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1)

来艹你 陈蓉蓉然而 5175 字 7个月前

离开前,她在客厅和卧室四处翻找钥匙,说是要把他送到车站。他没有同意,自顾自地收拾好以后,很干脆地走出了门外。

“我不喜欢送别。”

她看起来显得有些无措,手里抓着好不容易才翻出来的钥匙,站在门口怔怔地望着他。她大约没想过要这么简单地跟自己初次的性爱对象分别,可是,又无力更改他已经做出的决定。瞬间的意外过后,好像认命般垂下眼睑。

她是如此地眷恋着他,这使他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态度是否过于冷淡。说实在的,这绝非他的本意,他只是不习惯在几个小时内就跟一个女孩变得亲密无间。他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想表现出一点柔情,然而她只是一动不动,只有低垂的眼睑渐渐蓄满了泪水。

正是这一瞬间,他倏然觉察到她的心理

难道她以为自己只是跟她春风一度,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

“我明天再来见你,好吗?”

也不知她到底相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总之说完以后,她抬手抹去眼泪,在临走前为他送上了笑容。

翌日,天气骤变。万里晴空转眼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更不凑巧的是,雨是在他乘上列车以后才开始下起来的,而且越下越猛,越下越大,等到列车进站的时候,出站口已经挂着瀑布似的水帘。车站的柱子下摆着一筐筐租借的雨伞,然而,人群只是一味地聚集在出口处,伸长了脖子,每张脸上都显出一副焦虑的神色。

这也难怪,只消看看那被狂风拼命掀动的雨幕,还有地上激起的澒蒙似雾的雨沫,就知道一把伞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他来到人群的背后观望片刻,旋即便打消了等出租车的念头。

排队的人实在太多了,这个小地方又不怎么繁华,大街上十分钟才看得到一辆车,等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他的目的地并不算远,比起从宿舍门到校门,从上车到下车的距离,那栋老式的公寓楼完全就是近在咫尺。那么,难道要为这咫尺的路程耗费上更多的时间?……这些貌似合理的分析说服了他自己,使他毫不犹豫地撑开雨伞,连旁观者惊诧的目光也彻底无视,径自走入连街景也模糊了的暴雨之中。

实际上,他所谓的分析完全是出于想见她的冲动,仔细想来,其实毫无理性可言。走出车站没两分钟,他就在雨点的痛击下充分意识到了这一事实。身上的衣服很快就湿透,耳边轰隆嘈杂,仿佛每根听觉神经都充斥着喧腾的风雨声。马路上更是积水重重。还没走出去一百米,别说鞋袜,就连双脚都好像浸泡在冰凉的雨水当中。

不过,要说后悔,那倒也谈不上。不仅不后悔甚至还觉得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还在列车上的时候,看着雨点愈发密集地划过车窗,他就不禁想到这样的天气,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没法赴约了?当然,这种疑虑只需一条讯息或是一个电话就能够打消,偏偏昨天,他竟然忘了要她的号码。这会儿才想起当然为时已晚,而且不知怎么回事,昨天临分别前她那种默然无语的伤怀,这一刻又乍然浮现在心头。他极少对别人的处境感同身受,但是看着窗外暴雨如注,脑海中竟然难以自抑地闪过一些想象中的画面。或许她也正在窗前注视着这场大雨,一边暗想他不会来,一边在寂寞的期盼中苦等着自己。

最终,他带着一身新鲜的雨水出现在她的家门外头。

她开门的瞬间不可谓不惊喜。笑容好像鲜花般在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上绽开,让他感到自己遭受的这场暴雨也算有了价值。她快乐得简直不知该如何表达,甚至想直接扑到他的身上来。不过他没让她那么做,因为他从头到脚都是湿的,就连头发梢的水珠都像下雨似的砸落在地板上。脱掉鞋子以后他直接走进了浴室。她紧跟在后,麻利地找来一只塑料桶,好让他把换下来的湿衣服扔进桶里。他把上衣脱下来,没有关门,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也没有离开,就这么两脚生根地立在门口,有些担忧,却仍然难掩喜悦地瞧着他。他抓住衣服的两头用力一拧,水就淅沥唰啦地淋了下来。这一幕似乎让她觉得很好笑,又或许是因为兴奋使她的情绪变得轻盈,随便说个什么词或是做件什么事都能让她开心地笑出声来。

随后,她去到楼下的洗衣房,而他则在浴室里痛痛快快地冲了个热水澡。再之后,他们理所当然地在她的床上做爱。

用第一个避孕套的时候他插了四五十下,比起昨天又是一个进步,但还是早泄。不过不同的是,他并不像昨天那样产生出挫败感,因为他已经觉察到这事其实就跟运动项目一样,完全可以通过练习达到进步。他今天买了一打避孕套,并且他们也有充足的练习时间。度过不应期后他立马就撕开了第二个,插了大约有五分钟,不算长,但性交的两个阶段累积快感和冲刺射精,已经被他清晰地区分开来。

