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脑子里晕眩不止,因疼痛而冒出的冷汗将额角乌黑鬓发浸得透湿一片,宛如水洗。
他的记忆还未完全恢复,听不懂皇帝在说什么,也听不清,只两眼空洞地抬眸,嗓音干涩地低哑道:“陛下,臣必须要出……”
“裴钰!”
元靖昭彻底怒了,一拳沉沉打在裴钰耳侧的墙壁上:“你看清楚了!朕可不是元宏彦!”
散落的碎纸上那几个字刺眼得紧。
他猛地使力将瘫软在墙边的人拉起来,丝毫不管对方的状况不对劲,拖拽着裴钰大步就往殿外走,面色冷得像是要杀人。
连成桂都被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招呼着侍卫追上去:“皇上?”
“别跟着朕!”
」
皇帝回头低喝一句,而后又头也不回地拽着人离去。夜色如墨般暗沉,成桂折回殿里取了外袍和狐袭出来,大雪又纷纷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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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合殿。
值守的太监正昏昏欲睡地靠着门框打盹,沉寂中突然有道迅疾有力的脚步声逼近。眼见着雪中分明出现了个明黄的身影,后面似乎还拉了个人,他的困意立马就消失了,忙跪在地上叩头:“皇上万岁万万岁!”
元靖昭理都没理他,只砰地一声用力关上了殿门,又反手插上了门栓。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起身,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裴钰被狠力扔到了冰冷的大殿中。
他冷得浑身发抖,还没反应过来又被皇帝扯住头发让他往前看。从大齐立国至今一共有近四百年的历史,先前七位君主的灵位均供奉在太庙中,但宣延帝元宏彦的灵牌还迟迟未依照礼数移进去,他晚年时的种种劣迹在史书上着实太过为人诟病。
“是要见他?嗯?”
皇帝含怒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他把不停发颤的裴钰拽向刻有元宏彦名字的灵牌,强壮高大的身体用力抵在这人身后,残忍地强迫裴钰去看:“好好看看!裴钰,你可看清楚了!你心悦的人早死了!还是被朕亲手杀死的!一刀砍断了头颅……”
仅着了件单衣的裴钰上半身被沉沉压向奉着烛香的供桌上,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根本挡不住粗硬桌棱的摧残,雪白的皮肉很快被磨得发红。他竭力地挣扎着摇头:“不……”
压在他背后的皇帝狠狠地撕碎了他身上唯一一件蔽体的衣衫,粗暴地捅进了他体内。
没有丁点的前戏扩张,全根没入。紧窄干涩的甬道被一下子撑裂出了血。裴钰疼得痛叫出声,眼前几度发黑,而这却只换来了身后帝王更加凶狠的对待,借着血液的润滑,抽插愈发顺畅,元靖昭红了眼,猛烈耸动腰胯向柔软的更深处的挺进,混着烈酒,凌虐欲迅速侵占了大半理智
维持着插入的姿势,他把裴钰抱了起来,让两人紧密相连的下半身面朝向灵牌,抽插间带出来的淫液甚至都喷溅到了上面。裴钰几番挣动欲逃,却被一记又重又深的力挺撞得吃痛哭叫。太深了,连肚皮都隐隐凸显出了那巨物的形状。
激烈的操干中他身前那根秀气的阴茎被顶得胡乱甩动,随着上身往下压,顶端不时擦蹭过桌面,又泛起令人羞耻的尿意。龟头被蹭得肿红,好像真的快要尿出来了……他哭喘着疯狂挣扎:“不、不要……放开我!”
“你里面好热好紧啊……”
交合处淫乱湿黏不堪,元靖昭粗喘着在裴钰耳边说:“有感觉了是不是?被心上人的亲儿子干就这么爽?”
也就是这一瞬,裴钰被刺激得终于想起了一切。他看向面前的牌位,上面元宏彦的名字分外醒目。而自己则赤着身体,被元靖昭紧紧抱着,粗长火热的龙根插在他身体里,迅猛地在肉隙口捣了几下后噗嗤内射进了满腔的浓精。
与此同时,他下身涌出一阵湿热,腥臊味顿时弥漫了开来。桌上湿淋淋地一滩,顺着边沿滴滴答答流了下去。
“爽成这样?都失禁了……”
皇帝一松手,裴钰便失去支撑摔在了地上。
元靖昭满意地欣赏着这幅“美景”,过了片刻后才捡起外袍,随手扔到了裴钰身上。
“为什么非要想起来呢?”
他蹲在裴钰面前,指腹摩挲着这人湿红的眼角:“忘掉不好么?在宫中和朕……”
“陛下骗我说,说我是您未过门的妻子。”
裴钰低咳了两声,刺骨的寒意让他不由攥紧了龙袍,嘶哑道:“这么对我说,又是为了什么呢?”
“那是因为朕喜欢你!”
皇帝腾地站起身:“可是已经第九日了,你的记忆中还是始终没有朕!你给那死了的老东西写心悦他!那朕呢!朕算什么?这几个月,你明明对朕那么好……这难道不就是夫妻间的爱意么?”
“您的喜欢我承受不起。”
太冷了。裴钰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冻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我对你好,那是因为你骗了我,骗我……”
这话元靖昭无处反驳。
他是骗了裴钰,骗他说他们是夫妻,骗他服下忘尘露,希冀他永远忘掉过往,只留在自己身边。
成桂才匆匆追寻着踪迹赶到寿合殿,只见皇帝刚打开殿门,又立刻关上了。他什么也没瞧见,迎面就听元靖昭冷着脸吩咐道:“去御书房把那张诏令拿来。”
没敢耽搁,纵使有再多疑虑成桂也没敢再多问,正转身要走,又听到元靖昭说:“叫人把小皇子也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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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昏昏沉沉地蜷缩着,身上忽冷忽热,不知过了多久,他又被元靖昭给弄醒了。
皇上拿着封诏书,铺在地上按着裴钰的后颈让他看:“朕原本,是真有打算要立你做皇后的。”说着,他又把裴钰推开,一脚踩了上去气愤地碾:“你就那么爱那老东西?他也没想过要你做皇后!只有朕!他死了!他不会再得到你了。”
裴钰脸色发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他沉默着看着醉酒后暴戾的帝王发疯,只觉得身体像是掉进了冰窟,冷得他浑身打颤。
成桂抱着小祥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站在门口,小声道:“皇上?小殿下……”
元靖昭似是这才注意到他,把被吵醒后哭闹不止的小皇子抱过来,示意成桂先出去。
小孩子的哭声让裴钰昏沉的意识似乎清醒了些,皇帝把祥麟放到另一边的矮桌上,又将地上紧缩的人拽起身,大手探进龙袍里,恶劣地抓揉那两团绵软的乳肉:“裴钰,别忘了你给朕生了个儿子呢。他见过你喂孩子的模样么?尝过你的奶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