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女人沾血的T恤,直接扔进垃圾桶,然后看她慌乱的整个人想蹲下来躲进他办公桌下,他用创可贴把伤口贴好,说伤口一针都没地儿缝,给她贴俩创可贴吧。

“这是当地刑警大队副队长,过来做做笔录,不用紧张。”

他拍拍她肩膀,帮她系好西服外扣,抱着人下桌,一路牵不愿耕地的牛般拉拉扯扯过来了。

刑警队副队长是个四十好几的中年男子,微胖,给她亮了亮身份牌,拍拍沙发椅。

“我们会针对当时情况,酌情分析,老实交代,或许还能减轻量刑。”

“对了,请问您是否有亲人或是家属,居住的远的话,探监不太方便,我们可以调配下地方,尽量选择在离你家属近一点的监狱。”

裴州没说话,靠在沙发旁,旁边记者也跟着做笔录,就看女人这会深吸了好几口气,脸色发白,吓坏了,胸口起伏不停,鼻涕跟着往外流,抬手用西服外套抹鼻涕,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没憋住,说自己有一个两岁半的女儿。

女人这会已经想象出了自个儿坐牢妮妮过来探监的场景,隔着玻璃,小手按在通话漏气小窗口上,哭成个泪妮妮,想跟妈妈牵手手。她就只能隔着窗口那几个鼻孔大的小洞,跟妮妮牵手手。孩子在外面说自己过得不好,又被幼儿园里的妞妞给欺负了,追着她满地儿跑,还有小朋友说她妈妈是个大坏蛋,杀了人的女坏蛋。

一想到这,她心就揪着揪着疼,没缓过劲来,面对如此阵仗压力,眼一翻,捂着胸口晕过去了。

笔录停留在她说自己有一个女儿一瞬间,裴州身形一僵,看她捂胸口,几步凑近后问着女人。

“是不是哪儿疼了?胸疼?胸闷?”

他问,没问完,女人两眼一翻晕过去了。男人脸色瞬间紧绷,语速极快吩咐道。

“去,把楼下的医生叫上来看看。”

“那我们...?”

“先走吧,等她醒了再说。”

“我有老公了。” <[nph]他们的玩物(不开心的肥橘)|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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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老公了。”

第三百零九章

晕是真晕,这点没作假,她抗压能力小,面对黑压压一群人围在沙发旁问话,老江湖都没法做到淡定从容,更别说她。

睡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这才悠悠转醒,身上盖着薄毯,办公室空调上调了些,落地窗外阳光正盛,床边放着一杯水,一小盒湿纸巾。

此时办公室外进了几个经理,找了一圈没找着裴总,推开休息室门时吓了一跳,就看一个女人缩在床上,模样挺小,跟几个经理一样都吓坏了。

“打...打扰了。”

“哎不对呀。”他们挠着后脑勺,关上门后开始窃窃私语,说这三年也不看总裁身边有个女人陪衬,自从半年前跟艾家那小千金毁婚后,裴总就彻底跟女人隔绝了,所有人都以为男人深受打击,因为弟弟也离家出走跟他决裂,没心思玩女人。

话音刚落,门口出现正主,面色冷淡,手上拿着新鲜出炉的调查资料,上面记录着女人回归文明社会后自强不息的创业史,包括生下的女孩资料。

连妈都当了,时间过得真快。

“出去后门关上,没重要事别来见我。”

男人语气冷冰冰,听起心情不怎么好,两个经理忙点头一前一后往外溜,顺带跟裴总说这季报表都在办公桌上,门关紧后,他松开领带把资料扔在软沙发,走向休息室。

女人依然睡的很熟,半只脚耷拉在外面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从男人进门那一瞬间,脚丫反射性的收拢脚指,像一家老小五只兔子聚在一起,任大老虎挑选从哪只先开始下嘴。结果人家嫌弃肉少,扫了一眼后站在床头,站了几秒。

就跟过了一个世纪般那么漫长,她紧闭双眼,眼皮看起一点都不放松,睫毛颤动不停,装睡都装不像,裴州撩开薄毯,手缓慢抚摸着她肩膀,往胸上那一对白软大兔子袭去,这会倒是把人闹醒了,也不装,小手把他一档,带着薄毯匆忙下地就要往休息室外跑。

下一秒被男人扯着背带裤,也不动,上半身裸着没穿呢,想着要是把白奶罩脱了,前面背带裤堪堪只遮住两个粉奶头,那得多色情啊。

他眼底一暗,勾唇先把人夸了一番。

“聪明不少么,有点长进啊。”

秋安纯知道男人什么意思。她昏前那句有个小孩儿,他连思索都不用一瞬便摸清了她心里那些弯弯绕绕。

为了逃避坐牢,不惜把小孩搬出来,应该是他的弟的种,那蠢货肯定不留余地出面保她,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一份谅解书下来,这事儿就结了。所以男人夸她聪明了些。

“你想的到挺美,但抱歉,在我这行不通,牢还是要坐。”

裴州说完,拉着背带裤把女人拉回床边坐着,秋安纯光着脚哎呀一声,眼眶开始红了,这会下午四点半,哭的比两个小时前还惨。

“你多插两刀都可以...我真的不能坐牢的。”

她昂着头,胸口起伏,说妮妮从小就特别依赖她,睡觉必须要拍背背,她要坐牢了,家里顶梁柱都没了哇,还有她的饼饼店。

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跟包公似的冷着脸听完一顿求饶哭泣后悔懊恼外加诚心诚意的自我反省之后,点点头,但还是表示了一句。

“没用,今晚给你安排房间,明天接着做笔录。”

后天送入牢房,他伸手摸她头发,说太长了,得提前剪短。理发师也不用,都要坐牢了赶什么时髦,他明天拿着剪刀咔咔俩下就能完成。这会把人吓得又险些要晕过去,双手把胸遮住,还不让看,要晕不晕那架势,直到男人吓唬完后慢悠悠把门一关,转过身来。

“或许你可以求我。”

求他网开一面。

裴州说完,觉着女人聪明应该能明白他那意思,结果人家哽咽着抽泣,相当配合的说了句。

“求你了,我..我不想坐牢呜呜..我..我努力悔改...当个好..好人.”

那哭嗝哽咽着差点没喘上来气儿,但还没明白他那意思,真以为人家作为受害者家属需要一个诚心诚意的道歉,他要,但他还要别的,比如她。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刚还那么聪明呢,这会又开始装傻。没了解到男人意思,裴州不点明,开始解表,解衬衫扣子,秋安纯捂着胸看着他,肩膀缩着,低着头问了句。

“要肉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