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1 / 1)

她眉眼微微染了几分笑意,低声嗔怪道:“傻姑娘,还没醒。”

“我清醒着呢,来,我来给你拜个年。”我踉踉跄跄走到她面前,揽住她纤软的腰肢,将脸偏在她肩上,在她耳边低声道:“祝愿你流年吉利,一生无忧,没有苦虑烦恼,永远,永远开心……快活。”

说到这,我眼里莫名地有些发酸,这是愿望,还是……奢望?

不论她在我面笑得如何恬淡,暖人心底,实际上在心底,她又将她的苦楚烦恼藏起了多少,从不轻易让人瞧见?

她以往淡漠冷傲,不大多与人相融,现在渐渐变了,笑容也比以前多了起来,但是我还是能够感到,在她薄薄的笑意后面,总也掩不了无法琢磨的苦楚和无奈。

她背负了太多,也藏了太多。别说永远开心快活,哪怕她有那么一天,从早到晚,都是由衷的愉悦,那便也是好的。

此时,她许久都没有应答说话,一阵沉默。

她进来,身上原本带着外头的寒气,现下屋子里暖和,寒露便化了,使得狐裘上沾染了些许温润的湿意,我脸贴在湿润的毛领处,觉得有些痒,便将领子拨开来,转而靠近她冰凉的脖颈,那里肌肤细腻柔滑,我忍不住轻轻地用脸蹭了蹭。

我有些站不住脚,身子软绵绵的,整个人几乎都挂在她身上。脸上则烫得厉害,呵出的白气带出一股醉意,萦绕在她白皙剔透的耳垂附近,我微微睁开眼,能看到她的耳垂那里已经勾出一丝醉人的红晕出来。

我脸越发热了,她肌肤冰凉,便想更加贴近她,以便于驱散身上的炽热。耳鬓厮磨,恍惚中听到她在我耳边低声呢喃:“乖,别动。”

为什么不能动?

我眼皮有些重,脸颊依旧轻轻与她颈上肌肤相互摩挲,这种微凉细腻的触感,令我感到既安心,又难捱。

“别动……”

直到后面,听到她的声音略微有些发颤,我这才清醒了几分,将头偏过来,惊愕地看着她:“你……”

剩下的话都湮没在我口中,因着她已经捏住了我的下巴,而那扣在我下颌处的指尖,柔软而滚烫。

“我说过,叫你不要动,不然我大概会做……坏事。”

心不由得紧紧地缩了起来,低下眉,不敢瞧她,明知故问:“什么……坏事?”

“坏事么,大约是……这样。”

接下来,便只能看见她那双雾霭深沉的眼眸,越凑越近,我紧紧攥住她的腰,闭上眼,能感到四周一切都归于沉寂,恍若黑暗里的鱼,沉到最深的水底,再也带不起半点涟漪。

她的吻最初时分,来得分外轻柔而缓慢,带着几缕绵软的清酒气息,醉人心魂,渐渐地,却又转向炽热,将我紧紧包裹在其间。

恍恍惚惚,痴痴缠缠,她拦腰将我抱起,置于床榻之上。

她身上透着一股沁人的冷香,仿佛山谷里的幽兰,有清冷露珠流连其上,唇上却混杂几许酒香,带着缠绵炙人的温度,如此既冷且热,令人神魂颠倒。

我紧紧勾住她的脖颈,不敢放手。

而她一手作枕,让我枕在她的手臂上,另一只手却游走而下,探进了我的亵衣之内,随即在我腰间缓缓地摩挲起来,指尖烧灼,几乎就要令我身上肌肤融化。

我浑身都战栗起来,想要去迎合她,却又忍不住想躲。

她的手转而游到我的后腰,牵引着我的身体,轻柔地撩拨,我努力地躲闪,不料她却早已对我撒开细细的网,每去一处,便有一处温柔阻隔,我无法逃离。

浑身似被浸在一个酒缸里,那种微辣的,绵软的酒气仿佛再度从我身体里溢出来,与身上这种摄魂的触感融合在一起,几乎就快要将我溺毙。

酥软的感觉磨折着我,我唇齿间低低逸出细微的呻吟,忍不住长长地“嗯”了一声。

这声音媚得可怕,我几乎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从我口齿中飘出来的,脸立时变得分外滚烫。

她深邃眼眸里似有惊喜,涌动着浮光,几乎要满溢而出,凑近我,压低嗓子道:“再嗯一声?”

“不……”我偏过头去,紧紧抿着嘴唇,绝不开口。

她轻轻地笑了笑,若雪肌肤,乌黑长发,两相映衬,竟绽放出一种灼人眼眸的沉静与妖娆来,再度低声道:“我想听,你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未完……再待续。(捂脸飞奔……)

另:七夕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

☆、爱壑难填

我想听,你的声音。

这句话轻得恍若梦呓,带着温热的气息,呵进了我的耳中。明明轻柔如斯,却反而似有力的藤蔓,迅速攫住了我的神智。

我脸红得估计要滴出血来,三分因着醉,七分缘由她,胸腔里的那颗心亦是随着这句话而跳得猛而急促起来,羞涩之间,只得偏过头去。

“不吭声,是表示……不愿么?”她在我耳边轻笑,说话之际,略微汗湿的手掌早已贴住了我的腰间一侧,辗转熨帖而下,行到某处,随即手指轻勾,缓缓地抵在了我下方的敏感之地。

感到某种温热熟悉的触碰,我心里蓦地有些慌乱,双臂蜷曲收紧,恍若溺水之人一般,死死勾住了她的脖颈,双腿也不安地曲了起来。她的脸颊与我颈侧肌肤贴合摩挲,同时在我耳边细细轻吻,低声安慰:“乖,别动。”

说完,手指已经开始在水泽之中划游起来。

如此来来回回,起初时分,犹是极其轻缓的撩拨,渐渐地,却又力道加重。

我觉得浑身都似浸泡在了水里,随着波浪前后涌动。一会子仿佛要被她揉成细细一团,一会子又被她轻柔地舒展开来,身体已经变得不是自己的,完全经由她的手指所掌控,她要我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总觉得床榻太小,再被她如斯抚拭,浑身燥热难当,只得死死捉住身下被单,担忧自己即刻就要掉下榻去。

我的身体根本不知道该往哪摆,无论搁在床榻哪处都是不适,最终我还是选择缩进她的怀里,而她一手温柔地揽住我,一手于我腿间徜徉。

在这蚀骨醉魂的抚慰之下,我意识渐渐有些迷蒙了,临到后面,感到她的手指似游鱼一般,倏然游曳,带起水波,我身体猛地一颤,再也忍不住,自喉间逸出了一个比先前更为绵长的呻吟来。

待得我反应过来时,便见上方的她嘴角勾出一丝纯善无辜的浅弧,凝望着我的眼睛,无限玩味道:“你的声音……我可又听到了。”

我恍然大悟,当下羞得一把拉过被角,用被衾将自己的身体团团裹个严实,她眼角眉梢都灌满了笑意,又将我从被褥里捞出来,我气得抬手作势去打她,只是我原本功夫就比她要差上许多,何况喝了酒,手脚发软,早就被她灵巧地捉住了手腕,不能动弹。

我终于明白,在她面前,我又怎么能躲得过她这温柔的禁锢。

“你竟舍得打我?”她似嗔非嗔地横我一眼,随即将我的手指放到她唇边,细细密密地轻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