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摇什么头啊你这,我就跟你说说,你看这男人吧,穷是穷是穷了点,但肯洗心革面从新做人,答应把你俩照顾好,你就给人家一个机会吧。”

艾姨说了,妮妮不是想要个爸爸么,这阵子“新员工”表现他们也都有目共睹,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让秋安纯在观察一段时间。艾姨心肠热,是巴不得秋安纯有个依靠,虽然孩子都生了,但也不过才二十岁,她们家那大闺女都24了,还在读研呢,都还没出社会。女人再坚强,也都需要有个男人保护不是麽,就像上回那几个砸摊子的流氓,要是没他,指不定当晚小老板娘得被人家折腾成啥样。

秋安纯支支吾吾,她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头天晚上回家,她靠在洗漱台边,看妮妮拿着小牙刷跟裴寒学刷牙,男人一边刷一边吐泡泡,妮妮跟他学,俩拿着大杯小杯喝了口水昂头“咕咚咕咚”半天,这个吐池子里了,那个不小心吞下去了,俩人呵呵一笑,就跟俩神经病似的。

秋安纯靠在门边观察,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她其实很抗拒知道妮妮父亲是谁,离开柚柚的那段时间,他们有问过想不想知道妮妮爸爸是谁,她说不想,因为不管是谁,也改变不了事实,除了添堵还让她心烦,也不可能把孩子给对方,只要避免相见,不在以前生活过的地方露面,不就行了么。

直到他再次出现在眼前。

“这是冥冥中的注定么...”

她嘀嘀咕咕,刷完牙的男人回头给她露了个标准空姐笑容,白牙发亮。她一声不吭抱着妮妮回卧室里,跟他一句话都不讲的,那晚他蹲在圈圈里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犯了错惹她生气,带着惶恐的心迎来第二天。

结果人家不让他跟妮妮一起玩了,碰都不让碰一下。

他急的跟在后边寸步不离,殷勤的端茶递水,时不时找个话茬聊天,结果她一句话都不说,妮妮要跟他讲话,她都不让。

这几天他基本是跟屁虫一样跟在后边,小区里那些大爷大妈出来遛弯儿,包括门卫跟幼儿园老师,看见裴寒管他叫妮爸,打招呼嘛,叫的贼顺口。他这会才回过味来,摸摸自己下巴,越看也越觉得像,基本连身份都坐实了的,这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苍天的安排让他父女俩重聚。

然后又过了小半个星期,她进行了单方面的冷战后订了个咖啡厅打算好好说说这事儿。

秋安纯把妮妮送幼儿园就开着电瓶车载着男人去咖啡厅雅间谈判去了,两杯加糖,还弄了快小蛋糕。她揣着手手靠在沙发里,好半会沉闷开口了一句。

“我是不会让妮妮认你这个爸的。”

“噢...”

他低着头,也看不清神情,氛围凝固,俩人都没说话,各自搅着手中咖啡,直到半小时后他们从咖啡厅走出来,来往街道匆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她骑着电瓶车,他反着往上一坐,慢悠悠又回去了。

谈判过程异常顺利,本来是个争夺抚养权的激烈现场,她头晚脑子里通宵模拟战况,按照这大坏蛋的性格,只要知道自己是妮妮爸爸,肯定要提各种要求,比如晚上逼迫她进行那项成人运动。要么就仗着自己是亲爸开始好吃懒做要她伺候,要么就...要么就...逼着跟她站上法庭,控斥她冷血无情不让妮妮拥有爸爸。

她紧张的搓手,满头冒汗,挺着胸脯连音调都拔高了些,扯着嗓子跟战斗状态护崽的母鸡似的咯咯咯跟人家理论,说不可能把抚养权给他啊扒拉扒拉,更不可能让妮妮跟他姓,想都不要想,她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虽说...虽说以前不想生,还抱怨过一阵子,可现在的她,没了妮妮根本无法活下去。

女人说着眼泪花没忍住汹涌而出,哭哭啼啼可伤心了,旁边纸一张张递过来,男人长腿一迈挤到她沙发旁坐着,又高又大身躯离近了那股子压迫感让秋安纯抓着纸巾缩在里面,就听男人开始发表肺腑之言。

“我...我没别的要求,你别怕...”

