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穿着学校里的制服呢,小衣裳小裙子的,跪坐在软垫上,梳着单马尾,碎发从额间贴在脸颊两侧,皮肤又粉又嫩,很拘谨,像是受着谁的施压。也像一个不慎闯入大人世界的小孩,迷茫惊怕。

不过谁也没乱想,裴总倒不至于这么禽兽,这孩子怕是也没成年,或许是亲戚家的妹妹也说不一定,制服是高等学府,应是哪家性格内向的小公主。

男人们的好奇并没持续太久,便与裴总高谈阔论起来,另一个男子看了眼手表,说大家还是先别动筷,等等何总与何公子,今夜路上堵车,不过已经快到地方了,他们也都算很有耐心的。女人们也很有礼仪,其中一个穿淡蓝色长裙的女人小声问了句。

“妹妹如果饿了,要不要先喝点饮料?”

说完招手,日本女人应声送上一杯温奶,秋安纯小声道了句谢,不过没敢碰杯子,直到身边的男人与他们谈论的空隙时,侧着身子在她耳畔说了一句。

“紧张什么?坐累了就把腿伸直。”

裴州声音很轻,被其他谈论的声音盖过,秋安纯噢了一声,但是脚已经跪麻了,为了不引人注意,用手一点点揉着小腿肚子。

“莎式集团新上市的产品有问题,怕是接下来跟我们那边的合作要终结了,裴总有没有兴趣拉人家一把,送个人情多条路走也好不是。”

“他要有这个心早就打探消息知道我回国了,何必让你如此费心?”

裴州轻描淡写一句,那两个老总相视一笑。

“你都算出来了,我们就不需多说了。”

其中一个男人顾不得场面,先行举起酒杯敬了一口。面色都是含笑柔和的。

确实是想让裴州拉一把,木总那边好面子,不好亲自开口。之前他抢了裴州好几块尚未开发的地,拍卖会也对着干,六个亿的地皮活脱脱抬到了十二亿,就那么一小块地方,非得争个你死我活,为什么啊,看裴总不顺眼是一个,另外也是觉着裴家产业日渐壮大,大有跨界行商的势头,各方都怕,都想着打压几番,让这个年轻气盛的总裁吃些亏。现在他生出这么大的事,又顾不下面子,只得喊另外两个老总旁敲侧击问问看,亲自去太丢面了。

“莎家集团产品出这么大问题,股票都跌成白菜价,往上舆论一边倒,短期内元气大伤,他这个人呢年纪与你相仿也不大,都是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才俊,裴总您要是有那个兴趣,不妨拉他一把。”

酒也敬了,裴州只是淡淡一笑,平缓的回着。“要是木总亲自来的话,我自然愿意拉他一把。”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被打开,日本女人说了句话,恭顺的跪坐在边上迎人进来。

门边三个男人,没带女伴,屋内的男人起身迎接,笑着问他们怎么一起来了。就见着门口何家当家的与何公子,旁边还有个脸色暗淡的莎家集团木远。

秋安纯坐在那,正对着门,刚好与西装革履的何绅视线相聚。

何绅与裴州的修罗场,再次见面,看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nph]他们的玩物(不开心的肥橘)|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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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绅与裴州的修罗场,再次见面,看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

第九十六章

何父年纪五十左右,与何绅七分相似,气势凌厉,举手投足倒是彬彬有礼。

前段时间与裴州约的饭局,何家与裴家虽没生意上的来往,倒是都对地皮这块深感兴趣。圈子里的人不多,何父领着何绅几乎相识了一个遍。

男人踏进房内,他们起身相迎,朗声握手谈论后入座,她缩在角落边,好巧不巧矮桌对面正坐着一脸冷淡的何绅。他眼尾上挑,与秋安纯视线相撞时,她故作镇定的移开视线,用手去摸摸已经坐麻了的小腿肚。

“带儿子出来见见世面,最近学业也不怎么忙,裴总有什么要指点一二的,今天可别藏着掖着,多让他学学门道。”

