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惟完全是一种戏谑的态度。照他原本的设想,陈蓉蓉大约会害羞,会不敢看他,会支支吾吾地说不知道。他什么反应都想到了,却唯独没想到她会哭。
其实他也没有真的看到她哭。她只不过怔怔地盯望着他,就这么过去了一两秒钟,突然毫无征兆地红了眼圈。她立刻将脸埋进被子里,当然也没有发出哭声,因为她觉得好像不该在这种玩笑的气氛下哭似的,可是,又实在忍耐不住。
顾惟突然感到不该拿这件事情跟她开玩笑……他又产生出那种不太舒服,同时又极度柔软的感觉,这一次他清楚地明白这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怜爱她,所以不想看到她饱受情感苦楚的模样。这种模样使他感到刺心。不过,这也已经是看到她的眼睛泛起泪光时,那种强烈震撼下的余波罢了。而且很奇怪的是,他并非完全感到不舒服,而是在刺心之外,更有一种心满意足的兴奋和喜悦在整个胸腔内回荡。
他抬手把床头灯关掉,空气霎时间落入黑暗。他拍拍被子下那个柔软温暖的小生灵,轻声哄逗她:
“看不到了,出来吧。”
她听话地钻了出来,脸上的泪痕已经悄悄抹去,只有唇舌间还残留着一点泪水的味道。他吻上她,很仔细地品尝着泪水甘苦掺半的味道,那是爱情的味道。
在黑暗中接吻是一项很有意思的游戏。一开始她完全看不到他,只是柔顺地张开小嘴任他予求。他含住她的舌头,在口腔里深切地交缠一番后,便倏然从她的唇上离开。离开得并不远,为了引诱她主动凑上来亲他。但是她瞧不清楚,往往也找不准位置,有时会亲到他的眼睑上,有时则撞上鼻尖,而更多的时候,嘴唇从脸颊上一点点地试探过去,找到他的唇角,再给他奖励似的一口含住。
渐渐地,游戏的交缠开始暧昧起来。两人都不满足于口腔内那一点点空间,还要在接吻的罅隙间耳鬓厮磨。他们亲吻着对方的眼睑与眉梢,抚摸彼此的面颊和脖颈。他一翻到她的身上她就自动张开了双腿。他揽着她,拥她入怀,半勃起的鸡巴压进两瓣微肿的阴唇中间,顺着精液与淫水浸润的小缝上下抽动。龟头一顶一顶地,将娇小的阴蒂头刺激到挺立。不需要语言,也不需要暗示,他们是一对年轻的雄兽与雌兽,青春正茂的身体里除开丰沛得过于旺盛的精力,对于某种东西的渴求与思恋也日趋强烈。但是这种渴求无法诉诸言语,无论怎么穷尽辞藻也描述不出它到底有多么强烈,多么迫切。它只能通过最秘而不宣,最心有灵犀的方式,由一具身体传向另一具身体,由一个心魂传向另一心魂。
她抬起腰肢,告诉他她已经做好准备。他抵住那个熟悉的穴口,缓慢而有力地送入自己的性器一分一寸,直到彻底相融。他得到她毫无保留的给予,同时也体会到她对自己的渴求。她被他不留余地地占有,同时也得到他的倾注。一切都是那么地恰好,她付出的恰好也是他所需要的,他给予的恰好也是她所渴望的。他再度感受到命运,倘若不是命运,很难相信到底要发生多少巧合才能到达如此地步,只有天衣才会无缝,只有天作才会耦合。
第60章 公告:断更通知
看到这个公告不要惊慌~正如前文所述,繁忙的六月来了,所以以后会时不时地断更个一两天(我争取不超过三天)。还是那句老话,如果断更了,请大家用爱包容我(*/ω\*)
第61章 第六十章 狂喜
他一边吻她一边慢慢抽插。她的眼睛明显已经适应了黑暗,视线随他的动作轻飘飘地摇晃着,到他的脸上停住,最终落进比黑暗还要更黑一些的眼睛里。
抽插的动作慢而深。逼肉才刚放松没一会,这下又要敞开到极限吃鸡巴了。她羞涩而细致地体会着甬道里传来的摩擦与充塞……真的好清晰,一层层逼肉被鸡巴撑开,发肿的肉珠被缓缓磨过。她能明确地感受到龟头在哪,冠状沟在哪,还有柱身上的每一绺经络都在哪。不仅是顾惟,连她自己也感到自己是为他量身订做的,鸡巴上的每一处凹凸在甬道里都有对应的位置。还没插进来之前,那些淫乱的位置就急不可耐地产生出渴求了。等随着鸡巴越插越深,渴求被一一满足,她的欢喜也逐渐加深。待到他往外抽,新的渴求又立刻涌了上来,比先前还要妖娆娇媚,还要依依不舍。
然而,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
“不是说要快一点吗……”
“我现在快你受得了吗?”
