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圩黄土上奔跑,呐喊……

溅起的泥水裹满了他的裤脚,飞向苍茫的天……

陈导对于最后的效果相当满意,只用了三遍就定下了这个镜头。

俞盛觉得要是陈导再多来几遍,自己需要服用速效救心丸了。

能够快速完成任务,赵言心情大好,见到一旁垂头丧气的俞盛,他主动上前挑衅:“我太满意这场了,一点儿都不输你拿影帝的那场高光戏。”

俞盛脸皱成苦瓜,泪腺一酸,差点没哭出来:“你鞋子裤子上都是泥,脏死了……快去洗洗,都成小花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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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言作为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回了酒店以后,生生在浴室里待了大半个小时。

俞盛怕他待太久了,头晕,于是站在门口唠叨:“言儿,你是掉到浴缸里起不来了吗?要不要老公帮你?嘿嘿嘿。”

隔着门板,传来赵言略带沙哑却又性感的嗓音:“你叫我什么呢?滚你的。”

“赵言!注意言辞!说好不在宝宝面前说脏话的!”

浴室里响起水花扑腾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赵言裸露着上身,下半身只围着条浴巾走出来。

俞盛脑子里飞闪过万句脏话,赵言他……竟然就这么走出来了?

“你看什么呢?”赵言撩了把湿漉漉的头发。

俞盛咽了口水,假装淡定地说:“看宝宝……”

“哦。”赵言自顾自低头瞄了一眼平坦的小腹,腹肌尚存,“这、这能看出什么吗?”

“能能能。”俞盛冲过来抱住他,下巴在赵言颈间蹭了又蹭,“能感受到。心灵契合。”

“神经病吧,哎……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一件白T换上。”赵言先是挣扎了两下,见那个黏人精没什么反应,于是放弃抵抗任由他抱着。

虽然房间有暖气,俞盛还是怕他着凉:“你去吧,记得擦干再换上。”见赵言进了浴室,俞盛才一溜烟地飞奔到厨房,灌了几大杯凉水。

但是收效甚微,俞盛全身的温度还是蹭蹭蹭地往上升,一些不可明说的部位不争气地起了反应。俞盛的四肢酥酥麻麻,血液在里头一个劲的奔腾。他咽喉深处几乎要吐出火来。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该死的易感期来的也太随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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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言收拾完再出来时,发现俞盛那小子竟然不见了!他不由得一阵心惊,这该不会又要上演小媳妇回娘家的戏码了吧!但仔细想想,自己今天一没惹着他,二没跟他吵架,怎么说走就走。

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令他奇怪的是,手机声竟然从书房里响起,随后快速被人按掉。

靠!赵言气呼呼地来到书房门口,动了动把手,发现从里面反锁了。

“俞盛”赵言压低嗓音,眯起眼,“你在玩什么把戏!”

“俞盛不在书房……”漆黑的书房传出幽幽的一声。

赵言简直要被他的骚操作和低于50的智商气到血压升高。

“你当我是傻子吗?俞盛!你鬼鬼祟祟躲在书房干什么!”

一片寂静……

赵言长吸了口气,不断告诫自己不和智障计较:“我数三下,你要不出来,我就走了。你一个人玩去吧。”

“三……”

“二……”

赵言顿了顿,忍着火想说出下一个字。

“赵言,我信息素乱了,易感期突然造访,你让我自己待着吧。”

赵言的手愣在半空中。俞盛嗓音略带丧气,但柔得能滴出水来,就像小猫爪似地在他心口,轻轻挠了挠。赵言被这酥麻的一句话,搅得很不是滋味。

他的语气瞬间柔和下来:“……那你也不能把自己关在书房啊。你先开开门,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上次张教授说,如果犯病的时候发烧,会比较危险的。”

赵言又好声好气地敲了两下门:“俞盛……你把自己关着多难受啊。”

“没发烧。你别管我,我怕自己失去理智,伤害到你。”

赵言心头泛起酸,嗓子堵得说不出话。俞盛这一字一句就像一根闷棍,不轻不重地锤在他心口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激素的影响,他最近特别容易哭,一点儿小事就能让眼圈泛红。

“俞盛,不会的,不会伤到我的……”

“你别劝我了,我在书房睡一晚也不会怎么样。”

“行,既然你不愿意出来,那我也在书房外待一晚算了,看谁耗得过谁!”赵言一说完,就听见书房里响起了椅子移动的声音,随即房门打开。

Alpha的信息素扑面而来,浓郁的巧克力充斥了整个房间。赵言差点没站稳,扶着门框才堪堪地稳住身子。

俞盛双眼通红地看着他,像只被抛弃的委屈巴巴的大狗狗,眨巴着眼睛。

赵言走上前,温柔地捧起他的脸,将自己的红酒信息素送入他的全身。

赵言的双唇冰冷,刚贴上那片火热的领域时,稍有些不适。他动作轻柔,轻车熟路地用舌尖抚慰着俞盛温热的肌肤。

俞盛恍惚间似跌落悬崖,他颤抖着抓住赵言的肩膀,努力在失重的眩晕中找寻一点安全感。赵言反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他的指腹,似乎想把他的温度揉搓进自己的骨血当中。

“言言……”俞盛轻声地唤着,“你昨天还不是说不习惯这样吗?”

“这关系你的健康诶,能一样吗?”赵言嗔怪道,“好点了没?还难受吗?要不要用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