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位夫妻这样说,我有些惊讶,“后天?这么快吗?”
女人轻笑,眼角皱纹挤得很柔和,垂在肩侧的黑发也格外温柔,“我们待的时间不久了,你来之前我们就已经在这里度假了半个月,最近想换换地方,你有这个打算吗?”
我摇头,“暂时还没有,这里我很喜欢,想再待久一些。”
“那明天要跟我们一起上山吗?”她提议道,“我看你一个人大着肚子,好像不太敢,正好那边有缆车,山上的景色也特别漂亮,还有那里的纯焦糖咖啡也很好喝。”
她说道了我的味蕾上,的确是个不错的建议。
“可以,谢谢你们邀请我。”
“我们也还是第一次碰到像你这样的孕妇,一个人来旅游,其实很羡慕你,我们也很想要属于爱情结晶的孩子。”她看向一旁自己的丈夫,笑容眼睛微眯,“只可惜,天命不由己。”
那男人抚摸着她的头发,“没事的。”
我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
第二天,一起吃过早饭之后,便坐上缆车上山了。
近些天雪下的实在有些大,缆车的运行只停到了山的半中间,山顶只适合那些不怕死的职业者去滑雪,他们所说的咖啡屋也在半山腰处。
满身冰冷的寒气,一进到屋子里便被壁炉燃烧的火焰冲刷走。
焦糖咖啡的确很好喝,入口甜而不腻,喉咙都轻软了几分。
我抱着热乎乎的咖啡坐在木屋窗前,看到那位夫妻正在手把手的教着彼此滑雪,依然恩爱的像新婚夫妇,我托着腮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或许是我看的太入迷,没注意到周围的人,反应过来时,一道视线很不舒服,转头看着屋内,除了我在喝咖啡,就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四个来滑雪的人,正聚在一起,激烈的交谈,并没人看我。
可能是想多了。
饮完最后一口,我走出了咖啡屋,厚实的白雪被踩在脚,穿着防滑靴走在山坡上也格外舒服,想看看刚才的视线来源,貌似是在木屋后面。
可转了一整圈都没发现,不知不觉走到了山坡中间,瞧见山上的人有在往下滑雪,我后退着躲避。
“哦哦哦哦哦!”
突然一声吼叫从山顶传来,我急忙回头看去,原来是一个已经控制不住从山坡上滑下来的人,拼命想要蹲下刹车,挥手让我急忙躲避开!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前面也有人滑雪,如果往前走就会被直接滑下来的人撞到,可后面就是山坡,我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眼看他以最快的速度要朝我冲过来,正准备往前跑时,他也突然换了方向,以为我不会跑,可没想到两人的意识撞在一块,滑雪板冲破下来的阵雪瞬间冲刷在我的脸上,脚下忽然失控,朝着身后的滑坡翻滚。
我急忙捂着肚子护头,将身体以最大全部蜷缩在一起,以为会直接滑下这陡峭的雪坡,甚至是淹死在雪崩中。
滚了两三圈后,脑袋突然撞击在一块硬石上,停住了翻滚的动作,瞬间大脑紧绷的弦断裂,我疼痛狰狞着眉间,耳鸣的刹那,听到有人在吼叫,有那对夫妻的声音。
“苗小姐!”
“Oh ? my ? god!”
“苗晚!”
一声震耳欲聋的男性怒吼,一团黑影笼罩在我的眼前,热气扑面而来。
那是谁的声音,我突然间想不起来了,只觉得腹中一阵疼痛,越来越疼,将我硬生生的疼昏过去。
我不认识你 <射她先射穴(H 慎入)(魏承泽)|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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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你
伴随着摧心剖肝的阵痛,我仿佛做了一个噩梦。
等醒过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灌入鼻腔,面前一片苍白,甚至以为已经到了天堂。
然而才发现只是天花板,等我的视线慢慢移到平视着的房间里,床边坐着一个男人。
“你醒了,苗晚,有没有哪里痛啊!”
他慌张的脸色即将要哭了,憔悴瘦弱的脸骨,有些营养不良,那五官瘦的不真实,眼窝深邃,看人的视线,像是要把魂魄都吸进去。
“苗晚,苗晚!”他着急着喊叫,眶中翻滚的眼泪在打转。
“你谁?”
我奇怪的一问,病房中煞时间寂静,有点不对劲,赶忙掀开被子去看我的腹部,触碰到一阵疼痛,而鼓起来的腹部明显扁了下去,瞬间大惊失措。
“我孩子呢!孩子!你把我孩子弄哪去了啊!我的孩子!”
“你,你别急,孩子在你昏迷的时候早产了,没办法只能剖腹出来,你放心孩子没事,苗晚,你不认识我了吗?你,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啊!”
我瞬间慌了起来,掀开被子要下床,“我要见我的孩子,呜呜!孩子给我,把孩子给我啊!”
“苗晚!苗晚!”他抓着我的手臂大吼着,慌乱过于激动,指着自己的脸,“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啊!不认识我了?谢远林,你老公,我是你合法丈夫!”
我木讷的摇头,“我没老公,我没丈夫,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滚开,把孩子还给我!孩子给我!”
他眼泪流了满脸,慌乱擦着,按下一旁的呼叫器。
一个华人医生拿着手电筒掰开我的眼睛去照,刺眼的光照射进瞳孔,白茫茫的一片,我坐在床上,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们。
“孩子,我的孩子!”
“女士无须担心,您的孩子在保温箱里,是个健康的男婴,待会儿如果您想见,我们会把他推来。”
听到他这么说,我瞬间松了口气,喃喃自语,“男孩,是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