何父拍拍儿子的肩膀,另外两个老总在笑他。要请教也不先请教一下他们这俩个也打拼十多年过来的心得,倒是先请教最年轻的。合着就是看不起他们满肚子这点门道。

何父笑回,说在这行待这么久,就佩服裴总一个,十六岁高学府毕业就一手撑起全部事业,到现在这么久要说没亏过是假话,不过能把裴家分支出来的事业发展到这么大。没点本事根本不行。眼光,判断,行事作风,果断与否,缺一不可。

倒不是阿谀奉承的假话,何父确实想让儿子多学学人家身上的好处,他拍了拍儿子的膝盖,何绅转移视线,淡淡道。“裴哥好久不见。”

从小耍到大玩伴的哥哥还是见过不少次面,裴州对他映像不坏,两个人相互之间攀谈了几句,不过就是冷落了斜对桌那位姓木的男人。他倒是沉得住气,也不觉得丢面,竟然来都来了,面子可不就豁出去了么。

人也聚齐,大家边吃边谈,坐在角落的秋安纯偷偷的换了个坐姿,小腿麻的很,动一下就难受,她只得缓缓挪动,恰好裴州的手背蹭到,她疼得呜了声,引起少部分视线,裴州侧身看了她一眼,伸手捏着她的小腿肚。

“坐麻了?”

他语调温和,绅士有礼,捉着秋安纯的腿放在他的大腿上,一点点顺着缓缓揉捏,力道不重。好在长桌挡着,没人知道他给人家小女孩捏着腿呢,等不麻了便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些日菜在她面前的小碟子上。

“饿了就吃,够不着我给你夹。”

他很温和,跟以往不太一样。秋安纯木木的点了下头,拿起筷子小声吃了一口生鱼片,觉着怪怪的,又夹起一块寿司缓慢吃着。吃完后丝毫没意识到嘴边留有一颗饭粒,又拿了一小块塞嘴巴。

她倒不是饿,就是在如此陌生的环境下。全身都很不自在,又怕被别人攀谈问东问西的,只得拿起寿司塞嘴巴。

少女的心思很好猜透,故作的镇定就像一层易碎的纸。这里的男人们面具都带的好,包括女人们也是,唯有她是易看穿的那种人。

捏着筷子的指尖,唇边的饭粒,视线黏在面前的小碟子上,谁也不看,生怕被人攀谈问话,这股内向不安的模样,太好猜了。

何绅放下酒杯,眼眸深处晦暗不明,那颗饭粒粘在唇角,他喉结滑动,只觉下腹一股火隐隐烧着。

怎么坐在这里,谁带你来的,哪个男人?旁边那个?

他眼眸缓缓挪到裴州处,黑衬衫,身形显瘦,却很有料子。气势温吞,没半点架势,就连旁边木远突然插话,冲他敬酒,问以前的事能否既往不咎时,他都能很淡然的与之碰杯,并不介意过往。

这是一个比他更优秀的男人,无论从任何一方面来讲。

他所用压力维持的名列前茅,与眼前的男人来讲,如此轻而易举,不需费力。

任何东西,人与物,他如此唾手可得。

何绅收回视线,只觉下腹那束火烧到心肺处,闷不透气,憋成一股无法喘息出去的闷热,他故作不在意,低头喝了一口酒后,轻声说了几句话,在他们之间询问一些生意场上的心得。

何父视线不小心扫到裴州旁边坐着的女孩,认得校服,便开口想问几句话。“小姑娘高几了?跟我儿子一个学校的,见过面没?”

秋安纯被人一问,吓得背脊撑的像一块木板。她何止认得,她还在他家住过一段时间。跟昊昊安安关系也好,她还偷偷喜欢他……

这些事怎么能说呢,秋安纯被问的手脚冰凉,就像做了多大的亏心事一样,就想回复个不认识。但口中塞着的日料还没咀嚼好,她慌的一股脑的吞下去,却卡在嗓子眼下面一点,噎的脸都憋红了。

那杯奶早就喝完,她用手锤着胸口,模样些许滑稽,有些着急。急得眼眶红了几分,伸手拽了下旁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