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刚吃了药没过多久,那药有点轻微的副作用,便是吃过后极易困乏。此刻被元靖昭抱在怀里,心里竟有种莫名的踏实,身心放松下来,眼皮又开始打起了架。
“那几天还总说要出宫,你看看你现在又一刻都舍不得离开孩子们,”元靖昭说:“令安,多留些日子吧,可好?”
“我不能这样长时间呆在皇宫里,总归是不太好的。”裴钰认真道:“作为臣子……这成何体统?”
“怎么就不好了?怎么就不成体统了!”
元靖昭一时急道:“你是陪你自己的亲生孩子,这怎么就不成体统了?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裴钰沉默了,一声不吭地翻了个身。
“封后旨令我早就拟好了,”元靖昭说:“只要你同意,我即刻昭告天下,你是我元靖昭唯一的妻子,唯一的皇……”
“陛下!”没成想裴钰却忽然情绪骤变,侧蜷起身打断了他的话,颤声道:“这些话臣当您今日没说过,臣也从未听到。”他深吸口气,说:“臣的身份,一直以来都只有丞相之位,再无您所说的其他,臣不认。”
元靖昭知道他有心结,他在忌讳什么?不过是千百年来传承至今的伦理纲常,身为臣子效忠皇权,再有别的念头,便是越矩;若为皇后入了后宫,断不能再插手前朝政事。且不说裴钰根本不愿,要是他真的既为臣亦为后,漫长史书上留下的寥寥几笔,这其中缘由后人谁能说得清呢?
“令安,”
皇帝将裴钰抱紧了,沉声道:“此事我不会再提,但你也不要多想。我心里只有你,这辈子都只有你一个人……日月可鉴。”
.
不多时裴钰又沉沉睡了过去,呼吸平缓。
元靖昭睁大双眼平躺在他身边,手臂伸直垫在裴钰脑后,盯着天花频频吸气又呼气,可那股躁动却怎么也消退不掉,胯下欲望硬得发疼,将裆部撑得鼓起个大包,尺寸可观。
他嗓子干涩,屡屡看向身侧半抱着的人。从那温润精致的眉眼、鼻梁、一寸寸细致地看到泛红的唇瓣、下颌乃至于脖颈,然而再往下……皇帝克制不住地咽了口唾沫。
生产后的裴钰,看起来相较之前,仿佛平添出了几分风情来,哪怕是被宽松的亵衣裹着身子,身段竟都意外地柔美可人。落在此时的元靖昭眼里,简直如同催情药一般,险些让他当场发起情来。
“令安?”他低低了唤了声,裴钰睡得沉,自不会应答。于是皇帝心里暗中念着“我只是看一眼,看一眼就好”,放慢动作抽出了手臂,一点点轻轻地将裴钰衣襟拉开,露出两团白软丰盈的奶肉。乳头嫣红硬立,乳房看着鼓涨涨的,应是两三个时辰还没有给那两个孩子喂过奶,奶水很充足。
元靖昭一手麻利地解开束带,拉下裤腰握出狰狞勃起的性器,同时低下头,嘴唇凑过去慢慢含住了颗奶尖。他尚不敢用力吸,只先以唇舌将其包裹住缓慢地舔吮,舌尖轻扫乳晕,有几滴奶液渗流出来,全被他吞咽进了喉咙里。手中肉棒火热异常,青筋浅生,看上去凶狠可怖尤如利器,龟头硬硕滚烫。
他憋了挺长时日,一朝手淫却许久泄不出精来,忍得眼底发红。实在没法,他只能将裴钰翻过身去,躺下来贴在他背后,缓缓褪下亵裤拉到腿根,挺起腰胯挨近饱满圆润的肉臀,那根粗长的性器随之插入腿缝,咬牙闷喘着在柔软滑腻的大腿内侧抽送起来。
裴钰睡梦中,只觉像是掉进了火炉里,想逃逃不掉,身后还有只凶兽将他禁锢着,力度大到惊人。忽然间,它嘶吼着猛烈粗喘几声扑过来,又有浓稠黏腻的浊液喷了他满身。
怀里的人像是要醒。元靖昭才射出来,迅速抽出阴茎,拿了锦帕擦拭裴钰腿心和臀间的白浊,眉头微皱。但裴钰只是感到不舒服后又翻过了身来,两眼紧闭着,呢喃了几句听不清的字词。
好像有什么畜生、滚开之类的。
皇帝没听清,但也悻悻不再继续。丝毫不知他趁人睡着后的禽兽举动,在对方梦里他真的变成了活生生的禽兽,追赶着要将裴钰给吞吃入腹。
裴钰竭力挣脱掉,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去,只听那头猛兽仰头长吼了两声,后面又跑出来几只小的。他这么一分神,不慎被石子绊倒在地,那凶兽迅速又将他扑倒压在身下,张开大嘴,粗热的舌头伸出来,却是并未要吃掉他,而是摇着尾巴舔起了他的胸。
“唔……”元靖昭刚将嫩红乳首叨在齿间,便听裴钰闭着眼低喘了一声,下一刻,他埋在那片雪白胸脯里的脑袋便猛地被抱住了,带有抱怨的略哑嗓音在头顶响起:“别闹!”
……
裴钰是被大儿子的呼唤声给惊醒的。
他睁开眼,身体先觉察到了不对劲。胸前发沉,皇帝抱着他,将整张脸堪堪都埋在丰软的乳肉里,嘴里还含了颗奶头在无规律地吮吸着。
裴钰顿时烧红上脸,使力挣扎出来,坐起身赶紧找寻到外袍穿好要下床。
元靖昭很快也醒了过来,见他面色怪异,揉揉眉心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皇帝嘴角还沾着半干的奶渍,裴钰一瞧见脸更红了,别开眼道:“麟儿好像在叫我。”
话落,祥麟果然又呼喊了两声,侧殿传来异动,其中竟然还隐隐夹杂有哭声。
终于看到裴钰过来,他便指着襁褓中的小皇子控诉道:“弟弟尿了我一手!呜呜……”
大的哭,小的也在哭。
裴钰头疼不已。
桃若取来新的衣裳,两人配合着一起给小皇子换了。哭闹声渐停,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祥麟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看到妹妹恬静的面容,产生了和他爹一样的想法。
……还是女儿好啊!
元靖昭倚在门框边,看着裴钰哄小儿子,若有所思地抿起了薄唇。
.
钟抚还暂留在宫中,寻了处偏殿住着。
初冬的清晨寒意渗人,元靖昭在门口踱步了半晌,仍在纠结要不要敲门。
钟抚一打开门,就见皇帝背着手走来走去。
“陛下如此清闲?”说着,他取下悬挂在枝头的草药:“大清早搁老夫这儿散步呢?”
“朕不是在散步,钟老,”
元靖昭已经习惯了他说话的语气,跟着钟抚走入殿内,低声道:“朕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求?这小狼崽子能有事求他?
那日裴钰产后大出血着实有吓到他,多日来尤如噩梦般经久不散。皇帝闭了闭眼,斟酌着说:“朕想向你求一种药,让人无法再怀孕的药。”
钟抚手上整理药材的动作不停:“太医院里的避子药不多的是?何须来问老夫要?”
“你误会了,朕不是这个意思。”
元靖昭说:“我说的不是让女子不能再有孕的药,而是令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