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掠过梁烨惨白惊惶的脸,没有丝毫愤懑,甚至语调也没有任何起伏:“我可以送你去坐牢,就像你父亲一样,但我们之间有二十年的情分,钱没了可以再赚,债也可以慢慢还,你背叛了我,早该在动手之前就想好后果,何必现在跑来碍眼,你觉得我会大度的表示既往不咎吗?我不是圣人。”

梁烨浑身僵硬,呆呆地说:“不是的……不……是……是我……”

说了半天也没一个合理的解释,应时序不耐烦了,敲敲车窗。

她在司机走来的时候补充道:“还有,谢鹤辞是我的人,下次再惹他不高兴,别怪我不客气。”

梁烨听到这个名字似乎回过神来,带着复杂酸涩的情绪:“我查过了,他是个父母双亡连大学都没上过的最底层的人,就算你对他动了真心,你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养只金丝雀在家里没什么,最忌讳的就是对金丝雀有了真感情。

应时序闻言面色不变:“什么是底层人,在你看来没你有权有势的就是底层人?我的事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三道四,你若是想要去告密请便,熟能生巧不是吗?”

梁烨被她毫不留情的反问噎住。

司机打开门坐下,应时序冷声道:“让开。”

望着汽车离去的身影,梁烨在萧瑟的秋风中久久不语。

当年华盛是互联网信息和房产建筑的领军企业,在医药业和餐饮业也有自己的品牌,可以说是如日中天,让其他企业望尘莫及,应知裴眼光狠辣独到,每次都能快别人几步找到稳赚不赔的买卖。

梁丰和应知裴是多年好友,在高中就是同桌,上大学更是室友,两人志趣相投,学的都是金融,家底也不错,毕业了就一起合伙开公司,后来公司做大做强,两人却因为意见不和分道扬镳,梁丰当年出资多,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大部分技术骨干,他想证明自己选择的方向是正确的,没想到几年过去,当时他们合伙开的公司不仅没垮,改了名字后在应知裴的运营下一飞冲天,狠狠打了他的脸。

虽然两人分了家,有了各自的经营方向,关系却没有旁人想象的那么不好,逢年过节会带着礼物去对方家里做客,回忆高中大学发生的趣事,偶尔遇到生意上的问题也会向对方取取经解解惑。

梁烨就是那时见到应时序的,他才把弟弟哄睡觉,松了口气,想要去花园里荡秋千,在漫天飞雪中不经意地低头,透过横斜的腊梅枝条,他看到凉亭内坐着个小姑娘。

秋千停了下来,他的心跳却如同擂鼓轰鸣。

应时序小时候身体不好,披着厚实柔软的外套,腿上还放着个热水袋,她低下头静静翻书,手僵了就伸到水袋上暖暖,用另一只手继续翻看,她的脸比坎肩还要白,听到有人走近,轻轻抬起眼帘,一双清冷疏离的眸子望向他。

天地瞬间失色,他站在原地,把这一刻永远记在脑海里。

时间久了,两人也熟络起来,虽然她话不多,但别人说什么她都会认真听,梁浔很调皮,经常犯傻做错事,只会乐呵呵地叫“姐姐”,梁烨从来没见过她生气。

三人一起长大,在他以为日子会这样过下去,等到时机成熟他就去告白,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人的嫉妒和贪婪是最可怕的东西,因为难以控制,因为无穷无尽,应家与梁家的差距越来越大,他的父亲从最初的高兴欢迎到现在的沉默焦虑,连他都看出来了,应知裴怎么看不出来,渐渐的应知裴来的频率减少,从每周一次到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应时序了。

应时序也忙起来了,她大学期间就开始接触公司上的事,每天都很忙,忙着学习、忙着工作、忙着管理公司,梁烨和梁浔约她,十次有九次她都会拒绝,因为她实在是没有时间。

梁浔心大,不觉得什么,而且还迷上了搞乐队,心思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但他不同,他觉得自己被抛下了。

他开始变得和他父亲一样沉默痛苦,直到有一天他父亲激动地抓住他的肩膀大喊:“应知裴再厉害又怎样,他可以,我也可以!哈哈哈哈,他不会知道的,我赢了!我赢了!”

