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壶就行,他不喝这个。”元靖昭塞了块银子给小二:“再沏壶茶吧。”
“这个不好喝吗?”片刻后,裴钰忽然问。
“尝尝?”是白酒,元靖昭重新给他倒了杯。
裴钰浅浅抿了一口,随即便皱起了眉:“又苦又辣又涩的,不好喝。”
“酒哪有好喝的?”皇帝笑了起来:“你不喜欢是正常的。”
“可我看你好像很喜欢喝的样子。”裴钰面露疑惑,拿起那壶酒一看:“你都快喝光了。”
元靖昭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突然间,看客开始躁动起来。有人大笑着往台上扔纸钞,还有的甚至站到了桌子上,耍酒疯似的高声欢呼。
“他们不冷吗?”裴钰看着那些跳舞的人,露腰露肩露腿的,而自己却裹得很严实。说着他又看向元靖昭,缩了缩脖子:“你好像也不冷。穿这么薄我可不行,我很怕冷。”
“喝杯茶吧,暖暖。”
元靖昭边说边倒了杯热茶,指腹在茶杯边沿摩挲了下,递给裴钰:“一会就不冷了。”
不到一刻钟后。
看着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人,皇帝试探性地叫了他几声,都没回应。随后他朝小二招了招手,又塞给对方几锭银子:“带我去开间安静点的厢房,别让人打扰我们。”
元靖昭没料到那药性会起效得如此之快。
他们还没到地方,裴钰就有点受不住了,被他搂在怀里时一直在不停地轻喘着喃喃热。
等到终于进去,他才将裴钰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因为催情药物的关系,那张白皙玉净的面容被熏得红通通的,双眼微闭着低低喘息,嘴唇也红得异常。
这房间的隔音确实不错。
欢笑声淡去,元靖昭把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塌上。他坐在床边,伸出手开始慢慢地解对方腰间的锦带,似是在拆件称心的礼物一样。
裴钰只觉得热,很热。他意识不清地半睁着眼,吐息间尽是被情欲浸染的热气。这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让他很不安,喉间也干燥难耐:“水,我想喝水。”
元靖昭没吭声,他抿着唇,很快就将床上这人的衣物如数剥去。在裴钰之前,他没有过女人,那时候他只满心想着要复仇夺位,想将欺辱过、伤害过他的人都踩在脚底下,一个也不放过。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像极了原始动物的性交。
包括后来的很多次,没有任何抚慰,只有欲望上头所促使的肏干,但也渐渐从其中摸索出了经验。
元靖昭含了一大口酒,然后跪上床,低头边给身下的人喂去边将手探进了早就湿黏不堪的腿心。那两瓣肉唇已是湿淋淋的一片,用手一摸很是软腻。
尽管记忆再过青涩,可身体的反应却是诚实的,在情药的作用下越来越热。
裴钰几乎是本能地汲取着渡进嘴里的酒,亲吻间唇舌紧密纠缠着。他咽进喉咙里,慢慢有点呼吸不过来,头脑发晕,下意识挣扎着抬手去推压在他身上的人:“放、放开……”
然而紧接着那只手就被猛地按在了塌边,下面也随之伸进了根手指。那里面已经很湿润了,简直都无需多做扩张,甬道内分外地柔腻软嫩。元靖昭将他一条腿抬高,手指湿漉漉地抽了出来。
裴钰顿时难耐地喘了口气。
身体的异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男人盯在他腿间的那道视线。他说不清话,双腿又被大大分了开来,皇帝利落地褪去了上身衣物,露出结实有力的臂膀肌肉,像头蛰伏捕猎地狼般向后伏下了身,朝着那道湿红翕张的肉缝就舔了上去。
