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如何重新站起来,但此刻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按照沈珺薇的吩咐去做。

“父亲,母亲。”

沈若瑶焦急地喊道,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助和绝望。

现在的沈珺薇连亲人也不认了,但只要有沈战和他的妻子在,自己心里还能有点底气。

虽然这个底气十分微弱,但它却是沈若瑶唯一的依靠。

万一沈战他们直接离开,真不知道沈珺薇还会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这种不安和恐惧充斥在她的心中,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但是现在的沈战和他妻子自顾不暇,怎么可能考虑沈若瑶的情况?

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现场。

每一步都充满了无奈和辛酸。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沈珺薇才将视线移向李华身上。

此时,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似乎要穿透对方的心底。

“齐国公夫人,你想好了怎么还我的钱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李华简直不敢想,要是齐衡知道他们竟然闯下了如此大祸,他会有多生气。

这件事的影响不仅局限于家族内部,甚至可能会波及整个朝廷。

看来只能尽量减少损失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心态平静下来,然后开口说道。

“飞凤侯,”这次开口就温和了许多,“二十万两白银对于谁来说都不是小数目啊。”

她的语气温和中带有恳求,希望能够缓和局势。

“你这样直接来要,我们总得有一点准备时间才行吧。”

她希望争取到一些时间,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沈珺薇扬起眉毛,脸上带着微笑说道:“你是需要筹集银子的时间呢。

??第100章出头

还是想要商议对策的时间?告诉你吧,既然今天来了,我可不想空手而归。我来之前就下定决心了,一定要拿到该拿的东西。”

李华咬紧牙关,心中虽然百般不愿,却还是无奈地取下了那根珍贵的发钗递给对面的女人,低声道:“这发钗是我母亲给我的陪嫁之物,自从出嫁以后我一直贴身戴着,从不轻易摘下。今日只好暂且将它作为抵押,还请给我们几天时间好凑齐欠款。”

想到自己竟然落到要典当嫁妆的地步,李华顿觉颜面扫地,心里满是苦涩。

暗暗祈祷着事情到此为止:总不至于,沈珺薇还会变本加厉吧?

“齐国公夫人,你认为这只小小的发钗价值二十万两白银吗?”

听到对方提出这样苛刻的要求后,李华忍不住质疑道,语气里充满了不满和不解。

此时此刻,站在她身旁的沈若瑶也感到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这段经历简直比小说中描述的任何一个桥段都更令人难以忍受。

凭什么这样的厄运恰好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呢?

即便原故事中的主角拥有光环又如何?

按理说应该是由自己取代她原本的位置,去享受那些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以及众人的尊敬。

所有这一切,明明应当归属于她的啊!

为什么反倒是让沈珺薇捷足先登占了先机呢?

真是越想就越不甘心。

在极度愤慨的情绪驱动下,沈若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开口指责:“沈珺薇,做人不要太嚣张了。刚一接管府上你就迫不及待要把我们逐出门外,难道你以为旁人会袖手旁观不成?”

她提高声音质问道:“就算是她成了新的齐国公夫人,但你又怎能如此肆无忌惮地羞辱于人?难道真当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可以治得了你了吗?”

沈珺薇闻言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轻轻拍着手掌轻笑道:“真是没有想到,你会讲出这般话语,简直让人怀疑究竟谁才是企图剥夺他人财产的那个坏蛋。看来现在社会风气已经变成犯错的一方开始颠倒黑白指责受害者了?这种场面真是太少见了。”

意识到刚才有些过于冲动之后,沈若瑶才察觉到了现场氛围变得异常尴尬起来。

尤其是来自李华那严厉得近乎冰冷的目光,更是让她内心一阵惶恐不安。

连忙解释道:“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因为你侮辱了我的母亲。这种侮辱我绝对不能忍受,我必须为我的母亲讨回公道。”

“我欠你的债务与我的母亲毫无关系,你若是要报复尽管冲着我来,去欺负那些手无寸铁的人,又能说明你有什么能耐呢?”

沈珺薇轻蔑地哼了一声,回应道:“那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根本无力偿还所欠下的东西吧,因此便将怒气发泄到无辜者身上。没错,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也确实有几件事情想跟你好好算个清楚账。”

说到这里,她转向一旁早已蓄势待发的画时吩咐道,“去把那人带过来。”

画时听闻此言立刻做出了响应,一个腾跃就离开了原地,迅速抓住了躲在人群里的沈若瑶双肩,并强行将她拖到了大家面前。

当周围的人们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之时,只见沈若瑶已被硬生生拉至了沈珺薇跟前。

恐惧令她双腿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试图保持镇静,以免在众多围观者面前过于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