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是怎么把他勾搭回来的？”孔妤问。

“他问我一个人住，还是有室友？”刚满20岁的措姆说起昨晚韩雅昶是怎么愿意跟她回来的，“我说我有室友，他问我室友是干什么的？我说是个中国女学生，马上毕业了，是学新闻的，我说这个室友不会影响什么的，她很安静，她跟她男朋友分手了，已经难受两年了，到了晚上，她可以安静得像死了一样。”

孔妤笑了，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告诉措姆：“韩雅昶，Jackson，那个身上有太阳味道的中国空军，就是我的前男友。”

“不会吧！My God！”措姆高声大叹，“上次他走进祝颂，你送明信片给他，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去跟他相见？”

措姆反应过来了，孔妤跟韩雅昶在玩游戏，就是谈恋爱的时候，那种拉扯来拉扯去，比谁更喜欢谁的游戏。

真无聊，好像汉族人谈恋爱就是这样，不像他们这些来自高原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上床就上床。

现在孔妤跟韩雅昶上完床了，还一副不想跟他好的样子。

措姆好奇：“你们为何分手？”

韩雅昶条件那么好，是个女人都想跟他在一起。

“我不知道我爸爸是谁。如果是个坏人，我怕跟他在一起，会影响他的事业跟前程。”孔妤觉得措姆这个心思单纯的女生，告诉她也无妨。

措姆嗤鼻子，“知道了又怎么样？他又不是跟你爸爸谈恋爱。你们汉人真无聊。”

“快去上班吧。要迟到了。”孔妤催促小姑娘。

得知韩雅昶是孔妤的前男友，措姆觉得很泄气，本来今天还想打扮得漂亮点，跟孔妤竞争一下的，结果发现那个帅得冒泡的中国空军是孔妤的前男友，唉，措姆叹气，这下是彻底没戏了。

措姆听孔霆说过，说他俩之前本来都要结婚了。

但是孔妤放弃了，措姆当时没见过韩雅昶，只是听孔霆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具体是干什么的，孔霆没说。

那时候措姆天天给孔妤介绍对象，孔霆劝阻措姆别徒劳无功了。

临走，措姆发了一句牢骚：“你如果不想跟他结婚，就别跟他上床，早点跟他断得干干净净，我不介意捡你不要的。”

“……”孔妤被藏族姑娘的直率给弄无语了。

等她走了，孔妤刷牙，洗脸，回味着措姆说的话，忽然觉得很有道理。

这一刻，孔妤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精神抖擞，连眼神都是明亮闪耀的。

只因为韩雅昶为她奔来了纽约。这两年，他找不到孔妤，等他找到了，他就热烈的追着她来了。

孔妤对着镜子，想起韩雅昶写的大提琴曲旋律。

明星的眼睛。

*

下飞雪的早上，孔妤去了学校，交了论文，办了提前离校手续。

边明给她找了关系，她现在算是提前毕业了，拿到了硕士学位证书。

除了她毕业这件事，边明还帮她挂靠了一家中国电视台，让她可以去做她的社会新闻记者，报道震惊世界的大新闻。

从学校出来，天空在下雪，孔妤给边明打了一个微信电话。

边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懒散，“怎么了？我不是你男朋友，要我说几次。”

算算时差，他那边应该是晚上十点。

纽约还是早上。

“教授说你给他们捐了一座实验室。”

“怎么了？捐实验室也犯法吗？”

“为的是让我提前毕业？”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蓝凰卫视纽约站的人问我什么时候去上班。”

“所以，你还有什么问题。”边明喝了一口酒，懒懒散散问。

身边有个小姐正在陪着他。手指不规矩的伸向他的西装裤，想拉他拉链，边明在跟孔妤讲电话，她不知规矩，边明一把把她掀到地上，“滚。”

孔妤以为边明在说她。

“你给我客气一点。”

“没说你，孔记者，别激动。”边明招呼她。

边明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外界传言孔妤是边明的情妇，边明想真是太抬举他了，他何德何能，能降服孔妤这样的野东西。

不过是觉得她嘴巴紧，有些需要女人打掩护的场合，就让她来配合罢了。

边明的事，孔妤早就猜到了。他在以身犯险，放弃一切的缉毒。所以她才愿意配合他，不对外界解释他们的关系。

“你不是说再也不管我了吗？”孔妤好奇。

“我只是怕你坏我事，蓝凰卫视就是报道社会新闻的，他们还有战地记者，如果你实在想躲你那个韩中校，你去做战地记者好了。最好死在战场。别再来烦我。”

再次给孔妤安排好了出路的边明故意装得不在乎她。

对街有间药店，在细雪中亮着招牌，孔妤看过去，看到店里售卖的药。

“边明……”孔妤还想说什么的时候。

边明率先结束了对话，“孔妤，过好你自己的日子，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