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发男人顿了顿,用手肘施力地面,开始继续将头颅向前移动。每吞进一寸肉棒,那青筋挺立的柱身纹理便碾过他肥厚柔嫩的舌面,愈发强烈的被压迫感和酸麻感涌向脑海,带来一个无比清晰的认知他的头脑平时用绷带构建出安全区的、赖以生存的头脑正在被侵犯。

“…………”

他细不可闻地闷哼一声。口枷固然可以让他强迫张嘴,然而金属环造出的空间也很有限,本就不是用来给性器进出而制造出的。随着肉棒的深入,被压到的舌根令他想作呕,然而他感知到那肉棒甚至涨大了几分。

……快点射精、怎么还不射……不对,自己才刚刚含进来而已。

在寂静的房间中,他仿佛能听见莫名的嘲笑声这点耐性也能算是‘抢走丈夫的黑手党首领吗?

而正被黑手党首领侍奉的青年则另有一番感官进入后软到仿佛新生的壁肉,被压得乖乖地丝毫不动弹的舌头,以及口腔主人高频率地颤动的喉口复杂的口腔构造让茏同时感受到了多重的快感,他开始发出细微的呻吟,而落在鸢发男人的耳中则是顺利的信号。

……是不是要射精了?快点……、好想吐……怎么‘书’里没写口交是这么麻烦的事情……

鸢发男人忽略了一件事。曾经他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对全局与未来的谋划之中,他的唇舌更只是用来构建言语陷阱的武器。最基本的进食却每每都被他忽略,因此他的口腔从来都不务正业,本就是这个几乎无所不能的男人身上,最迟钝、幼稚、自大的身体部位。

而有东西压到深处的时候,他的口腔自然是按照本能地来一开始还很干燥的内壁在被粗鲁地摩擦过后,很快倒向了肉棒成为了它的帮凶。大量的唾液毫无征兆地分泌出来,为愈发充血的内壁进行求救式地润滑。

“!!”

一瞬间,所有的缝隙都被填满,颅内减少的气压让男人产生了轻微的耳鸣与晕眩。随着他来回抽插的动作,敏感的气管和鼓膜也嗡嗡作响。

“咕……呜……嗯………………!”

粗大的性器开始戳弄喉管,连带着气管也被撞得厉害,窒息与熟悉的濒死感降临了鸢发男人的大脑,却丝毫没有停止他口交的动作即使因为渴求空气而开始下意识地抽紧喉咙、不断抖动喉管带来空隙、吸吮性器的顶端……

虽然他也不太清楚但是……这种频率和技巧和飞机杯应该没有区别、唔嗯、应该快射精了……

鸢发男人眼里看似毫无波澜,面色却因为缺氧开始涨红。他再次顶着痉挛的手肘,将性器往更深处抵去。额前过长的发丝堪堪拂过湿润的柱身后贴在他的鼻尖。

他抬眼瞥了一眼性器的主人。湿润模糊的视野里,墨绿发青年周身散着浅淡的白光,原本放在胸口的手也滑落下来,似乎潜意识里想要拽住什么东西。

……怎么、被男人口交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鸢发男人的思绪飘飞了一瞬间,而此时他的身体正控制着打开喉道诱惑对手深入。就在此时

“呜嗯!”

炙热的液体在他的头颅内爆开,强烈的耳鸣冲击着他的头脑,他因缺氧而眼前一片模糊。毫无防备的、纤细的食道根本无法接纳大量的精液,于是液体开始往所有闭合的脆弱孔洞里倒灌顺着咽头和鼻腔,然后毫无停留地向外溢出。

“咕…………………嗯咳、咳咳!”