她的反应也比先前好上太多,尽管还是没能高潮,但很明显是被自己给操爽了。小逼愈发渴求地吮吸他的鸡巴,每次抽插都能感觉出逼肉给磨得有多快乐,黏黏糊糊的,拉扯着柱身就是不肯松口。甬道也总是抽搐式的缩紧,被完全塞满的时候缩得尤为厉害。渐渐地,淫水越流越多,也让鸡巴的进出变得越发地顺畅。整个过程发生得自然而迅速,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她其实也在主动将自己吞入深处。所以,冲刺开始的瞬间,他一个挺身竟然把整根鸡巴都操进了原以为吃不下他的甬道里。意外拉长的甬道比先前更加紧张地勒住鸡巴,却仍是挡不住他前冲的势头,龟头重重撞上穴底,旋即被一个圆圈样的东西死死箍住。霎时间,剧烈的快感犹如电光石火般击中了他。他无暇顾及她被自己刺激出的惊颤与哭叫,就着这种深度全速全力地狠操起她的小逼,次次都要把龟头顶着卡进那个圆圈里,爽得简直要失控。可奇怪的是,他越是觉得性交快感剧烈到濒临极限,对身体的调节与控制反倒越是强劲有效。他都不清楚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而自己又把她的宫口插开了多少次。欲望与精神各不相让,你争我夺,在一种极度亢奋又极度危险的平衡下相互制约。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还维持着理性。

终于,她从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发出过声音的嗓子咳嗽一声,浑身颤抖着达到了高潮。这一次不再是手指,而换作整个鸡巴埋在她高潮下的小逼里,尽情地抽插过后尽情地释放出精液。嵌入宫口的龟头一边射精,一边沐浴着潮喷的淫水。柱身上的输精管则是一边脉动,一边享受着逼肉痉挛式的按摩。抽搐的甬道完全被拉到扭曲,却仍是尽心竭力地绞紧,不住地挤压着他的鸡巴。这一次高潮终于达到了他想要的质量。他在喘息中将胸膛轻轻压上她仍在不停颤动的奶,充分享受射精后的余韵。

没什么营养的小剧场:《论掌握一门外语的重要性》

小少爷为什么不说荤话?因为他中文的词汇量不够啊2333

第92章 番外·仲夏日之梦 (八)

这一天完全是在床上度过的。

单单上午就做了六次。射完最后一次,他累得连午饭都没吃,抱着早已失去反应的她一同陷入昏睡。下午睡醒,她说想去做饭,他却仍然压着她不让起床。也不顾她轻微的无措与反抗,一手抓住一边奶,鸡巴重新插开小逼,在愈发熟悉的甬道里再度驰骋起来。

这也不能怪他。他刚学会一项新的技能,一项专门用来享乐,专门用来生产快感的技能。所以,就跟玩游戏似的根本不知道疲倦。不过要特别说明的是,他的游戏不仅仅是为了自身的享受,而更是为了让她也能体会到性爱的乐趣。整个上午,她所给予的反馈全都是正面的、积极的,并且那积极的势头愈发地昂扬起来,鼓舞着他的同时也煽动着他。他根本就不想吃饭,也不想休息,就只想一遍又一遍地践行这项技能,直到她的反馈攀上顶峰并且再也无法降落。

自控早已不成问题,更为重要的是他已经掌握了诀窍操她的诀窍。比起轻柔缓慢的抽插,强有力的贯穿更容易激发出她的极限反应。要是操逼的同时还用手指刺激外阴,她的高潮就会来得既迅猛又强烈。他毫无节制地奸淫她、亵玩她、霸占她,从小心克制到肆无忌惮。连续高潮、强迫高潮、窒息式高潮……他简直想把这些新鲜的主意统统在她的身上试过一遍。她起初什么也不懂,就只知道享受过去从未享受过的性交快感。就连曾经令他挫败的早泄,现在看来也未尝不是一种情趣。因为早泄对她来说同样是非常糟糕的体验,所以一有机会她就要主动配合他胳膊揽住脖子,大腿夹住腰身,腰肢拼命扭动以追逐快感。这一切,都是为了赶在他射精以前达到高潮。等高潮的次数逐渐叠加加起来,她就有些受不住了。腰不扭了,屁股也畏畏缩缩地,像先前拼命抢在射精以前,这下变成拼命忍到射精以后了。他觉察到她前后的反差,不禁好笑,冲撞的动作反而越发凶猛,毫不留情地击溃她的忍耐。他随心所欲地操控着她的一切,不停不歇地对她施加快感。比起她自己的想法,这副已经开始觉醒,并且耽溺于淫乐的身体,显然更愿意听从他这个赐予者的号令。

