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圣上怕是都看王爷,姜清染她作为王爷抢来首当其冲的附属品,日日烦闷也就罢了,狐假虎威一番又能如何?王爷难道要把她休弃了么?
真不是姜清染说,若是真把她休弃了,怕是她还能偷偷高兴几分。
两个人正有些剑拔弩张的时候,豆蔻突然从后面急冲冲地跑过来:
“王妃,奴婢已经把我们来宾可以逛的地方全都找遍了,没有看到三皇妃,怕是找不到了,宫中的小业子跟奴婢说,如今三皇妃正在兰妃娘娘宫里罚跪呢!听说已经禁足一天一夜了!”
姜清染猜过兰妃娘娘怕是对她很狠,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做到如此地步,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你听说是什么事情了吗?”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下人说这个事家常便饭了,毕竟兰妃娘娘是婆母,而安然家里又是朝廷重臣,手握兵权更是谨小慎微,哪怕是女儿被欺辱了,也只敢当是正常孝顺长辈。”
这说的是了,若他们家里人真替沈安然撑腰了,怕是才真正无法无天了,到时候可不仅仅是被婆母磋磨的事情。
“那三皇子就不管吗?”
她们几个说话声音小,可是一旁的恒亲王却还是能听见,似是吵到他假寐一般:
“三皇子如今自顾不暇,怕是以死谢罪也救不了自己的皇妃。”
“这又是如何?”
这话还没说完,如今也正是自由交谈的时候,不知话题怎么就扯到了姜清染身上,台上的兰妃娘娘清亮的声音悠远传来:
“如今在场的生面孔不多,本宫不太熟悉的也就恒亲王妃一位了,只是不知道恒亲王妃如今入了恒亲王府,过得可还熟悉?”
这话算是替圣上慰问姜清染了,她赶忙低头:
“多谢兰妃娘娘关心,妾身在王府过得很好,王爷待妾身也很好。”
她哪怕对圣上态度也没有这么好过,只是想到面前这个女人可以拿捏安然的性命,就总是不由得有些恐慌。
还没等面前那人回话,她倒是突然听到身旁之人轻笑一声,看着姜清染,眼底带着笑意。
姜清染都快被气炸了,她哪里不知道恒亲王是在嘲笑她,明明心里不愿意却还是要俯首低耳。
“那就好,圣上总是担忧恒亲王的婚事,如今终于抱得美人归,你可是要好好努力,为恒亲王府开枝散叶才好。”
姜清染应答着,壮着胆子说了一句有些不太合时宜的话:
“臣妾听安然前些日子说入宫要好好照兰妃娘娘,今日好不容易想着有这个机会可以入宫见一见,却怎么没见到她?”
她说完这话,在场的氛围确实是有些凝固了,毕竟谁不知道兰妃娘娘对这个儿媳妇不太满意,如今她的寿辰,更是不想见到她的。
不过兰妃娘娘还是满脸笑意:
“安然今日病了,正在本宫寝殿里歇息呢,若是你想她了过些日子照看好了自然就回来了,今日怕是不行。”
这拒绝的意味已经如此明显了,一旁恒亲王歪着身子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姜清染。
他倒是想看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又能说出什么话来。
“然然自幼同臣妾是闺中密友,既然是病了,不知兰妃娘娘可否让妾身入了寝殿看一眼?”
??第47章 求我
声音不大不小,毕恭毕敬的态度中间也有明显的强硬,恒亲王听到这话的时候,不禁挑了一下眉。
“现在安然正在修养,不宜叨扰,况且万一给你过了病气就不好了。还是等等吧,到时候休息一段时日,本宫让她亲自去拜访你。”
兰妃听完姜清染说这话,知道她的意思,没有抬头看她,静静喝了一口茶。
似乎是早就知道会被兰妃娘娘拒绝,姜清染也想好了说辞:
“臣妾知道病人不宜打扰,只是前些日子安然曾说希望早日见到臣妾,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臣妾说,而臣妾同安然从小一起长大,是不会害怕她过了病气的。
臣妾知道娘娘是为了我们好,臣妾感激不尽,只是若是不知道安然的情况,臣妾怕是日夜难寐。”
这话字字恳切,姜清染几乎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了,兰妃娘娘听到她的话一句又一句,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散去。
“恒亲王妃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怕是本宫再想说什么也没余地了,既然如此,就让绿萝带你去看吧。”
姜清染再三行礼道谢,临走之时恒亲王才说:
“今日,这浑水你是非淌不可么?”
这话听起来像是指责,可是言语之中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倒像是好奇。
好奇她一个平日许多时候畏畏缩缩,扮猪吃老虎,见到他第一面在月满楼眼泪将落未落装鹌鹑,却会为了一个女人来跟兰妃娘娘对质。
“这浑水里有我在乎的人,那就义无反顾。”
她头也不回,急匆匆跟着兰妃娘娘的贴身丫鬟追着了。
这不就是她重生的意义么?
等赶到的时候,面前那个禁足一天一夜的女人已经躺在床上了,平日总是红润又笑嘻嘻的脸庞如今也一点血色都没有,让姜清染看得想落泪。
“恒亲王妃既然非要看那就看吧,只是三皇妃病重,若是过了病气奴婢和兰妃娘娘可是不敢担待的。”
“那是那是,这我是知道的,麻烦再跟兰妃娘娘道个谢……”
姜清染话还没说完,面前这丫鬟就已经扭头走了,她赶忙转过头去看床上的沈安然,说是什么病,能有什么病?
前段时间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哪能说病就病了?
现在生病不生病,还不是她们一口说出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