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为什么要对我释放信息素?”俞盛沉着脸,眼里闪着暴戾的光,一步一步逼近赵言。

赵言捂着鲜血淋漓的手,喘着粗气:“俞盛,我是赵言啊……你看看我……”他缓缓后退,直到背撞到墙上。

“我管你是谁……你既然对我使用信息素,就该受到惩罚。”俞盛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强行扳着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与平时轻柔细腻的吻不同,这个吻相当粗暴。俞盛的牙齿发狠似的咬住他的舌尖,赵言尝到了嘴里浓重的血腥味。

他根本无法抵抗alpha的信息素,腿不住地发软,依靠手撑着墙,才勉强站稳。

“唔……俞盛……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少欲擒故纵。”俞盛的手触到他的腺体,轻轻地捏了一把。

赵言全身一颤,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疼……放开我……”

“还装呢,心里美死了吧。”俞盛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柱向下滑,“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赵言眼角的泪瞬间下来了。

“俞盛。”赵言用沾着鲜血的手握住他的手掌,将它放到自己的小腹上,“这是你的宝宝,你摸摸他,感受到了吗?”

俞盛发红的眼里闪过犹豫,随之立马把手抽出来:“少唬我了,你根本不爱我,怎么可能愿意给我生宝宝。我今天一定要”

与此同时,门铃声响起,俞盛显然吃了一惊。赵言趁机用力推开他,跌跌撞撞跑到门边。

王多多看到这一幅画面,简直吓到流汗。

细碎的血珠落了一地,还有不少玻璃碎片。

“这、这怎么回事?”王多多脑内浮现了他老板家暴Omega的画面,“盛哥他”

赵言吸了吸鼻子,半靠着墙,虚弱地说:“把你家老板控制住,他信息素失控,失去理智了。”

王多多不敢不从,老板固然重要,但是老板娘的命令才是第一位的。他一边默念对不住,一边跟他几个哥们,用登山绳将俞盛捆了个结实。

“你们他妈敢动我!”俞盛红着眼,一边挣扎,一边死狠地盯着这几个人。

王多多一边打结一边道歉:“盛哥,对不住了,真对不住了。之后千万别解雇我。”

不久,张教授的团队也赶到,给他注射了镇静剂。俞盛才沉沉睡去。

随行的医生,帮着赵言挑出了手里的玻璃渣,并帮忙包扎。

赵言也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急着问俞盛的情况:“张老,俞盛他怎么样?”

张教授面色沉重:“不太好,之前我给他做检查的时候,其实已经恢复了不少。初步可以认为使孕期Omega的信息素起作用了。但他现在很明显是信息素紊乱中比较严重的症状,他最近遭受什么刺激了吗?”

“是我们的私事。对不起,我的错。”

“我之前说过,他易感期的症状有可能会比普通的alpha更加严重,会出现狂躁,自残等现象。”

“他似乎连我都不认识了……”赵言垂着头,手上的伤这才隐隐发痛起来。

“你脸色不太好。毕竟现在,你自己的身体也很重要。他目前的情况比较严重,我可能需要对他做一个短期的集中治疗。我认为你目前的情况不适于跟他住在一块。一旦他的理智被信息素突破,第一个伤害的可能就是你。”

赵言有些不舍地朝卧室门看了一眼,眼里满是忧伤。但他懂得这件事的重要程度:“我知道,听您的。那张教授,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你放心,我们会照看好俞盛的。”

赵言与张教授谈论完相关事宜后,就去房间收拾了行李。俞盛注射了镇静剂后,睡得很安详。额发似乎有些长了,杂乱地贴在脑门上,但也掩不住这张俊俏的脸。

赵言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再到鼻尖,嘴唇……长得可真好看,怪不得总是宝贝自己这张脸。

为了不打扰父母,他熬到早上,才让王多多送他回爸妈家。

王多多心里的疑惑憋了一整晚,还是忍不住问道:“言哥,盛哥他今天是怎么了?”

赵言吃力地抬了抬眼,轻声说:“他生病了。”

“那你的手……”

“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王多多见赵言也没有倾诉的欲望,识相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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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赵母洗漱完,拉着丈夫准备去小区楼下锻炼。没想到,一开门,便看见自家儿子可怜兮兮地站在家门口。

赵言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缠着纱布,脸色苍白,瘦弱的身躯微微摇摆,似乎随时都能倒下。

“言言,你这是怎么了……”赵母握住他的手臂,焦急地问道。

“我回家住一段时间。”

赵父伸手接过他的箱子,小心问道:“和俞盛吵架了?手怎么了?该不会是俞盛那小子对你动手吧……”

“没有没有。”赵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对着父母勉强笑了下,“俞盛这两天信息素的情况不太好,张教授在对他进行治疗。我的Omega信息素会对他的治疗产生干扰,所以先回来住一段时间。”

赵母心疼地捧着赵言的手:“那你手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伤啊?”

“我自己打碎杯子,划伤的。”赵言不安地缩回手。

“真的?”赵母接着追问。

赵父见儿子神色闪躲,语气迟疑,便碰了碰赵母的手臂:“好了,言言脸色不太好,赶紧先去休息。你先在家住着,我和你妈明天去看看俞盛。”

“爸,妈,谢谢你们。如果俞盛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告诉我。”他扶着赵母的手,往客厅走了几步,但止不住脑袋一阵一阵的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