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早趴在桌子上,假装自己在睡觉。
符涂看智障似的看他:“反应这么大?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嘶,”季斐抽了口气,小声道:“我是感觉你们有点苗头,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可以啊阿涂!”
“还行吧。”符涂毫不谦虚地说,又叮嘱他道:“我们暂时没想公开”
“知道的!我你还信不过?”季斐笑着打断他,说着站了起来:“中午一块吃饭啊,我先回座位了。”
从厕所回来的前座一脸茫然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季斐摇摇晃晃地刚走到座位上,就被符瑶拦住了:“喂。”
“什么“喂”,我有名有姓,叫我季斐谢谢。”季斐坐到凳子上,膝盖抵着桌沿,吊儿郎当地翻了个白眼。
符瑶丝毫没被他的态度吓到,依旧笑眯眯地:“我刚刚听到你说,我哥哥和薄早他们两个在一起……”
“打游戏!怎么了?”季斐飞快地接道。
“游戏就游戏,你这么激动干嘛呀?”符瑶托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掩盖什么呢。”
“怎么?”季斐又翻了个白眼:“我一跟你说话就控制不住情绪,不行吗?”
符瑶捂嘴笑了两声,眼里却没什么笑意:“最好是这样。”
季斐抖了抖,拿出手机在微信群里发消息,呼叫符涂赶紧带他妹妹去治病,神经病!
符涂一如既往地没理他,他正忙着帮人补作业。写了半章试卷,他把笔放下了。
薄早趴在桌子上歪着头催他:“快点,等会儿要交了。”
“差太多,补不完。”符涂冷静道。
“都是你害得。”薄早嘟囔着,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
符涂拿过他的右手藏在桌子下面,在掌心里捏了捏:“自己作业写不完也要怪我?一会儿我陪你出去。”
正说着,英语老师已经进来了。两个人手拉手出去罚站,老师“呦”了一声,开玩笑道:“你们俩这是患难情深啊,罚站还手拉手,小朋友春游啊?”
哄笑声中符涂淡定地关上了后门,薄早整张脸都红透了。
“你怎么这么烦人啊!”两个人贴墙站着,薄早撞了撞符涂的肩膀。
符涂松开他的手,靠墙站着打了个呵欠。
“我也好困,”薄早看向他:“下午请假回去睡觉吧?”
“不行,下午有场测验。”符涂垂着眼,冷酷地拒绝了他。
“我不想考。”薄早抓着他的手指,把脸贴在他肩膀上,犯困似的叫:“涂涂。”
“撒娇也没用。”符涂歪头在他软软的头发上蹭了蹭。
“烦人。”薄早不高兴地抬起脸,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轻轻的,猫似的。
符涂笑了一声,低头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分开时一声缠绵的轻响。
薄早把脸埋在他脖侧不作声了。
符涂抱着他的腰让他靠着,就这么挨到了下课,两人才分开回到座位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季斐对他们这种行为表示了强烈的谴责:“你们不是不想公开吗?这么高调干嘛?”
薄早靠窗坐着,咬着吸管专心喝豆奶,头也不抬地回他:“高调吗?”
季斐还没点头,他就指了指身后那桌的男生:“你看。”
那桌四个男生,有一个坐另一个腿上在抢鸡腿,另外两个在拍手起哄。
季斐无语地回过头,就听薄早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仁者见仁啊。”
“看来是我小看了当代初中生的下限。”季斐悻悻地耸肩。
符涂端着两份炒饭回来了,季斐托着下巴挑剔道:“你们这庆祝在一起,就吃炒饭啊?”
“我就爱吃炒饭。”薄早呛他。
符涂坐下了,把勺子递给薄早:“你们要在食堂吃,就只有炒饭。”
季斐轻“哼”了一声:“你们傻不傻啊?还好我机智点了外卖,等着,马上就到。”
季斐点了一桌的菜,一堆乱七八糟的零食奶茶,甚至还有一个插满红玫瑰的小蛋糕。
薄早爱吃甜点,看到蛋糕眼睛都亮了,又因为那些意味浓厚的玫瑰红了耳朵:“太夸张了。”
季斐笑道:“现在我感觉自己是个全方位无死角的助攻器了。”
符涂给了季斐一个赞赏的眼神:“谢了,阿斐。”
“客气啥,”季斐拎起一袋巧克力糖果,揶揄道:“一会儿我帮你们回班发了去啊。”
“什么意思?”薄早问。
“嘿嘿,喜糖啊。”季斐说着,趁薄早恼羞成怒站起来揍他之前,飞速躲到符涂身后去了。
结果糖果自然是没分,被薄早装在书包里带回家了。符瑶说今晚要去朋友家里住,回去的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薄早一颗又一颗地剥糖,一股甜甜的巧克力味。
符涂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了:“一会儿还吃不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