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挽起裤腿看了看,这一看,竟是傻了眼小腿上连点红痕都没有留下。
要哭不哭的表情僵在脸上,明明……明明有什么打在他腿上,他还能感受到腿疼,怎会……
见状,看见孟缚青动手的那些孩子也满脸茫然,难道……是他们看错了?
“晓聪,你是不是被吓得跪下了啊?”有小伙伴不确定地说道。
孟晓聪还没怂到这份上,他气愤大骂,“我都没看见她动手,吓什么吓?!”
眼看着即将内讧,孟缚青在一旁凉飕飕道:“不是说我爹只会打自家人吗?这不是找上你了?”
话音一落,几乎所有人身上都起了白毛汗,明明艳阳高照,周围却阴气森森。
紧接着,连着好几声惨叫响彻云霄,惊起林中飞鸟扑棱着翅膀向天空飞去。
孟苒苒和孟阿鲤目瞪口呆地看着找他们麻烦的孩子们惨叫着跑走,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刚想说什么,只见他们的大姐把手中藤蔓往跑得别扭的孟晓聪的方向一甩,藤蔓精准地缠住孟晓聪的胳膊,下一刻他一屁股摔在地上,嘴里‘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孟缚青抬腿往孟晓聪的方向走去,孟晓聪已经被吓怕了,嘴也硬不起来,看着孟缚青的方向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孟缚青,你到底想干嘛?!”他万分悲愤地喊道。
“为何来找我们麻烦?”
来找麻烦的这些孩子从前都不爱跟他们玩儿,没道理突然找上门欺负人。
孟晓聪的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在,避开视线,他嘟囔道:“还能为啥?看不顺眼就……
“看不顺眼。”孟缚青重复道,“我看你也不顺眼,但我不会亲自动手,大不了今晚多烧点纸钱,你说对吧?”
孟晓聪这下真的要哭了,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孟缚青,我家还帮了你家,你不要太过分!”
孟缚青不管,“说不说?”
“……我想帮琳琅妹妹出气行了吧!琳琅妹妹主动和你交好,谁让你不识好歹!”
孟晓聪恨恨地抹了把眼泪,故作坚强道,“是我自己想来的,不关琳琅的事,你想做什么只管往我身上招呼,别把琳琅扯进来······”
“滚。”孟缚青淡淡道。
刚才还逞强的孟晓聪麻溜儿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姐,堂姐怎么会让人找我们麻烦啊?”孟苒苒有些不解,这可不像是孟琳琅会做出来的事。
“没听他说么,他自作主张。”孟缚青说,“走吧,回家。”
孟琳琅的一言一行都跟记忆中有偏差,只是她不知道造成这种改变的契机是什么。
孟阿鲤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咧着嘴笑:“大姐,你打人好厉害哦!”
“这里咋有兔子……还是两只!”
“大姐,兔子是咱们的吗?能吃吗?”
……
孟缚青停下脚步,看向对着两只死兔子流口水的孟阿鲤。
“想吃肉吗?”
孟阿鲤眨巴着眼睛,点头如捣蒜。
“那就好好走路,别说话。”
现在不管孟缚青说什么,孟阿鲤都会无条件答应。
他牵着两个姐姐的手,雀跃地往家的方向走去,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看着十分快活。
孟苒苒看到姐姐的收获也很兴奋,但是今日的姐姐对她来说有点陌生,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她才憋出来一句,“阿姐,你刚才打到他了吗?”
“就挨了点皮毛,谁想到他这么怕疼,跟要讹人似的。”孟缚青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实则她的力道不小,只不过在藤条碰到孟晓聪的皮肤时,治愈异能也通过藤条传了过去,表面完好,内里却会疼好一段时间,既能让人疼又不会留下把柄,打起来还顺手。
在古代这种有律法约束的地方再合适不过,孟缚青很喜欢。
孟苒苒又想起姐姐吓唬人时说的话,鸡皮疙瘩又有些蠢蠢欲动。她连忙问起兔子。
孟缚青只敷衍地说了句‘运气好’。
人参更不用说,运气好大发了。
三人回到家时单琦玉还没从地里回来。
孟缚青把人参从背篓拿出来,简单清洗后放在檐下晾晒。
“阿鲤,你去地里告诉娘咱家中午炖兔肉,让娘早点回来。”
孟阿鲤蹦跳着应下,兔子似的跑出了院子。
家里一般只吃早晚两顿饭,近来更是一天能有顿吃的就不错了。
中午能有顿吃的,对他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阿姐,我做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