当他知道父亲说动了应知裴公司里一个高管帮忙盗取马上就要发布的产品数据时惊怒交加难以置信,他阻止不了自己的父亲,但他可以告诉应时序,让她有所防范。

梁丰看出了他的心思,幽幽道:“新产品发布后应家会登上一个新台阶,到时候我们连和他们说句话的资格也没有,你觉得应时序还会把你当朋友吗?她再也不会看你一眼。只要有了这份数据,梁家就可以和应家平起平坐,甚至比应家更厉害,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儿子,想清楚。”

梁丰不愧是他父亲,牢牢捏住了他的软肋。

他心动了,但他没想过影响会这么大,给应家带来了无法估量的损失,他迫切地想要补救,却为时已晚,他们早就回不到从前了。

就算没有那份录音应知裴也有别的证据,他没想到在好朋友身上栽了跟头,搜集了许多关于梁丰与自家公司职员勾结盗取商业机密的罪证,梁丰锒铛入狱,不过在进去之前就把两个儿子打包强行送到国外了。

他是想把录音交给应时序的,只是没来得及,不过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就像应时序说的那样,她不会怪罪什么也不知情的梁浔,却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

点开隐藏相册,指尖隔空描绘里面的人的唇瓣和锁骨,应时序支着头静静滑动屏幕。

谢鹤辞赤裸的坐在铺着米白色软毯的桌子上,用迷蒙的双眼注视着镜头外的她,他被跳蛋玩得动情了,下体把内裤顶起了一个小帐篷,正在淫靡地抖动。

她看了一会儿,暂停后滑到下一张,是今天早上拍的,谢鹤辞窝在床上好眠,小脸睡得泛红,脖颈和胸膛上全是长串的青紫吻痕,透过照片似乎都能闻到从体内溢出的淡淡香味。

手指滑动,是一段监控录像,虽然她看过了,还是皱着眉重新点开,将进度拉到中间,省略梁烨的大段废话,应时序清晰听到谢鹤辞的回应。

他说:“我知道。”

这三个字她来回听了几遍,最后闭上眼睛吐出口气,无奈地揉捏山根。

叮咚一声,微信来消息了。

她眯着眼瞥到关键词,点开回了个字。

从现在开始,她就是谢鹤辞的债权人,她的人自然要由她来接管。

至于还债时间和利息,当然也是她说了算。

谢鹤辞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她的掌控中。

这头相册里的人才窸窸窣窣爬起来,应时序的床睡着很舒服,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抖着湿润的睫毛起床收拾被褥。

他都快被这种无事可做的生活养废了,还好今天已经是周天,明天又可以开始干活了,当初应时序说的让他休息一周养伤,脖子上的掐痕老早就好了,谁能有他效率高,一休息就休到老板床上去了。

他像只小松鼠来来回回搬运自己的物品,还好离的近,他的东西也少,不一会儿就把房间清空了,把最后一件衣服挂在衣柜里,看着廉价的毛衣挨着应时序的,他又挪了挪位置,让两者隔远。

做完这一切他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翻滚,一时喜笑颜开一时愁眉不展,最终还是高兴打败了焦虑,中了彩票头奖似的笑出声,居然不是梦,他真的和应时序在一起了。

想到下午就要出去,连忙冲到浴室洗漱,抚摸着乳房上的牙印,他靠在墙壁上仰起头按照应时序当时啃咬的力度重重挤压,奶汁混合着温水流遍他的身体。

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掺杂着暧昧的呻吟,谢鹤辞把奶水从乳房中排空,才腾出手去安抚硬挺了好久的性器,肉棒憋成深红色,被握住的瞬间涨大一圈,色泽漂亮尺寸可观,想到应时序插进他穴里低喘着说“好紧”,两条长腿就止不住打颤。

她的可真大,又粗又长,让他吃得好辛苦,后面现在还没消肿,回想起自己在被内射后说了什么糊涂话,谢鹤辞小脸通红,他怎么会问会不会怀孕这种蠢问题,让应时序看笑话,真是被肏昏头了。

他一边回想着当时激烈的场景,一边上下撸动,放浪的呻吟充斥在空旷的浴室中形成回音,以一个高亢的音节结尾,他瘫坐在地上任由水流冲走手上浓稠的精液。

屁股黏糊糊的,因为刚才的意淫流出爱液,他没有办法为自己舒缓,只能打开双腿让热水冲刷臀缝,他趴在浴室地板的瓷砖上,羞耻地翘着屁股,紧闭的穴肉被水浇得湿淋淋的,带来一股微弱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