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震一站在那,这会回过味明白了,这几天吊着他胃口不让操不让摸,又把他赶出去,近在咫尺的乖女亲不到摸不到他比谁都心急,这会青佑要吩咐事了,万震一不想答应都不行。

“别来弯弯绕绕这套,你就直说。”

他就这么着洗耳恭听呗,刚站稳,就听树下坐着的男人不冷不热一句。

“我弄了个骨灰盒,你给那小子送过去。”

“.......”

“你,你说什么?我耳屎多,没听清。”

“我让你送骨灰盒给何绅那小子。”

“谁....谁的?”

“你觉得呢?”

他笑,咖啡喝完半杯后起身,抬起头凝视着万震一那张卡带暂停似的脸,这脑子跟裴二少差不多,说什么信什么,可他青佑不是这两个蠢货,何绅挑软柿子捏,打电话打到万震一那去,不打给他就足以说明问题。

投资什么都是假话,套话而已,估计是按耐不住想找人。

这座岛说大不小,鱼龙混杂,是个藏人的好地方谁都不可否认,不过危险性也高,死个女人轻而易举,他能做很多假消息,要证据还是什么都可以慢慢弄,不急于一时,否则这么快把证据给男人摆过去,免不了会怀疑他们把人藏起来了。

“怎么,你是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青佑问万震一,后者愣了半天,点了点头。表示这活要故技重施的话,还是又让他去送,别说何绅,裴老二都不会在上一次当。真把别人当傻子啊?

“我是在教你怎么骗人。”

一样的方法换个人来实施,效果可真就不一样。青佑有这个打算,是早就定了把女人私藏的心态,至于让万震插一手,是他不好出面,他要是亲自大动干戈给人送骨灰盒过去,明眼人都能看出问题来。至于要证据,青家都可以弄。但他不会轻易把这消息放给裴家的人,有个不定数,不知道裴家那呼风唤雨的人是什么心态什么打算。何绅那性格他也摸得透,好歹有丝人性,不可能让刚回过一口气的裴老二遭受二次打击。

“另外还有件事,那只野狗,也得教训一下,你觉得呢?”

“你是想让我再送个骨灰盒过去告诉他女人死了?”

“想什么呢。”

男人哼笑一声,瞬间冷了面容。

“让他看一眼而已。”

看他爱着的女人有多依赖我,表情应该很丰富。

万震一顿了顿,觉着青哥像个恶魔,就不怕那野狗狠急了翻身咬他一口,斯利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跟商会之间的压抑就是沉睡的火山似的一触即发,他要是坐上那位置,少不了四处乱咬人。

“怕什么,刺激他两下死了心而已。”

至于能不能咬上他一口,他拭目以待,随时奉陪。

作者留言:在虐波何绅吧。

“怎么裴哥,来联络感情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

他们这条路还没算步入正轨,资金虽然充裕,不过有很多需要处理的繁琐事务,资源调配,人才收购,还有研发转队之类很多需要处理的事,何绅几乎忙到一日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的地步,好在之前有过失败经验,那个已经被遣散了的精英组依然愿意以同等价位的工资回来继续帮他。

托裴老二的福,公司选址开在一个非常黄金的地段,几乎是每个年轻创业者梦寐以求的地方。裴何两家少爷走得近,圈内人最近话也传得开,三不五时往裴家大少耳边传。男人抽出一小段空闲听,倒是有些诧异何家那小子居然有了回良心,肯带他家那蠢货玩些正经的事情。

他问自家蠢货最近都干了些什么,秘书说着说着闷声笑了,把资料呈上,说二少爷最近也忙的很,忙的收购一些中小公司,他们不是要搞科研项目么,专攻电子产品,不过最近有那个动向,看二少爷去收购了一些家具厂和很出名的设计师,别看人家平时光知道打游戏,何家公子吩咐的事儿全都给办好了。秘书特地去问,问那些被收购的小老总,结果人家就回答三个字,惹不起。

秘书说的那些话,不知裴总脑补出了什么,摸着下巴思索一会后笑了,心情颇好的给何家少爷打了个电话,男人刚下飞机,一脸疲惫,步伐迅速,身后的小秘书提着行李箱连追带跑。

“怎么裴哥,来联络感情的?”

