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失策。

贴着脸颊下滑的手指捏住晏之安微微发烫的耳垂,轻轻地捏了捏,许言昭放弃了把人叫醒的念头,收回手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袖子被拽住了。许言昭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低下头,就发现本应该还在沉睡的人,正攥着自己的衣袖,仰着脸看他。或许是因为醉意的缘故,那双焦糖色的眸子蒙了一层浅浅的水光,朦胧而潋滟。

“不做吗?”许言昭听到晏之安这么问,纤长的睫毛上下扑扇了一下,像一把小小的羽毛扇子,放缓了动作在心尖轻轻搔过,带起一片渗入骨髓的痒,“说好了的,”面上还带着少许红晕的Beta歪了歪头,面上的神色认真又无辜,让人无法分辨他究竟是清醒还是迷糊,“毕业礼物。”

一瞬间,许言昭就被陡然窜起的火焰包裹,连皮肤都被灼得有些刺麻,刚刚才在心里做出的、今天先放过这个人的念头,连一秒钟都没能坚持,就被彻底地冲倒溃散。他舔了舔嘴唇,还是试图挽救一下自己在这个人面前,那努力表现出的光明形象:“可是你醉了……”

然而,听到他的话之后,晏之安却忍不住似的,轻声笑了起来。

“明明背着我故意买酒,就是为了看我现在的样子,”抓住许言昭衣袖的手松了开来,微微往上抬起,晏之安搭上Alpha下意识地伸过来的手,借力坐了起来,往前扑进对方的怀里,“现在才来装无辜……”湿热软滑的舌头在不住颤动的喉结上轻轻地舔了一下,晏之安没有抬头,就那么埋在许言昭的颈窝里,嗅着对方身上浓郁的酒香,染着醉意的声音又低又软,带着一丝平日里没有的娇气,像春日擦过指尖的雨丝,又像枝头叶片上滚动的露珠,“……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想,我现在这样,”忽地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晏之安低声笑了起来,暖热的吐息随之喷洒在许言昭颈侧的皮肤上,带起阵阵难以抑制的酥麻与颤栗,“还是能够勃起的。”

甚至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举动,许言昭身下的事物就已经彻底抬头,无比精神地抵在了怀里的人身上。这个人的言语、触碰、温度,于他而言,就是这个世间最烈性的春药,让他连一丝一毫抵抗的意志都无法生出。

还残留着那一瞬间被舔舐的触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许言昭抬手扣住怀里的人的腰,从喉咙里发出的嗓音低哑到了极点:“要洗澡吗?”

“当然要,”晏之安嗅了嗅许言昭身上的味道,一脸嫌弃,“一股酒臭。”

许言昭:……

总觉得这里有槽需要吐。

贴在晏之安腰际的手缓缓地下移,来到他的臀上,将人托着往上颠了颠,许言昭闷笑了两声:“好,我带你去浴室。”

晏之安从善如流地缠上他的腿,环住他的脖子,像个赖在大人怀里不肯离开的小孩儿,一直到进了浴室才从许言昭的怀里下来。

?究五是㈢衣吧龄龄吧?

因为是事前的清洗,用不着浴缸这东西不光放水需要等待时间,而且空间太小,材质太硬,能够选择的姿势也太少,许言昭不想用在这种时候。至少在第一次的时候,他想选择一个不会让晏之安感到太多不适的体位。

伸手打开了淋浴的开关,从头顶洒落的水只过了几秒,就自动调节成了最舒适的温度。许言昭转过身,正想去扶靠在墙边的人,还穿着衣服的晏之安就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连带着他一起倒退进了花洒的范围里,两下就被彻底淋湿,淹没在周围蒸腾而起的雾气里。

“你给我洗,”今天的晏之安似乎格外爱撒娇,总是把脸埋在许言昭的怀里,简直就像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一样,“……不想动。”

许言昭的手指动了一下,眼中的神色也变得愈发暗沉。好一会儿,他才低低地“嗯”了一声,慢吞吞地脱去了两人身上湿哒哒的衣服,往手心挤了透绿色的沐浴露,开始进行最基本的清洗。

许言昭甚至没有进行任何带有暗示意味的爱抚,怀里的人的呼吸却仍旧控制不住地变得急促紊乱,当他把两人身上的泡沫冲干净的时候,晏之安身下的事物也彻底地勃起了,存在感十足地蹭在他的腿上,随着胸口的起伏一颤一颤的,看着可爱极了。

然而,就在许言昭打算关水的时候,晏之安却出声阻止了他。

“还没洗干净。”仍旧维持着把脸埋在许言昭颈窝里的姿势,晏之安握住了许言昭的手或许是酒精的缘故,他的手心烫得异常,指尖也有点发颤,就连喷吐在许言昭颈侧的呼吸,都似乎更灼热了几分。

“这里,”牵着许言昭的手往下,来到自己的双腿之间,贴上自己的臀尖,晏之安轻喘了一声,“……也要洗干净才行,”略微停顿了一下,他就像是进一步地说明一般,压着许言昭的一根手指,嵌入自己的臀瓣之间,抵上那里的小口,“我是说,里面。”

大脑由于过高的温度被蒸得有些无法思考,许言昭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呼吸。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动了一下手指,就感到了一片湿腻。

那里已经流水了。湿热粘腻的性液和清水的触感有着太过分明的差别,许言昭不可能有分毫的错认。

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许言昭感受着温热的水流冲刷过皮肤的触感,有些艰难地找回了说话的能力:“你现在,清醒着吗?”

