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1 / 1)

17班对宁映白来说是个全新的班级,大多数人都听过她的那些传言,有先入为主的印象,但她有信心和陈靖阳、宁淼淼一起改变别人。不过还有个例外,她的前男友之一也在这个班,她让宁淼淼借助场外力量把前男友赶去别的班。她对泄露过她隐私的渣男可不会抱有一丝怜悯之心。

宁映白和宁淼淼做起了同桌,俩人在陈靖阳后面的位置没完没了地聊天。

放学后宁淼淼要去社团活动,留下了她爹妈在教室学习。陈靖阳越发觉得宁淼淼自从把他俩撮合成功了,就渐渐识相地退出了电灯泡的角色,尽最大可能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他们独处也不做什么,连去淫窝办事的频率都下降了不少。宁淼淼走了,陈靖阳的同桌去吃饭了,陈靖阳也不再在这个时间去打球了。宁映白从后桌坐到了他的左手边,他就静静地看着她刷题。

宁映白写题一改平日的聒噪,专注地去攻克那些难题,除非是被陈靖阳看得烦了才会骂他几句。

初冬已至,下午五点放学已经开始天黑,傍晚时分的宁映白在夕阳的照射下像一幅油画。她的头皮为日复一日的扎高马尾感到疲惫,入冬也不再怕热,于是她和宁淼淼一样把头发放了下来。她右侧的发丝随着手臂书写的动作而起伏,陈靖阳看着她,回想起初中某一段时期他们曾隔着一个走道平行坐着,那时他也会偷偷地看宁映白。不过初中的课程并不用宁映白投入精力去学习,他们都在隔空打闹、扔东西互砸。

回过头想来,初二的他最难熬过的时期,就是每次左边那一组先轮换到了教室最右侧的第一组,他所在的那一组成了教室最左侧的第五组。仅仅那么两周,只要熬过去了,又能和宁映白不间断地说上两个月的废话。

那没能和宁映白说上话的高一一整年又是怎么捱过来的呢?宁淼淼说,没有外力因素介入的话,他们断联的时间少则八九年,长则十几年。得到了宁映白之后,陈靖阳不敢再去想失去她的岁月。

自文理分科,学生们对非选科目的学习就止于会考要求的最低水平。饶是宁映白再聪明,从头补起理化生课程也会感觉吃力。他们听说物理和化学组长会在晚修时间开小课,班上也有几个学生在那里补习。宁映白说她付不起一节几百块的补课费,陈靖阳说那我包了,宁映白鄙视他打肿脸充胖子装阔少的行径,陈靖阳一下子急了说他本来就付得起,只是平时不爱花钱。宁映白又改口说她妈不会允许她拿男朋友的钱去读书的,要给宁容心知道了砸锅卖铁都会出钱给她供上。

他俩一来二去没有合适的方案,宁淼淼从系统那搞了一笔钱给宁映白填上了空,宁映白当场打开手机搜索伪造人民币是什么罪。宁淼淼打包票这钱的来路合法,让宁映白不要说补课,在宁容心那里假装成普通上晚修。陈靖阳想那跟拿他的钱去补习有什么区别?起码他的钱是肉眼可见的合法前提是他爹没犯什么事。

转科后的第一次月考,宁映白靠语数英把总分拉得挺高,理综只能说比她想象的好。17班是普通班,还有大把混子学生来衬托她的成绩。

周一周二月考,周四出了成绩宁映白就久违地拉着陈靖阳去打了一炮。宁映白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周六下午回家。她会在周六带宁淼淼回家,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周日白天可能是瘫死在家里不动,也可能是她们一起出去找陈靖阳。后者多半发展成他们走着走着就进了淫窝。陈靖阳印象里宁映白说不上宅,那只能解释为色了。

这个周末母女俩选择的是前者,因为她们睡醒的时候陈靖阳已经发了消息说他出去打球了。

宁淼淼的社团需要排练,她和宁映白下午吃了饭就早早去了学校,再分头去教学楼和艺术楼。恰好陈靖阳也打完球在教室休息,围在他旁边的几个男生看到宁映白来了立马给她腾出宝座。他们本来还在吹嘘自己方才在球场上的神勇表现,说完立即各自嘘别人吹牛,这下子作鸟兽散去外面吃饭了。

教室里只有几个在教室自习的外地住宿生,离他们所在的第五组窗边有一定距离。宁映白掏出了习题册,摊开又合上,从腿上的书包里拿出一条耳机插在手机上,她戴左边,陈靖阳戴右边。这耳机是陈靖阳送她的生日礼物,那会儿他们才交往没几天,陈靖阳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没太多物质欲望就说你看着办,不送也没什么。这话让陈靖阳如临大敌,当晚下的单,隔天就送到。那副耳机是他自己想买的型号,正好各买了一副黑色和白色的当做情侣款,这点小心思他没说出来,留着让宁映白自己发现,然后他就能说“对啊我故意的”,再挨几拳她的打。

宁映白开的是随机播放,放到了一首小学时的流行乐曲。她跟着哼唱了两句,说:“那时候还要上电脑下歌转格式放进MP3,现在能在线听就是流量好贵。”实际上她每个月话费超标是因为上外网看黄图太多,必须无限叠加流量包。

“对啊,我记得初中时候我们也老坐一块听歌。”

陈靖阳有意往他们过去的共同回忆上扯,被宁映白听出来了,推了他一把:“腻歪的你。你倒是说《金榜题名》第108页第6题怎么写啊?”

