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正常的变态
直到夜幕降临,天空飘起小雨,池牧还坐在季瑾宁的鸡巴上同他接吻。
细密的雨珠裹着微风,带来潮湿的清凉,池牧的膝盖隐隐作痛,终于从无尽的混乱中清醒了过来,反射性地伸手去推。
季瑾宁正享受地舔吻他的唇瓣,猝不及防被推得后仰,有些不满地拧起眉,按住池牧的后脑勺就又吻了上去。
“唔……唔……”池牧无奈地挣扎起来,可是湿哒哒的雌穴里还含着肉棒,稍微蹭动就带起一小股电流,让他完全没有办法用力,只得唔唔嗯嗯地被吻得直冒冷汗。
季瑾宁感觉到池牧的状况不对劲,这才放开了他的唇,只见池牧连双颊都褪去了红晕,有些泛白。
“怎么了?”季瑾宁的脸色也变得凝重,抹去池牧额头的冷汗问道:“是哪里疼吗?”
“没事……”池牧摇头,又去推季瑾宁的胸膛,“能不能放开我,都下雨了……”
他们在帐篷里淋不到雨,但两人做了好几次,季瑾宁的欲望也满足了,现在抱在一起不过是事后温存,既然池牧看起来很不舒服,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山上。
季瑾宁从池牧身体里出来,从他之前拿进来的包里拿出湿巾简单地清理了自己和池牧的身体,又拿出干净的衣服让池牧穿上,他自己倒是很随便地捡起角落的脏衣服就往身上套。
收拾好之后,他撩起帐篷帘子看了看外面的雨势,风和雨都变大了许多,噼里啪啦的打得人心惊。
季瑾宁蹙起了眉,转头对池牧说:“我没有带伞,车停在下面的平台上,我们要冒雨跑一段路。”
“哦,好。”池牧从情欲里平复过后又是一副利落的模样,他对淋雨没有意见,顺手拎起地上的包,走到帐篷口,“走?”
两个大男人,淋点雨也不算什么,季瑾宁本来想让池牧把外套顶在头上遮雨,见他无所谓的样子也就没提,再次撩开帘子率先走了出去。
池牧随后跟出,天空划开一道刺目的闪电,他被雨打得有些睁不开眼,脚步踉跄地跟着季瑾宁往停车的方向跑。
这是季家的后山,每一步台阶都修理得整整齐齐,并没有泥泞,虽然雨很大,但也不至于让一个成年男人走不动路,所以当季瑾宁感觉到池牧没跟上他的时候,立刻就回身去找。
池牧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在喘气,见季瑾宁站到他面前,抬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你回来干什么,快去车上啊。”
“你怎么了?”季瑾宁问。
天空再次响起一声轰隆隆的惊雷,季瑾宁的声音被淹没在雷鸣里,池牧没有听清,眯着眼睛大声问:“你说什么?”
季瑾宁本来想重复一遍,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收住话头,转身半蹲到池牧跟前,“上来,我背你走。”
“啊?”池牧有些愣,“这不太好吧。”
季瑾宁被雨浇得有些不耐烦,拍了拍自己的背催促道:“别啰嗦,抱都抱过了,背你又有什么,快点,我不想和你一起淋雨。”
既然人家非要背,池牧就不想矫情,季瑾宁力气有多大他早感受得彻彻底底,也不怕把他压坏,便坦然地趴了上去。
季瑾宁抓住池牧的腿弯,池牧把手臂揽上了他的脖子,他起身颠了颠,感觉到池牧安稳地在自己背上,便立刻快速奔跑起来。
昏沉的天空浇下瓢泼大雨,季瑾宁背着池牧快速穿梭在林间小路上,雨打到身上是凉的,他的体温却有些过高,让胸膛和背部相贴的地方蒸腾出一股隐隐的热意。
虽然从山顶到停车平台这段小路修得规规整整,但这毕竟是下坡,光线又暗,加上雨势也大,一个人走都要小心翼翼,更别说季瑾宁还背着一个大男人,但他并不在意,迈着长腿往前一跨,两步就变作了一步。
倒是池牧被颠得有些紧张,环在季瑾宁肩上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脸凑到季瑾宁耳侧,“你慢一点…小心摔……”
“什么?”季瑾宁专心在下山,耳垂只感觉到池牧呼出的潮湿的热气,没大听清,于是原地停下了脚步,转过脸去询问。
池牧的下颌就放在他的肩头,他这一转,脸颊刚好凑上了池牧微凉温软的唇瓣。
两个人都微微一怔,这种突如其来的接触对一开始就赤裸相见的两人来说太过纯情。
雨势也容不得他们多想,季瑾宁转回头,沉默地背着池牧往车上去。
回到车上,他们两个都被淋得有些狼狈,季瑾宁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根干净的毛巾扔到池牧头上,按着他的头左搓又揉,随口问:“你腿不舒服?”
池牧的脸在毛巾下有些变形,丧眉耷眼地回答:“也没什么,就是下雨天会疼。”
季瑾宁:“我发现你真的挺豌豆公主的,一身的毛病。”
这不是第一次被季瑾宁指责身体差,池牧坚持反驳,“我没病,腿疼只是因为以前受过伤。”
说完,他的鼻子突然痒痒,不合时宜地连打两个喷嚏。
池牧尴尬地揉了揉鼻尖,嘟囔道:“反正我没病。”
季瑾宁没笑他,拿起吸了池牧头发雨水的毛巾在自己的湿发上随手抹了抹,就丢到一边,他长得实在是太过好看,即使是这么狼狈的时候看起来也是一副美人出水的模样。
他发动了车子往回开,又打开空调热风,池牧被吹得直皱眉,扯着领子抱怨:“别开热风,好闷,开冷风吧。”
季瑾宁睨了他一眼,“忍着,你都感冒了吹什么冷风。”
“说了我没病。”池牧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吐槽,季瑾宁年级轻轻的,爹味十足。
又一声轰雷在车外炸开,名贵的豪车一路碾过积水往市中心开去。
季瑾宁脚踩着油门,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状似无意地问:“你的腿怎么受的伤?”
池牧愣了一下,没想到季瑾宁会问这个,他挠了挠后脑勺,简短地叙述:“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我以前打篮球是打校队的,有一次比赛的时候伤了膝盖,后来就不能打了。”
“哦,”季瑾宁的手指敲着方向盘,“不遗憾吗?本来篮球打得那么好……”
那些在球场拼命挥洒汗水,身体激烈碰撞的画面在脑海里一一闪过,池牧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口:“没什么好遗憾的,当时那个球真的很惊险,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去救。”
季瑾宁:“那赢了吗?”
裁判的哨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他跪在地上艰难地喘着粗气,从额头滴落豆大的汗珠,队友围在他身边大喊着什么,耳鸣让他听不清晰,即使已经那么努力了,比分还是定格在98比97……
池牧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输了,没办法,对手真的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