这是含笑的声音。黑暗削弱了她的视力,却也加强了其他的感官。她在以一种陌生而又新鲜的方式感受着他没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反而增添了许多微妙而丰富的体感。她能轻易听出他的语气,能嗅到他渗入情欲的气息,身体的感受则更不必说,除开相互交合、摩擦出快感的性器以外,就连紧紧压实的小腹、彼此挤压的胸口,还有亲密相贴的面庞,好似每一处肌肤都在温情脉脉地爱抚对方。甚至连发丝都仿佛有生命地纠缠在一起。
逼肉开始有规律地收缩,一吸一吸地吮着来回穿插的柱身。新鲜的淫水冲去残留的精液,使甬道愈发湿润滑腻。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可以正式开始了。
对顾惟来说,正常节奏下要达到射精前的兴奋度,他至少需要二十到三十分钟的性交来累积快感。如果先前已经射过一次,这个时长还会拖得更久。他最后一次看时间是陈蓉蓉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十一点五十三分。现在大约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他不能操她太久,最好在十五分钟内就射出来,那么,累积快感的时间就只有十分钟。可时间的缩短并不意味着抽插次数的减少,所以,真的会操得很重,很快。而且无论她中途高潮多少次他都不会停下来给她休息,很有可能操到一半就会灵魂出窍,忘记是和谁在做着什么事。因此他要反复地向她确认,把这个概念深深地刻入她的本能。
“叫我。”
“嗯嗯……嗯顾惟……嗯啊……顾惟……”
说话间,挺动的速度已然加快,力道也有条不紊地重了起来。
“现在是谁在操你?”
“……啊啊……是……顾惟、啊、是顾惟啊啊……”
“说清楚,是谁的大鸡巴在捅陈蓉蓉的小骚逼?”
“顾惟……哈啊、哈啊、哈啊……顾惟的大鸡巴、呜啊啊啊、顾惟在……捅陈蓉蓉的小骚逼啊啊……”
“那顾惟要把陈蓉蓉捅穿捅烂,陈蓉蓉答不答应?”
这并不是询问,而是毋庸置疑的肯定。这种肯定包含着一种异常强烈的情感。她被他的肯定慑服了。
“答应……蓉蓉答应……”
强力饱满的冲撞,不仅是撞在她的宫口上,而更是撞在她的心尖上,撞进她的心坎里。一秒钟有三十个瞬间,一瞬间有二十个刹那,每一个瞬间,每一个刹那都有全新的快感如海啸巨浪般朝她呼啸而来。她感到自己被浪尖送往百米高空,心中充满了颤栗的恐惧与喜悦。她感到自己被摩擦起火,被捅到洞开,整个人给这条粗长硬胀的巨物穿插出一条上下贯通的甬道。第一分钟她口中无声,第二分钟她目中无物,第三分钟,她已经无法感知到自己的存在。在短短三分钟内,从兴奋到高潮的全部刺激从她的每一根神经上滚滚碾过。他说要把她捅穿捅烂,不是说着玩玩而已。甬道里肥厚微肿的逼肉,逼肉上鼓起肉珠的粘膜,全部没有了,烂掉了……被铁杵一样的鸡巴不顾一切地插烂磨透,撞成泥泞融化了。好似每一缕软肉都化成淫水流了一地……她连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无从想象的速度与力道超出她的承受极限太多,所激发出的刺激叫她彻底崩溃。她无法抵抗,无从抵抗,只能任由暴戾强横的性交快感轮番奸淫自己的感觉,那个瞬间到来的时候,仿佛每一根神经都被鸡巴操上了高潮。