“我怎么知道!”陈靖阳连107页都没写到。

“瞧你这不学无术的样!”宁映白想到陈靖阳的成绩竟然压她一头就来气,凭什么啊,“下次月考我必超过你!”

“随便你!那你超啊!”在陈靖阳心里宁映白比他成绩好是理所应当的事。

“操死你。”她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放了狠话,他随即起了生理反应。

“咳。”清嗓子声响起,抱在一起的情侣俩抬头,是陈靖阳的一朋友。

大家私下里都猜测这俩人上了本垒,但听到他们亲口说出虎狼之词还是不一样。该说不愧是那个宁映白么?

第254章 | 0254 番外9-9:年少不知精珍贵

宁映白刚转班陈靖阳就高调宣布了这是他女朋友,损友们嘘声一片,哪还用他说啊,前俩月他们又没瞎,就是没人看好他俩而已。宁映白都成了全校皆知的公车了,陈靖阳看上去也就是个补位才竞争上的司机。

一段时间过去,一部分人说我就说他早喜欢宁映白了他还死活不信要打人一样,另一部分人说哎哟卧槽这人怎么是真动了情啊,这个咋咋呼呼的二愣子一面对他媳妇就变得柔情似水,看得怪恶心的。

如果要让他们选一个词形容宁映白,这群人会看在陈靖阳的面子上先舍弃“公交车”,再直觉地说出“高冷”,宁映白过去给旁人留下的印象大抵如此。可是她到了17班来之后话是又多又密,下课了如果没在睡觉,必定是在和宁淼淼或者陈靖阳聊天,有人上前搭话她也不会冷脸拒绝,非常畅快地就把话题延续下去了。

陈靖阳的同桌都想和宁映白换座位了,他夹在他们情侣俩中间坐如针毡,总怕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东西。不过被宁淼淼拒绝了,她嫌弃陈靖阳的同桌,让他自己找个单人座凉快去。同桌感觉被他们仨集体霸凌了。

宁映白比17班学生想象中要好相处得多,何况还有两位17班原住民的鼎力相助,宁映白还算顺利地融入了这个新集体。虽说不同于初中时期的大姐头或班霸地位,也比残灯孤影般的日子好过得多。但有一点她不太舒服就是班上的人总把她当陈靖阳的女朋友来看待,这群人真没眼力见,再怎么说也该是陈靖阳是她宁映白的男朋友才对。

他们俩明目张胆的秀恩爱惹了众怒,一直到高中毕业的暑假陈靖阳都是狼人杀第一夜被杀死的那一个,没死也会在白天票死他,于是余下的漫长时间陈靖阳都要和手机度过。

陈靖阳被杀到威胁剩下的人再玩狼人杀就别叫他了,这jb游戏到底有什么意思?

还有一次宁映白拿到了女巫,第一夜主持人问她要不要救陈靖阳,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主持人也看傻了。陈靖阳“死”后照常睁眼,看到宁映白是女巫马上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这一局结束,有人要到外面抽烟,其余人闲聊。陈靖阳问宁映白问什么不救他,宁映白说那我们身份都暴露了啊,陈靖阳大聊特聊什么猎人守卫等身份不同对游戏格局的影响,宁映白翻了个白眼说不就是一盘游戏么?他X的上个床都没见你理论研究这么深入。

其余人对视,用口型交流没有出声。下一盘游戏守卫和女巫同时救了陈靖阳,按规则他还是死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于是他们改玩变相的真心话大冒险。

陈靖阳选大冒险,题主让他喝酒,宁映白冷笑一声说那我来喝,题主拦下宁映白拿酒杯的手,说白姐我们就是想让他改选真心话没别的意思。宁映白再笑,你们想听什么真心话,不就是带色的那方面么?

众人哑然。事已至此题主顺着台阶下了:那你们俩第一次是什么体位?

众人哗然。陈靖阳起身要骂人了,宁映白按住他,拿起先前那杯酒一饮而尽:传教士,怎么了?你们还想问什么不用找他,直接问我吧。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高二的冬天,陈靖阳还没亲耳听到过宁映白说爱他,他不急,宁淼淼也不急。宁淼淼说这个时期的宁映白就那性子,爱你在口心难开,再往前往后几年她倒是直率得很。你使劲地干,只要不干出人命就行了。

宁淼淼能不知道说的是她的兄弟姐妹么,她就是故意的。

年末,z高的元旦长跑活动如火如荼地进行,最风光的最后一棒交到了陈靖阳手上。

上一年他也是17班的最后一棒,彼时他看着宁映白跟她的前男友悄然离去,今年宁映白和宁淼淼分别站外终点旗帜旁的两侧队伍喊他的名字。

陈靖阳撞线前还有功夫在想他就算在空间上被全校转发说说也无憾了。

宁淼淼给他递水递毛巾,宁映白等他休息差不多了拉他到一边,说:“我老早就想问你了,晃着不难受么?”

“你不会看我打球也在想这个吧!”陈靖阳情绪一激动又喘上了,“我还以为你多少有点欣赏我的英姿呢!”

“这不是感同身受吗?”宁映白双手抱在胸前,“我不爱动就是胸太大震得难受啊。”

“淼淼就挺爱动的啊!”

“那丫头精力过剩你又不是不知道!”

“嘿嘿。”宁淼淼凑过来加入他们的聊天,“你们俩这说话风格好像老夫老妻聊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