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令很好使,她的哭声立马停了下来,卫渊见她不闹腾了,放开了她转身背对她,还不忘道:“不准到凳子上坐着。”
身后传来少女低低地应声,卫渊吐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眸子,想将冲动压下去,只是她的枕头被褥上满是少女身上清甜的桂花香,如同最有效的催情药。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布料摩擦声,接着是少女在黑暗中更加甜濡的嗓音。
“……侯爷,你很难受吗?”
她的声音让他瞬间觉得一身铜墙铁骨都酥了,只有那处愈发坚硬,卫渊皱着浓眉,双眸紧闭着,薄唇中蹦出两个字,“睡觉。”
只是下一瞬,当他察觉到少女柔软的小手从他后背的腰际顺着肌肉的条理摸索到他绷紧的腹部时,他猛地打了个激灵,双眸倏地睁开。
铁钳般的手掌箍住了她已经摸到他腹肌的手腕,他的声音更加低沉沙哑了,在一片漆黑中男人暗沉的音调如同蛰伏着的猛兽,喉间都裹着低吼,“你做甚么。”
“侯爷若是难受……奴婢就帮帮侯爷。”她的声线有些不稳,虽是在黑暗中,她那张害羞又胆怯地偷瞄着他的脸却浮现在他眼前。
真的不知她是胆大还是胆小,分明声音都在抖,动作却大胆如斯。
他握着她手腕的力度松了松,而她的小手如同滑溜溜的游鱼一般,扯开了他中裤的裤头,顺着他的人鱼线滑了下去。
卫渊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了她在他胯下作乱的大胆小手上,他甚至感觉到她的指尖已经碰到了他卷曲的毛发,有片刻的停顿,才接着往下滑。终于在他的屏息中,握住了那方一柱擎天。
她的掌心嫩滑,触感如同最上等的绸缎,先是在他敏感的顶端滑了滑,带下来些许湿滑的液体,接着掌心覆住他整个棒身,缓缓地动作起来。
她时不时碰一下伞端的沟壑,惹得卫渊低喘了一声,不知是不是因着方才忍耐了一会,又心心念念想了她一天,如今只是被她握着搓动,快感却比起真刀实枪来的要剧烈得多。
她的动作逐渐加快,他背上贴着的温热身体也跟着摇晃蹭动,温软绵柔的触感贴着他背上偾张的肌肉。许是手上的起落对她来说有些累了,她发出了几声细细的喘息声,指尖往下裹了一下鼓起的囊袋。
腰眼泛起一阵酸麻,卫渊呼吸一滞,抓起她的手,猛地翻了个身,下身挺立的那物挤进她的大腿间,隔着几层衣衫,快速摩擦着。
一阵温热湿濡黏在她的大腿内侧,男人的手肘撑在她脸侧,健硕的身躯悬在她上方。月光自一朵乌云后洒落,男人小麦色的瘦削脸颊微红,喉结上下滚动,犀利的黑眸此时蒙上了情欲的朦胧,薄唇微张喘息着。
她轻轻起身,去小厨房接了盆温水,打湿了巾子给两人都擦拭了一番。
卫渊低眸看着少女柔顺的脸蛋,她微垂的眼睑还有些微红,他伸出手,餍足地揽着她的背将她拉进怀中,低声道:“府中妈妈教的?”富贵人家的府上都会养着教养妈妈,专门调教需要伺候男主子的丫鬟。
青黛靠在他的胸膛上,闻言愣了愣,接着点了点头。
他没再说什么,摁了摁她的脑袋,淡淡道:“睡罢。”
青黛闭上了眸子,等到他的呼吸均匀了,才抚了抚眼尾的泪痕。
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事到临头,与一个刚认识没几日的男人欢爱她还是退缩了。
不过……方才把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还一直被死亡倒计时的压力痛苦都给哭了出来,感觉……轻松了不少。
0012 杨巍风波
苏莹被一股大力推倒在花园中泛着凉气的青石板上,腰背好像擦伤了,一片火烧火燎地疼,但比起身体上的伤处,更让她难堪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是不远处一群指点着轻笑的姑娘们。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之前分明让丫鬟守在路口附近,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人过来!
