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1 / 1)

“等等。”裴澈慢慢从地上坐起身。

裴凌停步,却没回头,言清漓从他怀里抬起脑袋悄悄向后看了一眼,才看到裴澈擦了擦唇角,就被裴凌一掌按低下了头。

裴澈晦暗不明的看了看那被他侄子抱在怀里藏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小靴儿的女子,默默收回目光,语气也复归平静:“今夜子阳醉酒,多有冒犯,向言姑娘赔不是了。”

言清漓无声的撇嘴一笑,还没想好要作何回复,裴凌便已迈开腿带她走了。

她抬眼望去,便看到裴凌不悦的绷紧着下颌,这个距离下还能看清他修剪干净的下巴上冒出了一点点青色胡茬。

她想着裴凌必会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正琢磨着要不要等他问起时添油加醋一翻,挑拨一下这对叔侄的关系,便见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沉闷道:“我小叔……你别误会他,他这人其实正经的很,平日从不会这样混账,许是他今日发了什么失心疯。”

动手归动手,但裴凌冷静后想了想裴澈的为人,知他根本不是那种色欲熏心会轻薄未来侄媳妇的男人,便又忍不住替他在未来媳妇面前说了几句好话,免得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人尴尬。

今日之事想来也并不是他小叔有意的,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未曾可知,方才他还闻到他一身酒气,挨打时跟死了婆娘似的生无可恋,看到那撞翻了的烧纸用的铜盆时,他才猛然记起今日似乎是个特殊的日子。

若他没记错,今日是那位楚姐姐的忌日。

怪不得他没了命的赶路,怕是被阻隔于此不能回去祭奠故人,借酒浇愁、思念成灾才会如此失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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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不遗余力抹黑他小叔

言清漓搂着裴凌的脖子,歪头笑道:“别说这名字倒真与我的有些相似呢!这么说,世子爷身边从前有过一位叫做清儿的红颜?她与我很像吗?”

裴凌心里咯噔一声,停下来低头看向怀中女子。

娇颜若雪,琼姿花茂,生了一双清亮妩媚的圆眼,和一副惹人怜爱的檀口樱鼻――与他印象中那位楚姐姐长得并无任何相似之处。

可他怎么忘了,那位楚姐姐与她同样,都是这世上少见的医术高超的女大夫,且他顺着言清漓的话仔细一回想,好似她们二人身上那股灵动的劲儿,确实是极像的。

这一发现令裴凌的心不免又沉了几分。

他小叔对那人久不能忘,可人死不能复生,他就算再忘不了人也回不来,可若他日思夜想的疯魔了,将隔相似的女子看做替代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起裴澈叁番五次的以武英侯府的时局立场为由,不赞同他与言清漓走近……莫非,他才是存了私心的那个?他早就看出她与那名女子相似了?

这一想,裴凌忍不住有些慌乱起来,抱着怀中人儿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收紧了。

其他男子他裴凌从来不放在眼里,可若是他小叔,他还真有些犯怵――若他小叔真与他抢人,他没有万全的自信抢得赢。

论容貌,他小叔有着“盛京双绝”的美名,论身手,他自十来岁起就被他压了一头,论才情,他小叔君子六艺哪样也没落下,不说精通,却也比他这匪窝长大的流氓地痞强上许多。

想起怀中这小没良心的女人之前还频频与他小叔攀谈、对他笑,给他上药时还柔声细语的……是了,这势利眼儿的丫头不是说过找夫君就要找有权有势的男子?不是还说过想做世子妃来着?

不比对还好,一比对裴凌这颗心就如同被人扔进了冰河里似的,哇凉哇凉的。

掰着手指头数数,他能称得上优势的也就是没有娶妻这一条了。

言清漓见裴凌定定的盯着她看,料想他定是在考虑她与楚清哪里相似,她料中了这点,却没料到这惯来骄傲又目中无人混不吝,会在她面前生出自卑。

“我还当世子爷与世子妃情比金坚呢,没想到世子爷心里还藏着那样一个女子,世子妃可知晓此事?”

言清漓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当她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脱口而出了,许是经过今晚之事,她到底还是对那人生出了几分微弱的期待,所以才会想从裴凌的口中探知那人对她到底还有无情意吧。

裴凌听她世子爷、世子爷的,叫的温柔动听,心中愈发沉重――她会不会仗着自己与他小叔心中那道白月光有几分相似,便弃了他转而去悦他小叔?

