了,反正也不影响什么。非要说的话,其实也就是换了种方式进行标记?
咬着勺子歪了歪脑袋,晏之安有点好笑地摇了摇头,收拾好食盒走出了办公室。上午他把事情都扔给了其他人,这会儿恢复过来了,总得过去搭把手。
虽然因为之前的那次事件,导致上头对他们过度关心,连带着连工作任务都减半,现在天天清闲得要命就是了。
处理完手上并不多的工作,和平时一样到点回家,晏之安有些惊讶地发现许言昭居然在,而且明显在厨房里倒腾一些很费时费力的食物。
探头看了一眼灶上正炖着的白瓷小盅,没能从那合上的盖子里看出什么,也没有嗅到从中逸散出的香气,晏之安转头看了许言昭一眼,略微挑眉:“补偿?”
“不,”正在处理其他食材的许言昭动作顿了一下,掩饰似的咳嗽了一声,“……最多是讨好。”
他才不觉得昨天晚上自己有做什么需要补偿的事。
晏之安闻言,轻轻地“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自顾自地就出了厨房,颇有几分等待伺候的架势。
和最开始总将许言昭当成小孩对待的态度截然不同。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许言昭转头朝客厅里看了看,收回视线,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今天许言昭做的东西确实耗时,晏之安窝在沙发上又等了两个小时,厨房里才传来揭盖的香气。几乎是闻到味道的第一时间,晏之安就关了看了一半的电视剧,趿拉着拖鞋颠颠地跑进厨房围观。
然后他就看到许言昭拿起了手边的刀,对着那个终于揭了盖的白瓷小盅里泡着的鸽子的肚子就是一刀。
晏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