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上前捡起书,看见席从雁脸睡得微红。或许真的只是魇住了,他也不准备叫醒他,就要回走。才转过头,突然听到“啪铛”一声响,床榻上掉下来一个汤婆子。

现在天气正值初夏,几乎是用不上汤婆子的,从雁竟然这样怕冷?他又走到床塌前,原来是席从雁身体挪动把汤婆子掉了出来,竟也没把他吵醒。赵谦又弯身捡起汤婆子,眼睛却注意到席从雁挪动空出来铺面上,竟然有几滴血迹,看起来像是新滴上去的。

赵谦一张常年温和有礼的脸上少出现不悦之色,现在是了。

他觉着方才席从雁的样子不太像被梦魇住,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但他又不愿就医,当时也只的做罢。思着若真有不适,可请其他大夫过来就看,现在看来很是有必要。

赵谦微微掀开他的被子,见亵衣裤上并无其他血迹。犹豫了会儿,不掀开被子,一只手将被子拉高些,一只手解起了席从雁亵衣带子。胸下腰边均解了,便轻轻掀开衣物。

亵衣被拉开,那玉色胸膛上的两粒嫩红一瞬间便吸引住了赵谦的目光。他登时回看席从雁的脸,见他仍然紧闭双眼,睡得酣。

少年体格尚不健壮,脖颈下的锁骨深陷分明,往下是那并不宽阔的胸膛,胸膛上簪着红樱葳葳蕤蕤,再往下略微偏细的腰,腰腹线条看着不软,腹中微微发红。

赵谦伸手碰了一下发红的腹部,触感要比平常热烫许多。到了这里,赵谦已然该停,可他目光飘飘然然,又回到席从雁睡的晕红的脸,他这个弟弟的样子好像变了,又好像从未变过。

席从雁的脸蛋看着不显瘦削之感,他未经过风霜摧难的脸上还保留着少年的圆润,并不同赵谦的棱角分明。

原先少作修饰的浓眉现在为了要扮作女子被修的柳叶细弯,赵谦看他有时蹙着眉的模样更让人心生怜爱了。

席从雁的鼻梁要比一般女子的高,至鼻尖又秀,大约生在男女面上总不会突兀,不点而红的唇上,瓣唇中有唇珠之形却又不极凸现,下瓣丰润,若只单看他的唇,最最适合被人含在口中舔咬吸允!倘若沾上水渍滑液,想必更是十分的美味。

赵谦看着席从雁的唇口微张,露出的那一点舌尖,托拿被子的手无声的收紧。

他面上平静,眼神中看似无常。

上面都检查过了,总也不能遗漏了下面?

仿佛有人在耳边暗暗劝他,他放下被子盖住席从雁的胸膛,又像之前一样,一手托住被子,一手解下了席从雁的亵裤,慢慢往下拉扯。

屋内有一丝细风。

亵裤遮不住的胯骨上系着一条白色细带,席从雁的腿中间被一片长条形状的绣着花草的杏白色布料包裹住。

赵谦眼中疑惑,解开了胯骨上的细带,那片布料滑落亵裤之中。

刮骨之下,最先窜出的是几根耻毛,色浅而不密。席从雁身上的体毛本来也稀少。

露出的浅红色阳物一团不大,软塌塌的垂在腿间。赵谦视之,并未有厌恶之感。

他终于看见席从雁腿间有一点血迹,当即担忧了起来。

难道从雁伤到的是此处,所以不愿开口?可平日里他假扮着赵谦的妻子,谁又能伤及到他?这处也不易被旁人伤到。

他小心挪动席从雁的腿,动作不敢大,腿间微开,他看到了席从雁阳物下两个不大的睾囊垂缀,而睾囊垂缀之下,会阴处竟然有道分开的缝隙!

嫩红的的缝隙,因为赵谦挪开的腿而微张。阴唇内的颜色更娇,露出可见的花边,这种开阖程度看不见花蕊,穴口定然委委屈屈地隐在其中。

赵谦一时间以为被魇住的或许是他自己,因为他现在在做着一个荒谬至极的梦!他梦见他一向怜爱的幼弟腿间竟然多长一个女子的牝户!

墙上的影子突然闪动,屋中顿时暗明交错,是一盏蜡烛明明灭灭,将熄未熄。

床榻上的人陷入沉睡,脸部因为灯火暗了不少看着不再酡红,上半身被一角遮掩,下半身的被子半掀开,骨肉匀称的腿上剩下一截亵裤,腿间裸露,春色无比……

赵谦知道这必然是梦,不然,他怎会神使鬼差的伸出一根手指,戳进了那条缝隙,戳上了小花,这一戳,手指立即便沾上了一点深红,却并没有让他醒目。

他并没有就此打住,神色若之迷离,手好像被人操控似的。

修长的手指慢慢往下探,不经意间滑弄过蚌肉,细细滑着,直到突然陷进去了一个指节。

像什么软滑湿润的吞咬了他的指节。

赵谦抽出手指,瞧着手指上未干的血迹。

身下异动。

他如梦初醒,连忙放下被子,在房间中找到一块帕子,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他将那片布料系上时,注意到那片杏白色的布料后半片的血迹。快速将席从雁的亵衣亵裤穿戴整齐,再盖好被子,就要离开。

复回来将书和已经不那么热的汤婆子摆放在地上。

双菱不太清醒的看着二少爷急匆匆的离开,她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温和稳重的二少爷这么着急过,也不知道着急些什么?走路走的袖子都乱拂起来。不过更大可能是她在做梦,都是些什么乱糟糟的梦……

双菱梦见二少爷还嘱咐她,不要告诉二少奶奶,他今夜又来看望过她。

第五章

席从雁有一些时日没有见到他二哥了,也不知道他二哥在忙什么政事。只是隐约知道,今上年龙体有碍,汇集天下名医也未曾传出喜讯,京畿风雨俞难揣测。

若是风雨欲变,安定候府与国公府必然会受到波及,可是谈及这些,他一个国公府不受宠的庶子又能如何?

天下读书人都为着一朝金榜题名,酬壮志,指点河山。席从雁年纪再小些时也想过,想着他日后不必靠着国公府,只要考取功名,姨娘和阿姐能多分倚傍。

他年岁不大,倒也知事。

然而第一次,席从雁摸着沁过稠裤的血迹时,心里想着的却是,我这样的双身邪异,遮掩避世已然不够,还妄图入仕?

身体一事他对人说无可说,心中郁积,过了病气,调养了一段时间。

彼时赵谦还在书院,他有一日发问赵谦道:“二哥,世上是否真有不容于世之人?”

赵谦当时回答他道:“世人所谓能容否,皆是世人所言,世间瑰怪奇异无数,有生则存”。

席从雁听后豁然开朗许多,但此后再没想过功名一事,读书也随心所欲起来。他是庶子,日后国公府不由他事,但终归还是会有一些归置,他姨娘到底有他和姐姐,不会在府中站不住脚。而他姐姐有和二哥这门亲事,终身可了。

席从雁想通后,不再整日担忧往后和异怪的身子。

现在他二哥殿试状元出身,入仕途,不过弱冠之余便官拜通政司副使,古来少有,前途无量。席从雁当真羡慕,不止一次对书院同窗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