她高潮的瞬间顾惟就感到了绞紧式的疼痛,真的很痛,说明她被自己刺激得太多太过,连大脑对反射神经的控制都变得紊乱。然而,他同样也感到难以自持。他从不知道只要三分钟就能亢奋得理性全无。他确实享受着顶级的性交快感,可是单凭这点绝不足以使他变得如此疯狂。灵魂深处有某种东西在燃烧,仿佛要烧毁他的一切。陈蓉蓉确实是绿洲,可她同样也是海市蜃楼,她在满足他的同时也激发出前所未有的欲望。她那双泛红的眼睛,那次接纳他的颔首,还有跑出家门见到他的瞬间,惊讶,却似乎要漾起喜悦的面庞……这一切都给予他比过往所有满足都更加强烈的满足,以及比过往所有欲望都更加强烈的欲望。他想要,他明确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并且也明确清晰地知道她会满足他的想要,不仅是这一次,而是无数次地产生出新鲜的欲望,然后无数次得到彻底的满足。
他兴奋得至于喜悦,喜悦得至于狂乱。他已经抵达她体内的最深处,享受着不留余裕的收紧与包裹。他的肉体在疯狂冲刺,灵魂在高声嘶喊,他想要彻底沦陷在这种狂喜中直到精疲力竭。他拽起被子裹住两人,黑暗窄小的空间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干扰。他完完全全地抱住她,吻住她。大概又过去三分钟,她猝然疯狂地扭动起来。他知道她又高潮了,但是他已经无法去体贴她。他开始产生出射精的欲望,贯穿的动作不仅愈发凶狠残暴,手还要伸下去紧紧钳制住她拼命想要挣脱的小屁股。宫口喷出的淫水烫得跟开水似的,绞得倒是没有上次那么疼了,或许是因为他根本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他甚至无法分辨出快感。他只觉得滚烫,从灵到肉的滚烫,烫到仿佛要直接烧成灰烬。
她高潮得快要昏死过去,被子里又闷又热,还要给顾惟堵着嘴,呼吸极度困难。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难受之至,手指扭曲着去抓他的后背和头发。即便指甲抓得后背火辣辣地痛,顾惟都依然感觉到极度快慰。猝然间,嘴唇倏地松开,被子也拉到脖颈以下,新鲜的冷空气灌入进来,她本能地、拼了命地喘息。然而还不到一分钟,顾惟的嘴唇又压了上来。她已经神魂颠倒,忘却了一切。她不知道他又要剥夺自己的呼吸,跟下面狰狞可怕的性器一样叫她死去活来。她不知道自己信任着的,将一切都交托于他的男人其实也已经毫无理智。在他过去十七年的人生里,无动于衷的时刻太多,情绪激动的时刻太少,他还不适应这种狂喜,更无法控制这种狂喜,甚至不知该如何表达这种狂喜。因而他抛弃了自制,变成由狂喜与亢奋融合而成的怪物。不仅是行为,就连发热的头脑都变得极端混乱。小鸟没有如想象中的落到他的肩头,而是更加充满爱意地驻足于指尖,直接让他抚摸她带着体温的羽毛。他被她的亲昵所取悦,被她的信赖所震撼,这种情感强烈到简直让他束手无策。他想把这只鸟儿抓在手心里,十指用力到直接将她碾碎;他想剖开她娇小的身躯摘出她的心脏;他想知道是不是只要轻轻一捏,里头就会流淌出源源不断的爱情。
欲望逼近巅峰,他真的要射了。自己似乎在她的体内为所欲为了很久,却又仿佛是上一个瞬间的事。她的灵魂早已被高潮抽空,身体痉挛到僵直,倘若仅从表面上看,她就是一具仅能随自己的动作摇晃的空壳。然而,那样绝对看不到她接纳他的地方是如何激烈地抽搐,逼肉仿佛有自主意识似的吞噬着他,将他的欲望引向她的最深处。狂乱的心跳已经濒临极限,深切的热量即将冲破阻碍。他无暇旁顾,竭尽全部力量驰骋冲刺,直到无形的激情与快意在绝顶的瞬间化为有形的体液喷涌而出。他感到她被自己实实在在地灌满,在最后一次高潮中剧烈抽搐,最终无力地瘫软下去。他的狂喜也总算熄落下来,变成了曼妙绵长的余韵。他拥抱着她,逐渐感到疲惫。
黑暗中静待许久的睡眠降落在他们的身上。这一对年轻的雄兽与雌兽,终于在纵情恣意的交欢过后重新归于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
三天一更这个频率还是蛮适合我的(*/ω\*),各位小读者咱们下期(大后天)再见!