他着急解释,满头大汗,把人家手捧着发誓,天地良心日月可鉴。别说让妮妮跟他姓叫他一声爸,只要能呆在她们俩娘母身边,他跟妮妮姓管妮妮叫爸都行。

那副态度把秋安纯弄得一时半会不知是该发火还是不该发火,就听着裴寒说,说会守护好她们,不奢求这么多,他当初那么强迫她,自己也没资格当爸爸,让她别害怕。也别太有心里压力,说不碰就不碰,哪怕她脱光了站她面前他眼睛都不会往她身上瞟一下。

他捧着她的手,大拇指在手背上摩擦过来摩擦过去,可信度极低,秋安纯连吞几口唾沫,把手缩回来,楞眉横眼。

“回家,去把咖啡钱给了。”

就跟使唤佣人似的,他屁颠屁颠跟在后头,坐着电瓶车,腿还晃荡,俩人刚把车停好,氛围稍微缓和了些,秋安纯说米没了让他去抗一百斤米回家,米缸下降速度太快了,养他跟养七八个妮妮似的,他挺不好意思,一高一矮跟唱双簧似的往楼道里走,正巧跟一脸震惊的张志强碰了面。

“你...你...你背叛我??”

张志强手中玫瑰落地,脖颈连接脸皮青筋暴起,一看就知是喝了酒来的。

作者留言:强哥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ω-`)

楼道斗殴现场与她的连贯十八掌。 <[nph]他们的玩物(不开心的肥橘)|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08412/articles/8527117

楼道斗殴现场与她的连贯十八掌。

第二百九十四章

张志强这人本来喝了酒容易上头,中年男人身材走样,长的也矮,站在楼道两层阶梯上,难以置信看着裴寒,他本来出趟差去进货了些汽车便宜部件,一回来就听说自家相好养了个男人。

“你一边吊着我一边养野男人,你们女人真的都她妈贱!”

张志强气的脸颊爆红,指着秋安纯骂。他们前阵子不是在酒楼大吵一架么,第二天一上午秋安纯就拜托他顺带着把妮妮送幼儿园。

他以为她想开了,主动接近自己,两人氛围缓和,应该是可以进行到下一个步骤了,他那天还说了,说要出趟差一个星期左右回来,到时候约她一起吃西餐。

谁知道秋安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忙着救楼道里瘫着的男人,满脑子人命关天,她嗯嗯啊啊应付着立马把这事儿忘了。

张志强犹如遭受到背叛的丈夫,气儿没喘上来,想起以前那个出轨老婆也是找了个小鲜肉来屋里乱搞,他最看不得这种女人,一时之间没憋住火气。

“我对你那么好,你自己就非得下贱成这样是不是?”

“穷成这样还养男人,就他这样子,能给你幸福么?”

“除了会操他哪点比得上我!”

张志强指着裴寒,悲愤交加,他有车有房,月入四五万,家庭条件比她好的不止一点半点,跟着他就能享受好日子过,没必要大清早就得起来卖饼子,谁知人家也是个欠操的玩意,牵着路边饿肚子的狗两个人就搞上了。

张志强骂裴寒,问他有车没,坐女人小电瓶车占了那么大块位置好意思,脸都不臊,问他是不是个男人。

“操你妈,长得帅又怎么样!连个自行车都没有,还不是要伺候女人贱逼讨口饭吃的鸭子。”

张志强扶着墙,几句话吐出来就要打裴寒,一拳头揍过去反倒被对方扭了胳膊,他疼得龇牙咧嘴,就听秋安纯急忙解释,说自己根本没有想吊着他那意思,那天确实是有急事没办法送妮妮上学才请他帮忙的。

“我我我…我要不给你点钱吧…我真没那个想法的。”

她把钱包掏出来,就跟被恶霸强行勒索了样,她没办法应付这种情况,就想掏钱补偿人家,谁知张志强不要,直男癌晚期没救,指着秋安纯,又指着裴寒,好家伙,气的浑身都发抖,眼珠子都布满红血丝,二两酒把人弄的下不来台,气血上涌,就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男人面子丢尽,算是秋安纯的错。

“秋安纯,你这里欠我的用什么还!”

他嗷嗷叫,旁边一米九的大个子行动了,按住她掏钱的手,说咱家本来就拮据,不能给他。把女人往身后一罩,就要跟张志强来个近身搏斗。

秋安纯在后边看他挥了几拳过去,这都不算狠,就跟玩似的,偏偏还把她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