他“嗤”地一笑,开始给他小叔落井下石,全然没了方才替他挽救形象辩解的那翻叔侄情深的感人画面:“不过是段年少无知的往事罢了,那女人都作骨了五六年了,若不是灌了两碗黄汤,我小叔怕是都想不起这号人。”

见言清漓眼里掠过明显的失望之色,他愈发觉得自己猜对了,却又不敢当面与她对峙,只能恨恨的在这没心没肺的坏女人嘴上用力嘬了一口,嘬完了后自己却不免有些呼吸有些浊重。

“我小叔与我婶母感情极好,不然何以房中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你就莫在此事上胡思乱想了。”他心中忐忑,嘴上却镇定。

虽然早已知晓这个答案,但从裴澈亲侄子的口中得到证实,言清漓的心仍是丝丝拉拉的抽疼了几下,她眼睛有些酸,赶紧做出突然被亲了后而害羞低头的样子,掩饰住眸中的忿忿与不甘,却还是忍不住小声辩驳了一句:“感情极好?可我怎么听你府中下人说,世子爷回京后一直宿在书房,都不去你婶母房里,说是他二人生了嫌隙呢!”

这一路张口闭口都是他小叔,还没完了是吧?

“哪个下人与你乱嚼舌根子了?敢背后编排主子,回头爷就给那狗奴才撵出去!”他将言清漓轻轻向上一掂,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搂在她腋下的手掌就好巧不巧的扣在了她右乳上。

直到他用指尖点住她衣下的小莓子,还前后搓了两下,将那小东西恶意的搓的立了起来,言清漓才意识到这混蛋分明就是故意的!

摆弄着那粒羞羞硬起来的小豆子,裴凌呼吸发紧,却仍是毫不留情的往他小叔身上继续插刀子:“宿在书房又不耽误行房,我小叔不是柳下惠,人家儿子都那般大了,主子房中之事还能叫那群狗奴才盯了去?倒是你个待字闺中的黄毛丫头,对旁人房里的事那般感兴趣做什么?嗯?”

说着,他便用两指夹住那隔着衣裳凸起的小啾啾,又气又恨的在那坏姑娘嘴上又亲了一口,分开时还用力咬了她下唇一下。

她已经是他的人了,旁的男人来抢一个试试?他盛京小霸王也不是徒有虚名的。

其实裴凌也不知裴澈到底有没有私下里去过苏凝霜那,他对此毫不关心,这么说也不过是想让言清漓死绝了心,别对他小叔生出什么花花肠子,危及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但他私心里其实是认为他小叔应当是去过的,毕竟以他自己来说,自从尝过那种滋味儿后,每次再一见到怀里这女人时,他便思维退化的如同一个原始动物,只剩下将她扑倒了干干干这一个无耻念头。

若不是一直在赶路,他哪能忍住这么多天都不碰她?憋得都快冒火了。

所以,他小叔作为一个早知情事又身体正常的男子,不去青楼,身边又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若他没有去睡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那他到底是如何挨过那日日夜夜欲火焚身的折磨的?――作为一个刚破处不久的男人,裴凌百思不得其解。

言清漓一想到裴澈与苏凝霜做那档子事的情景,心里别提有多嫌恶和恶心了,方才那点思及过往的矫情霎时被斩的一干二净,只恨不得这对负了她的狗男女立刻升天。

正暗中咬牙切齿呢,裴凌就又亲了她一口,那手也得寸进尺的揉弄起她的奶儿了。

对上他那两道灼灼?}人的目光,言清漓总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被剥光了,脸一红,心一缩,她不禁有些害怕。

“你、你快放下下来!我要回房了,青果还等着我呢!”

裴凌已抱着她回到客栈了,她做贼心虚的四下张望,生怕方才他偷香那一幕被人瞧见,太有伤风化了。

那一张半染红霞的俏脸别提多活色生香了,且她被抱久了,连身上那件宽大的玄色披风也忘了拢紧,露出里头白嫩嫩的香肩,细腻的好似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

裴凌只觉得嗓子眼儿都要冒烟了,喉咙滚了又滚,本来已经转去了她房间的方向,磨了磨后槽牙,又抱着人转身往反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