裴钰条件反射要逃,但腿根被死死压着,阴唇也被含着吮吸舔弄。快感如同潮水一般袭卷了全身,不多时整个人都软了,任凭那条舌头灵活地伸入了肉道里,被穴肉包裹着往更深处舔,并不时将柔嫩的肉蒂也吸入唇齿间舔吮轻咬,直逼那口穴眼里分泌出更多的汁液。
舌头舔得很深很用力,将入口的每一寸都细致反复吮吸过好几遍,才又往内部伸去。但到底不是很熟练,难免会控制不住力度咬重了些。疼得裴钰似乎清醒了一点,又开始挣动起来,腰腹绷紧扭动,试图摆脱下体那蛮横到恐怖的侵蚀。
如此一来,元靖昭反倒舔得更卖力了,双手托着圆润饱满的臀肉,脑袋低低埋在裴钰腿间,含着阴蒂在舌尖舔舐搅弄,吸得那肉尖如红豆似的充血挺立,穴道里也猛地喷出了一股热流。
突如其来的高潮让裴钰双目失神,眼眶里溢出了泪水,低喘着微微呻吟了一小会,随后无措地叫了声眼前人的名字:“元靖昭……”
他平躺在床褥间,雪白柔软的双乳随着喘息而上下起伏。给孩子喂过奶、加上出乳后也曾被皇帝频繁吮吸的缘故,奶尖已是熟李似的深红。
元靖昭抬手抹去沾在鼻尖上的黏液,他的嘴里也满都是,混着酒精的味道有些苦涩,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感觉还不错。
“唤我阿昭吧。”
他低头亲了亲裴钰泛红的眼尾,一边说着一边将胯下那根束缚已经的器物掏出来。肉刃直挺挺地抵在刚潮喷过一次的穴口处,又把对方两只手都握起拉到了颈后,示意裴钰搂住自己的脖子,腰胯使力将性器顶入的同时又重复说了一句:“唤我阿昭,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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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应该会度过一段比较甜的时光(?
33 | 第三十三章
【。】
楼下的欢闹渐渐消失停歇,而此时顶层走廊尽头的厢房内却是一片旖旎春光。有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射进来,落在了床塌间两个交叠缠绵的身影之上。
炙热欲望与情热交杂混合在一块,没多久又有难以抑制的呻吟与低喘声叠起。裴钰整个人赤条条地躺在柔软的床褥里,他皮肤本就生得白,一动情,仿佛全身都染上了淡红。
房间里燃着炉火,并不冷。元靖昭一用力将身下勃起的器官顶入了大半,立刻就有湿软的嫩肉紧紧包裹住了它。到底有段时间没做过了,穴道内很紧,下体异物的侵入感很明显,像是有根粗长滚烫的火棍捅了进来。
裴钰难受地喘了口气,他的身体似乎还残留着对以往性事不好的记忆,无意识地产生了排斥。然而紧接着,他就被皇帝用手托着腰臀抱了起来,那性器一下子整根插入到了体内,他环着元靖昭肩颈的双臂骤然收紧,腿间那道畸形的肉缝也瞬间被填得很满。
元靖昭并未急着抽动,而是等怀里的身子颤抖得没那么厉害了,才将两人紧密贴合的躯体稍微分开了些。
裴钰眼眶里含着泪,像是最晶莹剔透的玉在闪着光,这张脸,无论是在何时都漂亮又勾人得紧。对视的刹那元靖昭只感到胯下那物膨胀得更热更硬,他抚摸着面前人赤裸光滑的背,手摸到白软的臀肉上,哑着嗓子问了声:“疼?”
是有些疼的。那肉棒实在太过粗长了,甬道被骤然顶开的感觉不好受。但因为药物的关系,很快就被弥漫开来的空虚之意所代替。
裴钰摇了摇头,茫然道:“很胀。”
元靖昭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性器开始顶弄的同时他微微抬头吻住了裴钰微张的唇,将喘息声又堵了回去。肉穴里格外的湿,致使每一次的抽插都很顺畅,他有点迷恋上了这种在身体交合时唇舌纠缠的感觉,也是在今晚头一次体会到,原来亲吻竟是种如此美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