她开始求饶,断断续续地,掺着啼哭。等到连哭都快使不上力气的时候,才明白求他停手就是白费劲。于是,可怜兮兮地说自己肚子饿,眼睛发花看不清东西。于是他从抽屉里翻出那盒巧克力,一边操她的逼,一边含着巧克力喂进她盈满口水的小嘴里。两个人一起补充糖分,补完了还能接着爽,多合适。

射的次数越多,单次性交的时间也就越长。一旦射出精液,他就把避孕套从鸡巴上摘下来,打上结后扔到地板上。到最后,地上随处是装满精液的橡胶袋子。巧克力吃完的时候,一整打的避孕套也全部用完了。她给操得一点力气都不剩,除开泪水以外,脸颊上还沾着一点被口水融化了的巧克力。整个人瘫在床上不停抽搐,连澡都没法洗。

就凭浴室里的那点空间,实在没法把她抱进去一块洗。他让她躺在怀中休息,用全身的肌肉感受她的颤栗与喘息。渐渐地,身心交融的满足浸透了他们。等到她能够起身以后,他也差不多该离开了。

她从洗衣房里取回了烘干的衣物,连鞋子也用风筒帮他吹干了。这一次他问她要了号码,可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没有手机。不仅没有手机,连电子邮件也没有,跟外界联络的唯一方式是靠房子里的固定电话。没办法,他用那台古董电话拨通了自己的手机,同时也把号码和邮箱地址留给她。

“不上课的时候可以打给我。”

她没有吭声,只是无比柔顺地点了点头。那时,他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她大概都会这么点头。然而

然而,她根本没有联系他。

整个周日的夜晚他都在等,因为他觉得她大约会在这段时间里打来电话。但是很显然,他想错了。并且这种想错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变成了前所未有的折磨。从周一到周五,他几乎一有时间就划开手机,看看有没有新收到的邮件或者没接到的电话,有时甚至会趁着上课或者练琴的间罅这么做,简直到了强迫症的程度。

实际上,他完全可以主动给她打过去,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事就掺入了一股较劲的意味。头前两天,他猜想会不会是因为她忙于某件事情,所以才没空联系自己。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彻底否定了这种猜测。这倒不是因为他发现这猜测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而纯粹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受了打击,并且在这样的打击面前后退一步,以至于为她的冷落找起了借口。或许她根本不像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深情,更加不像他思念着她似的思念着自己。

他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差,无论看到什么都觉得极其地不顺眼,好像这世上的一切都突然开始跟自己作对,就为了给他制造麻烦似的。上课,教员使他厌烦,下课,同伴使他厌烦,就连走廊外经过的素不相识的女学生,她们嘁嘁喳喳的笑声也使他感到难以忍受。他心中很明白这不过是幼稚的迁怒罢了。他对她生气,却又觉得为了一个电话生气,或者说,为了一个年龄比自己小的女孩生气,实在是很没面子。要是这种生气再被旁人瞧出来,他受不了。

于是他躲开同伴,连本该参加的乐团排演也不去。要是有人约他,就拿练琴当作借口搪塞过去。实际上也不完全是借口。他故意想要在琴房接她的电话。那里足够安静,没人打扰,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给她弹上一段。贝多芬的《皇帝》协奏曲,他一个月前就能脱谱演奏,练到现在,就算去参加专业的乐团选拔都没问题。这无疑是一个自我表现的好机会。可当这种预期破灭以后,他就觉得自己蠢得简直没法形容,就跟那些卖力求偶的雄鸟似的,一有机会就要在母鸟面前卖弄风骚。

周五下午,教员照例提前十五分钟下课,以便给学生腾出更多的社团活动时间。他仍是一下课就心烦意乱地走出教室,想也不想地往琴房去。这会儿太阳都还没落山,阳光把走廊上的玻璃和地砖都晒得亮闪闪的,几乎令人目眩。他一面无暇旁顾地穿过走廊,一面燥郁地想到明天就是周六

那,到底还要不要去见她?倘若她连一个电话都不肯打,那是否该借着这个机会,干脆把她忘了算了?这或许就是上天给他的启示……

突然,他听到有人从后头快步追赶上来,嘴里叫着他的名字。他很不想理会,然而最终,仍是回头面向来人。

“Werner,你最近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来排练?”

他漠然注视着朋友新长出几粒雀斑的脸。这张脸总是在夏天晒伤,红通通的,反倒显得活力十足。

Phillip跟他不一样,他是个标准的、金发碧眼的日耳曼人。

“那不重要吧,别的乐器组不也总是有人缺席?”

“这不一样……你是钢琴!”

“钢琴也不止我一个,你们可以找其他人替代。”

这么说完,Phillip像看怪物似的瞪着他。就这么两相无话地瞪了一会,对方冷不丁冒出一句:

“老天,你家该不会是破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