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你都有混进学校,混上舞台的能力,还能没有为自己伸冤的能力?

处处是漏洞,齐兴友都不稀得说,掉智商。

人老成精,他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可不是那些小年轻,一激就热血沸腾,没了脑子。

罗占雄得了齐兴友的示意,便道:“那就只能报公安了,来个人,去公安局走一趟。”

有保卫科的人就要出去。

台上女人又激动了起来,赤红着眼睛嘶吼:“不准去,不准去,你们就是欺负我无权无势,是小地方来的穷学生,这个女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要这么护着她?”

转而凶狠的瞪着榆枝:“是你,为什么,你有钱有势,为什么要害我,要夺我未来?你心这么黑,不怕遭报应吗?”

“我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除了入学资格一无所有,可你不一样,你什么都有,为什么还有来抢我的?为什么?”

台上女人几近疯癫,好些人看得不落忍,悄声指责榆枝蛇蝎心肠。

要不是怕被赶出去,他们真想对榆枝破口大骂,甚至大打出手。

榆枝仍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人,和女人声嘶力竭癫狂的模样比起来,她真是淡定的过头了。

“我不知道你受了谁的指使来诬陷我,不过,也得提醒你,你身后的人护不住你。别以为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即便事情揭穿,事后你也不会有多大损失。”

“你诬陷我偷窃,是为一罪,恶意诽谤公职人员,是为二罪,偷偷潜进学校,意图不轨,是为三罪,公然闹事,造成学校动荡,影响学校次序,是为四罪。”

“如果学校大度,不予追究,我无话可说。但你对我造成的精神损失,名誉损失,我都会起诉,要求赔偿,决不姑息纵容。”

“你身后的人权势再大,也大不过律法和公正,所以,她护不住你,你将为你的一言一行,承担应有的后果。”

清冷的话,铿锵的力度,表明了榆枝的态度。

低声咒骂的人都逐渐禁声了,开始不再一味的同情弱者,甚至对弱者生出了质疑。

齐兴友怼了怼关永义:“你家老婆子眼光还是这么毒,小丫头瞧着娇弱,心性倒是强大。”

关永义哼了哼,神情间,忍不住骄傲,他老婆子就没又看错人的时候。

孟文君王翠翠暗自磨牙,贱人嘴倒是利。

台上女人心口狠狠的跳了跳,很快又平复下来,那是孟家人,孟家人怎么可能护不住她。

想罢,凄苦一笑:“我都这样求你了,你还要威胁恐吓我,不愿意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真是好狠的心啊。你就是想逼死我是不是?好,我现在就死给你看,让你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女人一脸决绝,抬手就要往自己胸口扎刀子。

众人惊呼,罗占雄也惊了,飞身就要去拦。

“都不准拦,让她死,老娘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死,今天她真死了,老娘敬她是条汉子,倾家荡产给她买上好的棺材上好的墓,将她风光大葬。”

“她要没死,老娘亲自送她上路。什么玩意,就敢往我儿媳妇头上泼脏水,瞎了她的狗眼。”

“这点招数,老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玩烂了,还能被你这个小娘皮拿捏住不成?”

王新凤那大嗓门,生生盖住了现场上千人的惊呼。

众人齐齐转头,看向会场入口,气势汹汹过来的一家子。

面容粗狂,女生男相的老太太首当其冲,气势大开,惊得挡在她前进道路上的人,纷纷退让。

“妈……”原本坚强冷漠的榆枝一下就红了眼,鼻头发酸,眼泪汪汪的看着王新凤,委屈极了。

王新凤心疼极了,大手一薅,把拦路的人全都薅开,直直往榆枝跑过去。

“哎哟,枝枝,乖乖,别怕啊,妈来了,不怕啊,有妈在,谁都别想欺负你。”老太太一改凶狠,满目慈爱,变脸速度也是一绝。

桑家父子三人紧随其后,可惜他们干不过老太太,只能在这旁边干着急,隔着老太太,他们连榆枝的衣角都摸不到。

??87气势汹汹的一家人

榆枝埋首在王新凤怀里,整个人都安定了,刚刚要说不慌乱是不可能的。

她一个人站在偌大的会场里,当所有人对她投来质疑,厌恶,愤恨的眼神时,她感受到了孤立无援,弱小无助。

整个人如同漂浮的浮漂,没有根,找不到落脚点,无助极了。

王新凤心疼得都快抽过去了,一个劲的给榆枝顺背,轻声安抚。

桑大壮在旁边急得跳脚:“妈,快让我看看我媳妇,让我看看。”

王新凤回手就给了桑大壮一巴掌:“没用的废物玩意,你媳妇都被人欺负死了,你还看,就知道看,显得你俩眼珠子大是咋的,看看看,除了看你还会干啥?”

“没用的狗东西,还不去把欺负你媳妇的贱娘们弄死,她不是要死吗,老娘心好,帮她一把,赶紧去。”

桑大壮抱不到媳妇,扭头就朝台上去。

身后跟得气喘吁吁的公安见状,赶紧去拦:“同志,同志,有话好好说,可不能做犯法的事,这事交给我们,孰是孰非,我们肯定查清楚。”

“查个屁,就这么个玩意敢欺负老子媳妇,老子弄不死她,滚蛋。”天知道瞧见榆枝哭,桑大壮有多怒。

他捧心尖尖上的媳妇,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却被这么个玩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欺负,也不知道媳妇刚刚多害怕。

越想越气,桑大壮下手就没了轻重,胳膊一薅,两公安,就双脚离地,摔进了人堆里,惊起一阵尖叫。

倒是没伤着,就是怪狼狈的。

瞧着桑大壮吃人的模样,两人都不敢有怒气,赶紧爬起来继续拦。

“同志,同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