何绅问口吻有些苦中作乐,是怕猫盯上了老鼠刚搬回来的奶酪,上回也就是垄断了他必要的其中一环生产线,搞得公司破产,这回指不定想怎么弄他。电话里的男人轻声笑,不说话,何绅正蹙眉,精神也跟着紧绷,就听着对面回了一句。

“别想太多,我人其实很好说话。”

他还真不打算再让人家小年轻摔个跟头,没必要,也没那闲心。要是肯带他弟玩,裴州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再跑去给他们制造什么压力呢。男人口吻温和,一副真好说话的态度。何绅心里头清楚,裴家大少从12岁接手公司到现在可不是靠着好说话过来的,好说话的前提是你得跪着,得趴着,得让人家高兴了才好说话,不然管你是谁,照样弄得你没家没钱没女人。

何绅太阳穴直跳,听着裴州在那假模假样问他几句,说有什么难处尽管说,他很乐意帮忙,毕竟何父之前有打过招呼,让帮衬着点他儿子。那口吻听起来真就没什么攻击性,可他好歹也摔过大跟头,不上当,拿着手机走出机场,上了一辆预约好的车。

“直说吧哥,有什么要吩咐的。”

小秘书喘着粗气把行李放好坐在副驾驶,跟司机说明目的地后,手机里的男人才说了最后一句话。

“对我弟好点,别呼来唤去的,作为第一股东,该有什么待遇就得有什么待遇,你觉得呢。”

看样子还是掌握了裴二少的一手行踪,把他弟当宝贝似的护着,这会撑腰来了。何绅表情松动了些,翻了个不算白眼的白眼,靠在后座,轻声回了几句,让裴哥放心,好歹是玩到大的兄弟,他怎么可能让第一股东饿着渴着就连内裤都得自己洗的地步吧。

于是从这段通话后的第二天正午,长手长脚的裴老二卷缩在公司接待室双人沙发上睡觉的日子到了头,何绅给他找了一处新公寓,配了辆低调的车,还有个管日常清扫的钟点工,待遇看起来虽然还是亏待了从小喂金子长大的二少爷,不过这会好歹生活有了个小总裁的样子。他本人还觉得奢侈了,找个出租屋就行,但怎么说都拗不过何绅,最终含着泪站在家门口,单手拍了拍何绅的肩膀。

“你这兄弟我没白交,真的。”

“没事儿,有什么需要的再跟我说。”

何绅点点头,转身上了车,也不让裴老二送,第一次这么腻歪着分别,之后回到了自己在本地的别墅,接下来的日程不算特别紧凑,他有了个调整疲乏的充裕时间。

别墅装修冷调色,空旷的卧室除了衣柜和床就没别的,他打开门走向里间书房,上面固定放着每晚必看读物。女人的心思其实很难猜透,比如总会心口不一说些反话,他时常在想一个问题,如果人生必定充满曲折无法如意,那么在这样的环境下诞生出的性格,或多或少都有着残缺。这样的残缺无法用任何东西弥补,所以造成了一个独特人格,是独一无二且吸引人的,比起健全的乐观品性,他却对这种不美好有着深刻共鸣。

他洗了个澡,疲乏短暂消失了之后,捧着一本日记看了最后两页,当天晚上睡得很沉,第二天醒来后已到了正午,他照常打了个电话过去,不过对方没接,何绅穷追不舍般连续打了几个之后对方才接了,万震一语气有些烦躁,说最近忙,不想什么投资不投资,说是学业要紧,不过以他所知,本地他考上的那所大学在开学两个月后就不见了他的踪影,学课并没暂停,总考时会出现,不知躲在哪儿请家教。

熟悉他的人都能听出来,万震一脾气不好烦躁时口音会加重,每个字都像一颗弹珠似的从喉咙里迸出来,他说最近忙,别来烦他让他清净一小会,像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像个闷葫芦一般不想告诉他,这通电话持续了三分钟不到,万震一说自己过得挺好,不过没来参加他的二十一岁生日就很抱歉了。

“替我给裴老二问好,下次再聚,最近真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