简直就是在用精液窒息自杀。

在濒死与死亡的间隙中,如果不是鸢发男人最后的理智让他手脚并用向后退去,再过几秒他或许会被精液溺死。

眼看涌出的黏稠液体就要落在地上,鸢发男人来不及调整呼吸,飞快地俯下身将精液含进嘴里。然后他死死地用手捂着嘴堵住金属环的洞,开始费力地吞咽。吞咽结束后就伸出舌尖开始舔舐漏在掌心的精液。

他的吐息间全是浓厚的精液气味,仿佛整个肺部都被打上青年精液的印记。

……还有地上。还带着口枷的鸢发男人趴伏在地上,铺开的西装下摆摩擦地面簌簌作响。他靠着嗅觉和视觉没有放过任何残余的液体,如同过度饥饿、不放过丁点食物残渣的野犬。

他的目光扫过青年那溅到了一点白浊的手腕,于是立刻凑过去用有些红肿的舌尖画圈。湿润的微痒让茏的肩膀缩了缩。鸢发男人很快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确认他还在沉睡后继续埋头舔舐。

在这之后,他颤抖着手指从后脑解开口枷的系带,翻卷着舌尖将金属环上沾着的白色液体舔干净。

他虚虚检视了一圈周围,又抬手压了一下肋骨下方的胃袋。

深鸢色的眼瞳看上去还是很平静,但比起最初毫无波澜的平静,此刻更带着点窒息后瞳孔略微放大的茫然无措。他的脸颊满是还未褪去的红晕,两侧还带着被细绑带勒过的红痕。

“……有被这本‘书’记录下来吗?……口交的话还远远不够吧?”

鸢发男人的喉咙和气管刚刚被精液冲刷过,此刻的声线带着奇异的湿润和闷热感。大概是完成了第一步,他的表情竟有种异样的轻松感。

西装外套从肩膀上落下,红色围巾与黑色衬衫堆在一侧,然后是一圈圈落地的绷带。昏暗烛光中露出一具遍体鳞伤的身躯。淡青紫的血管从脖颈向下一路隐没在皮肉里。他像是一团被虚幻的烈火燃烧殆尽的荆棘,一块被自己撞击变形的金属,已经失去了打造成武器的价值。

他开始了下一个行动。像野犬一样弓起身体、将瘦削的膝盖磕在墨绿发青年的两侧,咬着黑色手套的边缘把它脱下,然后用指尖去触碰着自己的臀部他的手指已经有段时间藏在布料之下了,如今肌肤相触感觉十分陌生。

鸢发男人摸到了藏起来的小小穴口。

他的手指已经很纤细了,但还是连半节指尖都探不进去。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瞳孔又深了几分。房间里只剩下了茏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墙壁烛台上滴落的蜡油声。

“…………”

鸢发男人很是突然地起身,指尖挖了一抹尚未凝固的温热烛油继续向后探去。这温度对于敏感的位置来说还是太过了。在没入的瞬间,他的瞳孔因为强烈的刺激而轻轻颤抖起来。

两根、三根手指……

再快点,得趁着茏还没注意的时候,快点把他的性器塞进来。

后穴发出滑腻的微响,如同发酵的面团般逐渐成熟发胀,却又似乎散发着一种糜烂的气息。然后他立刻扶着青年射精后半挺的性器,把整个身体往下掼去。

在被插入的瞬间,鸢发男人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他只是滚动着喉结、将所有的情绪和苦痛全都扫到身体里看不见的角落里。无论被撑开的感觉多么古怪难耐,男人只是使劲分开自己的双腿,无视自己胯骨的韧性,强行迎合墨绿发青年的身体把肉棒吞得更深。

他双手撑着青年的胸膛,听着对方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沿着他的手臂传递过来。他的身体也细微地起伏着。

“……你拥有普通人一样的幸福,可真是让人嫉妒啊。”鸢发男人沙哑着声音,眼底有情绪转瞬即逝,“……快点射精吧、再快点。然后我们就能各自分开,回到彼此该去的地方。所以……快点射精吧。”

若是茏还醒着,也许会陷入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言语催眠里。而他沉睡而无动于衷的模样也让鸢发男人有了略微急迫的胜负欲。

男人弯下腰,将要贴着青年的耳侧去说些深度催眠的指示。

在他弓背下弯的瞬间,他的后穴硬生生地吞下了一大截性器,而顶端狠狠撞上了一块凸起的软肉。

“呃嗯”

那是他从未被碰过的前列腺、那块隐藏在这副躯体之内的小小凸起,此刻被炙热的、纹路分明的肉棒狠狠撞到,甚至往肉壁里压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