“寡廉鲜耻,伤风败俗。”八个如寒冰般的字眼连同一张被揉皱的素色帕子砸在她眼前,苏莹抬起头,看向那个给了她如此难堪的男子。
男子一身鸦青色长袍穿得齐整,一丝皱褶都无,腰际一根竹青色松纹革带,身姿笔挺如松,发髻一丝不苟地束进发冠中,鼻梁高挺,浓眉俢目,面容俊美如潘安再世。只是不苟言笑的冷脸、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角,和黑眸中毫不掩饰的嫌弃破坏了这张绝佳的俊颜。
他没有多看一眼被他推到地上的女子,将擦手的帕子扔了之后,径自走了,也没管周围影影绰绰窃窃私语的闺秀们。
“嗳,你瞅,这就是去招惹杨丞相的下场。”
“可真惨,看她这下还怎么在我们面前趾高气昂。”
“嘻嘻,可不是吗,估计连房门都不敢出咯。”
往常苏莹根本不屑于理会的闺秀都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嘲讽她,她豁地站起来,面容扭曲直愣愣地瞪着那群少女,直把她们看得都不敢说话了,才怒气冲冲地回了苏府。
在回府的马车上,苏莹气怒地将茶杯一把砸在侍奉的丫鬟额头上,丫鬟白皙秀丽的脸上立马淌下鲜血,却也不敢去擦,只小心翼翼地跪趴在苏莹脚边。
“该死的杨巍,居然说我……还有那些人怎么会那时候跑去花园,娘亲明明说得很简单,为什么!为什么会失败!”苏莹一脚踹在丫鬟身上,一身怒火无处发泄。
丫鬟心惊胆战地抬眸看了一眼主子,试探着说道:“姑娘,奴婢听闻奴婢在永昌候府当差的表妹提过,这法子好似是卫夫人告诉夫人的……”
苏莹阴狠的目光猛地看向丫鬟,丫鬟吓了一哆嗦,就听得她连声说道:“对,对,没错,这都是姑姑的错,娘亲本就耳根子软,是她唆使娘亲害了我,都是她害了我!害我丢了这个大脸!”
苏莹完全不想想决定并且执行这个勾引杨巍计划的都是她自己,进了苏府就到处嚷嚷是姑姑教唆她,听说了此事的苏老夫人只好暂且将她关在了闺房里。
卫渊今早上朝时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他在进宫的路上碰上了岳父,照着礼数打了个招呼,可平日里待他温和的岳父看他的神色冰冷,连回应都没有,板着脸便走了。
卫渊摸不着头脑,直到下朝回府后被老夫人叫到了跟前,他才明白了缘由。
“渊儿,你可知道,如今京中都在传苏府二姑娘在皇后娘娘办的赏花宴上勾引杨丞相,还被杨丞相当众羞辱?”
屋子中卫老夫人坐在上首的红木椅上,旁边是为她揉肩捶腿的小林氏。
卫渊蹙了蹙眉,微微摇了摇头,内宅中发生的事往往会先在内院的女眷中传开。
卫老夫人浑浊的三角眼睁了开来,状似愁眉不展地用帕子摁了摁额角,幽幽叹了一声,“唉,虽说苏家是我们的亲家,照理说这事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只是那苏二姑娘胡乱嚷着是永昌候卫夫人教唆她这么做的,攀扯苏氏,直把这盆脏水泼向了我们侯府。”
卫渊一愣,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等官司,他眉心皱得更紧了,“侯府夫人也不是红口白牙就能污蔑的。”
小林氏捶肩的手顿了顿,而卫老夫人则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有没有污蔑她,把她叫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卫渊一看卫老夫人的表情就知道她又要折腾了,只是这事也要问个清楚,便侧头吩咐道:“去将夫人请来。”
苏氏得知侯爷派人来请她高兴了一瞬,下一刻听到是在老夫人的那,心又沉甸甸地落了回去。近日里京中的传言她也听闻了,她没想到侄女不仅失败了,还弄得人尽皆知没了清誉,将来不是远嫁就是在家庙中度过一辈子,娘家不仅没有更上一层楼,反而还恼上了她。这几日她只能祈祷这些风言风语别传到侯府来,等熬过这阵子,流言平息了就好。
只是等苏氏听到了苏老夫人的话,就知道这事没法善了了。
“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言,母亲如何就听信了?母亲宁愿信那起子碎嘴的小人,也不肯信我这个儿媳妇吗?”苏氏拿着沾了辣椒水的帕子,一脸不被至亲相信的绝望,事到如今,她只能竭力否认了,老妖婆竟然要以此收回她的管家权,怎能让她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