上一次陷入那种疑似醉酒的状态时,晏之安的表现尽管比平时更大胆,却也没有做出过这样的举动,可要说这个人现在其实清醒着

耳边传来了轻软的笑声,许言昭感到晏之安动了动脑袋,猫咪似的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出声回答了那个他本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问题:“我醉了,”怀里的人偏过了头,就那样靠在他的肩上,仰着脸看着他,露出来的脸上满是诱人的潮红,“所以,”搭在许言昭腕上的手指已经松了开来,重新攀上了他的脊背,那双焦糖色的眼睛弯弯的,盈着潋滟的水光,“……不管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最后一个轻忽的尾音,随着一触即离的唇瓣触感,染上了一丝细微的甜意。

下一秒,晏之安的脑袋被扣住,双唇被攫取,仿佛被释放了凶性的野兽撕咬的猎物一般,被尽情地品尝啃啮,连骨髓都被吸吮殆尽。

他亲手释放出了那只被理性束缚的猛兽。

【作家想说的话:】

友情提示:度数低的酒(比如果酒)酒劲上头快,去得也快,而且事后也不那么难受,如果想试一试微醺的感觉,可以拿这种酒尝尝←当然,如果真的往死里喝度数再低的酒也没用,该急救还是急救

咳,不是我故意断在这里,实在是,我今天肯定写不完这一场,如果再往后写一点再断,就真的卡在最紧要的肉上了,我怕我会被打死OTZ

35被压在墙上操尿 章节编号:6917178

许言昭的吻太过用力和深入,在被放开的时候,晏之安感到自己的舌头和嘴唇都有点发麻,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有点想不起来自己这会儿在哪,又在做些什么。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身体彻底地软在了许言昭的怀里,依靠着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支撑,空气里太过浓郁的龙舌兰酒的味道,让晏之安的身上都仿佛沾染上了属于另一个人的印记。

“放松。”耳边传来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像隔着一层盈晃的水膜。晏之安还没能理解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坚硬烫热的手指就推开了身后湿软的穴口挤了进来,粗粝带茧的指腹擦过敏感娇嫩的内壁,带起成片蔓延的酸麻,让晏之安不受控制地夹紧后穴,从喉咙里溢出低软的呻吟。但很快,他就重新放松了身体,任由那根手指顶开紧窄的肠道,一点点地插到了最深处。

那里面早已经湿得一塌糊涂,许言昭的手指甫一进入,就被热情地迎上来的内壁卷裹包覆,一下、一下地夹咬嘬吸,太过美妙的感觉让许言昭不自觉地就转了下手指,惹得怀里的人一阵忍受不住似的低喘。然后他就往里面增加了一根手指。

充分的润滑让第二根手指进入得并不困难,但身体内部被异物侵入撑开的酸胀感和压迫感,却并不会因此而减弱多少。晏之安将额头抵在许言昭的肩上,嗅着他身上不断溢出的酒香,似乎想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他的脑子却违背意愿地越来越清醒,并未因此而被削弱分毫的感官,让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许言昭的手指擦过内壁的每一个细节。

“……唔嗯……”往外抽出的手指不经意地擦过肠壁上的敏感点,丝缕的快感被敏锐的感官放得过大,让晏之安不受控制地攥紧手指,从口鼻间溢出软黏的哼声,极力放松的肠道也难以自制地绞紧,死死地咬住其中的异物,试图阻止它的动作。

然而,更加丰沛的汁液却让他的这一行为成了徒劳,并在一起的两根手指甚至还有余裕小幅度地转动着,用指甲在湿热的内壁伤抠挖,而本该出声安抚的Alpha,此刻却低声笑着,拿嘴唇轻蹭着晏之安的耳尖:“里面的水好多……确实需要好好地洗一洗。”

本就在不住夹咬的肉穴在羞耻感的刺激之下,绞缩得更加厉害,可随之更多地分泌而出的骚液随着肠道的蠕动从穴口挤出,沿着晏之安的腿根滑落,又被毫不停歇地洒落的热水冲散,就如同在证明许言昭这句话的正确性一样。

让晏之安害羞得整个人都有点发晕。

扶住怀里的人细微打颤的身体,许言昭往他的体内又增加了一根手指,放慢了速度抽送,往外勾出一股一股透明的性液,进行着最为细致耐心的“清洗”,直到晏之安略微紧绷的身体再次放松下来,才试探着,又挤入了一根手指。

太粗了……

攀在许言昭背上的手近乎痉挛地用力,晏之安几乎是失控地咬上了许言昭的肩,尖利的牙齿没有丝毫留情地刺破了柔韧的皮肤,陷入下方的血肉里。可他的后穴还是柔软的,乖顺地放任那根增加的手指贴着肠壁,一寸一寸地深入,直到齐根埋入,和另外三根手指并在一起,被湿热的穴壁一绞一绞地嘬咬,热情洋溢地往更深处拉扯。

第四根挤入的手指恰好抵在了内壁上的一处敏感点,只需要稍微动弹,就能带出一阵又一阵跳跃的电流,没有规律地往周围扩散。

许言昭低笑着亲了亲晏之安的耳朵,也没有去管自己还在渗血的肩,就那样用手指在他的体内进出起来。他的动作很慢,也很小心,每一下都像是担心会弄坏什么似的,轻缓到了极致,但每每让那几根手指抵达最深处的时候,他都会稍稍勾一下指尖,让指甲恰到好处地刮过那处恰好能够触碰到的敏感点,惹得怀里的人一阵抑制不住地轻颤,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细微的哭腔。

……如口中化开的硬糖一般,扩散开一丝丝的甜意。

许言昭埋头舔了舔晏之安的脖子,微微眯起的双眼中满是沉醉与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