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

「今年就是我们交往的第十三年！听到没有！」

至于中间「分手」的十年？

「分手」是什么？吃的吗？肯定很难吃！总之顾祯洺听都没听过！

程然抿着嘴，心里头还是觉得愧疚，但为了自己喜欢的餐点终究还是抛下了顾祯洺乖乖去洗漱。从小家庭环境不太好的她就是吃饭也都很简省，任何一餐好吃的她都不愿错过。

被丢下的顾祯洺甚至看着程然拿了自己的牙刷搓搓洗洗了好几回后直接不客气地用上，一如从前自己在程然家悄悄过夜时一般，心里头不仅觉得欣喜，同时也感到莫名好笑。

他想，或许他们这是说开了？

两人这回不在客厅，而是在餐厅里用着餐。

简简单单的炒米粉配上酥炸溪鱼溪虾以及几项炒青菜便让程然吃得无比满足。而顾祯洺看着她不再像是昨天一样矜持的吃相，心里头也更满意了几分。

他更确定他们已经说开了。

女朋友与自己阔别十年的重逢应当要庆祝一番才是。顾祯洺想着既然程然主动投怀送抱，那么他就趁着这个周末和她好好往山区的温泉度假饭店放松一下好了！

只是没想到程然吃饱喝足以后便从自个儿的包包里拿了简便的化妆品开始化妆，又套上了昨天那一丝不苟且在顾祯洺眼中略嫌冰冷的套装，紧接着恢复成干练精明的职业女性模样，道：「顾总，我们旷了半天班了。」

顾祯洺一口老血几乎要从喉间喷涌而出，他觉得现在的他快要撑不下去了。

他咬牙切齿地问：「现在谁是老板？」

「当然是您。」

「那妳是谁？」

「您的新任秘书。」

顾祯洺咬着牙继续问：「还有呢？」

程然试探性地回道：「……同学？」

「还有呢！」

「……前、前女友？」

顾祯洺，卒，得年二十八。

程然早就在顾祯洺问自己问题的时候就意识到他想问什么，心里头交织着愧疚与失而复得的欣喜的同时，却也想着自己不能得寸进尺，得好好利用自己的专业和韧性帮助顾祯洺达成他想要达到的目标。

程然看见顾祯洺痛彻心扉的模样觉得好笑，却也决定不再逗他，只道：「顾祯洺，我就想看见你好好的样子，所以我会尽责的。」

谁要她尽责！

顾祯洺觉得自己快被眼前的妖精给欺负死了，又道：「所以妳说妳是我的谁！」

他还坚持要得到他想要的那个答案！

程然忍着几分愧疚小心翼翼地回道：「女朋友。」

顾祯洺听了当即抓了程然到自己怀中，故意用自己的嘴重重辗过她刚涂好口红的软嫩嘴唇，而后才道：「老子今天要请特休！女朋友就该陪我去玩！」

程然看着顾祯洺的嘴边抹满了自己的口红印子，最后只能无奈地由着他去。

0018 第十八章　顾祯洺想：他会不会被气到中风？

学生时代的日子相对单纯，日程都是给人安排好好的。顾祯洺蓄意多请了两天假，就想等着程然来给自己送讲义，然而最后来的却是一名眼生的同学。

「顾祯洺，这是你的讲义。」对方一面说着，一面将手提袋拿给他道：「剩下的课本太重了，你明天去学校的时候再拿，明天还有三科考试，重点范围都在里面了，自己看就好。」

顾祯洺想问「程然呢？」，却又担心眼前的人就是顾家收买的「间谍」而没敢问出口，只是吊儿郎当地随口道个谢便离去。

隔天顾祯洺到学校后才发现程然从班长变成学艺股长，那都还是因为班长的杂务太多，而班导师想着别让同一位同学承担同一份职务太久，便给她换了个只有学期开头稍微忙一些的学艺。

在学校里减免学费甚至领奖学金读书的学生在不成文规定上至少都得担任一项职务，如此一来在申请补助以及将来申请大学时都能更容易得到评审教师的认可。

至于顾祯洺满腔期待都给喂给了教室公布栏的折纸。

班导师问他为什么请假后，直接指了在一旁忙着制作布置教室公布栏色纸的程然道：「人家上学期帮你那么久，你去帮忙一下还礼……算了！你就当副学艺好了。」

原本顾祯洺欣喜若狂，想着能有光明正大与程然亲近的机会，却没想到接连这一个礼拜也就是上课、考试、布置这三件事情轮轴转，程然几乎多的一句话、多的一道目光都没给他。

客客气气地，比陌生人还凄惨。

陌生人还能慢慢变熟呢！

程然就是个捂不热的绝对零度！

顾祯洺甚至在迎来第一次段考前都没能找到机会和程然好好说上一会儿话，更不用说他觉得可以继续多增加一些的亲亲摸摸抱抱和顶顶撞撞！

委屈！

程然又哪里不想跟顾祯洺在一起腻着？

只是这个学期才刚开始，她便从老师那儿得到了更优渥的工读机会，在基础底薪时薪九十的这个年头竟能一次拿到两百元，虽然不过是多个两个便当的事，对她来说还是难能可贵的机会。

更何况下学期的课业比上学期还要难上那么一点，尤其是程然又从老师那头看见了二年级的课业，自然觉得压力更大了些。

依据经验，虽然奖学金里的规定是得维持全班前十或者全校前三十，但他们这间学校一个年级一共才十个班，还有两班如程然所在的被默认为资优班的班级，如果要进全校前十，没有努力维持第一名的话或许会失去奖学金资格。

对他人而言奖学金或许是荣耀、或许是补贴，但对自己来说却是不可或缺的生活费。

而照顾她的班导师所给她的工读机会其实也就是知道她背负的压力，便也与几位科任老师商量，让她帮着他们写出考卷或者功课每一题的解答方式与批注。虽然教师用教材并不是没有这类解答，但认真点的教师多不会照本宣科，也因此让程然额外替他们「动脑」顺带帮助她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