第62章 第六十一章 冬晨
顾惟是在鸟儿的啁啾声中醒来的。
住在环山的别墅,鸟鸣声于他而言亦是稀松平常。他尚未完全清醒,所以下意识地以为自己正睡在家里,头脑也不由得回想起今天的工作、会议、以及一切能够驱散睡意的烦心事。他从体外感受到光的刺激不,不是刺激,那是无数细微的光的粉末,透过一层布窗帘悬浮在空气里。空气很冷,以至于使他难得地眷恋起温暖的被褥。被褥上残留着馨香,一个花季少女的馨香。除此以外,还有旧家具的味道,旧书纸的味道,洗得干干净净的纺织品的香味,再就是一种特殊的,只能用整洁来形容的味道。这些味道无比调和地融汇在一起,充分安抚了他刚开始产生出烦闷的情绪。
这时,陈蓉蓉推开房门,像一只小猫般灵巧地溜了进来。她大概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俯下身来,撩开他的刘海亲了亲额头,像哄她的洋娃娃那样在耳畔柔声呢喃:
“起床了哦……妈妈在房间里睡着呢,要小声一点。”
说罢,她又静悄悄地离开了房间。他睁开双眼时,房门已经重新掩上,不过寒冷的空气中新掺入了一股热粥的香味,那是随着她的进出从厨房里飘进来的。床头的塑料灯罩、衣柜暗淡的色泽、书桌简朴的木纹,还有蒙着一层不算遮光的布窗帘的小窗,这些物件无不显示出他正身处在她的房间,在她的家里。可他却觉得在这儿十分安宁,十分自在。整个房间充满了令人爱恋的舒适与惬意,他甚至觉得这里比他的家要更像一个家,更像得多。
在这以前,顾惟其实并没有家的概念。他只有房子的概念。他会觉得某栋房子属于自己,却不会觉得自己属于那栋房子。但是家……他头一次感受到,如果某个家属于他,那么,他也应该属于那个家。
简单地洗漱过后他换回了昨天的西装,走出房间找陈蓉蓉时,她正把刚热好的粥倒进一个带有提手的保温饭盒里。见他来到客厅,连忙又钻进房间收拾起昨天的残局。客厅里开着灯,光线下的家具仿佛静物画般,带着一种无人问津的寂寞。阳台外的天色尚未亮起,只能看出如阴影般的树的枝桠。
拿好书包和饭盒,她像说悄悄话似的问他,早餐到车上吃可不可以?她怕在家里逗留太久叫母亲发现。
这当然是合情合理的要求,可顾惟却莫名地有些想笑。他是她的情夫,她是他的共犯。一个瞒着母亲偷尝禁果的女中学生,躲在自己小小的卧室里呻吟颤栗,与他分享着本不该在这个年纪品尝的快感……即便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也依然使他感到兴奋。那并非是情欲的兴奋,而是更加纯粹、也更加雀跃的兴奋。经过一夜疯狂的性爱,他的狂喜并不像得到满足的性欲那样无迹可寻,反而转变为一种经久不衰的快活。对,不是被某人某事取悦的愉快,而是快活,毫无道理的快活。哪怕她什么都没做,他也依然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快活。哪怕穿过暗得不辨台阶的楼道,在微明的天色下看到夜里经过的路灯和垃圾箱,他竟也想不起昨天的荒诞感来,反倒还觉得那种荒诞不过是大惊小怪。毕竟,她每天就是沿着这条路去上学的不是么?
他毫不避讳自己的目光,所以很快,她也觉察到他正在注视着她。她扭回头来,脸上没有沾染一丝忧郁,眼睛里也瞧不出半件隐晦难言的心事,只是一对上他的目光就有些羞赧地想要微笑。她的眼睛澄澈得都快透出水来,微笑中充满了真挚。她是柔顺的,同时也是鲜明的,一颦一笑都宛如鲜花初绽般洋溢着生气。他知道她和自己一样感觉到快活,他确信自己在她的眼中必定也是同样的状态,因为他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极其顺眼譬如染上金辉的朝霞,譬如横斜在半空中的电线,譬如四周整齐矮小的楼房说句老掉牙的话,世界从未如此美好。这世上的一切都能轻而易举地使他快乐,空气中的每一种气息都让他感觉到无比欢愉。
因为这样的快活,曾经束缚住他的无力与挫败也奇迹般地一扫而空。那种挫败,说白了,其实就是当惯了版本之子的顾惟在一次大更新后跌落神坛,被全新的角色和机制吊打到怀疑人生,差点就要删号退游。可是在陈蓉蓉这睡了一觉,他血回满了,魔也补够了,觉得自己又行了。当然这种觉得并不完全出于感性,昨天的他才是完全出于感性,满腔愤懑却又无计可施,根本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对策。但是今天,对策已经初具雏形。爱情带来的新鲜刺激使他的神思达到了巅峰,他可以一面对陈蓉蓉微笑,听她偶尔提起几件生活的琐事,一面运转着活跃得简直不知疲倦的大脑。他在构建起一个系统性的,可施行的,并且成功率绝不算低的全盘计划。他要击溃姚文龙的华人商会并且取而代之。时代变了,这帮老狗早该把位子腾让出来。他知道有不少人都打着和他相同的算盘,之所以憋了这么久都没折腾出什么动静,就说明这件事情绝不简单,更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很多的资源,很多的筹备,以及比前两者都更多的耐心和隐忍。但是他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怕。他有花不完的钱,有取之不尽的体能和用之不竭的精力,并且所有的一切都正处在上升期。他感到自己无所不能,尤其当这个女人坐在面前的时候,他就是无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