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熠拳头一紧。
语气很差,“他逗傻子呢。”
褚楚瘪嘴,即使知道夏熠不是真的说他傻,他还是不太高兴,“你刚刚还说我是小聪明蛋。”
小内裤沾了淫水黏糊糊的,肯定不能再给褚楚穿,夏熠凶他,“不许撒娇。”
又偏头问,“哪个是你的柜子?”
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内裤给他穿上,夏熠没伺候过人,这些事却做得自然而然,甚至知道托着褚楚的屁股让他抬腰,被打肿的小肉屁股又圆又翘,一层均匀的红覆在上面,边缘延伸出几个指印。
腿心擦得清爽干净,褚楚舒服地眯眯眼,只是又有了新的问题,白色背心布料太薄,被胸前硬成石子的奶头顶起来微弱的弧度,就算不刻意去看,也能将两枚艳红奶子一览无遗。
夏熠隔着一副伸手搓了搓,那处不仅没软下去,甚至越搓越硬,褚楚酥地直喘气,“干嘛呀,呜……好痒……”
“羞不羞?”夏熠抑制住上嘴啃咬的欲望,问他。
褚楚才不羞,“我是男孩子。”
“那小男子汉快起来去上课,可别迟到。”夏熠乐了声,拿了件自己的薄外套给他穿。
捏他奶子他不羞,叫声小男子汉倒把褚楚脸羞红了一片,哼哼唧唧穿好鞋子,刚在床上还以为没什么,脚一沾地软得险些跪下去,幸好夏熠眼疾手快地捞他一把。
下午第一节是生物课,生物老师讲话慢,加上外面日头晒着,大多数人都昏昏欲睡,夏熠睡得尤其快,褚楚正挺直腰板做笔记呢,就见旁边的男生脑袋一趴。
他悄摸戳戳夏熠的腰,“不要睡觉,考大学要认真听课。”
还从来没人叫过他,夏熠迷蒙地睁开眼,抓住褚楚乱动的手,勉强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褚楚连忙推过去自己的笔记本让他一起看,他不敢分神,怕跟不上进度,这里比他原来的学校师资好,教学质量也更高,小傻子每每都要全神贯注万分认真才能不落下。
夏熠不打扰他,睡眼惺忪地压着本子一侧让他写得更方便,圆珠笔比中性笔更便宜耐用,褚楚只有考试时候用中性笔,平常都是买一块钱三根的水果味圆珠笔芯换着用。
现在这根是哈密瓜味的,写到纸上飘进夏熠鼻腔里,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褚楚听不懂就记,记下来再不懂就晚上回去问傅青凛,总归能学明白七七八八。
夏熠真不知道这小脑袋怎么想的,他平日里最讨厌书呆子,可看褚楚怎么就越看越喜欢,瞧这小脸、这小眼神,就连这字……
这字、这字就有点不太好看了。
一个一个圆溜溜地挤在一起,明明工整又认真,可看起来就是不太美观,夏熠忍着笑,生怕打击人积极性。
一直憋到课间时候才噗呲一声笑出来,上午挨揍的张浩没来,大概是觉得丢面子,高中生面子大过天,这几天怕是没脸来上课了。
褚楚坐着硬板凳屁股生疼,不自觉扭来扭去,他抿唇看夏熠,“你笑什么?”
“笑你怎么这么可爱呢?”写字像煮汤圆。
他说话没藏着声,前排一众同学看过来,也跟着夏熠的眼神往褚楚身上看,一个男生挠头,“夏哥,你睡迷糊了吧?”一个鼻子两个眼,哪儿不一样了,还是个傻的。
“有你什么事,滚蛋。”夏熠笑骂一声,伸手帮褚楚收拾课桌。
褚楚被他夸得脸红,小声道,“你也一起听课呀,要考大学的。”
“没事儿,考得上。”他是体育特长生,文化分低点也能上本科,至于砸钱这条备选路线夏熠就没和褚楚说。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实验班和三班一起的体育课,褚楚远远就看见傅青凛,他踮起脚招手,“凛哥!”
夏熠去篮球场训练了,不和他们一起上课,还专门叮嘱褚楚下课去找他。
傅青凛看见褚楚身上的外套时脸色一凝,他看着一蹦一跳的小傻子过来,不动声色道,“买新衣服了?”
褚楚挠挠屁股,“夏熠借我的。”
“没有衣服穿了吗?”傅青凛显然理解错了,他看着过长的袖口,伸手给褚楚往上卷了两截,“我那有前两年穿小了的,回头拿给你。”
他语气自然,不是施舍褚楚也不是可怜他,让人听起来很舒服,高个的男生身形修长,白衣黑裤,站姿俊挺如劲竹,五官融在橘黄色的夕阳下,显得格外清隽。
褚楚点头,“好呀好呀。”他又和傅青凛分享,“今天卖瓶子卖了七分钱!熠哥带我去卖的,他还说更贵的地方,下次带我去。”
傅青凛耐心听他絮叨,小傻子眼中黄绿相间的树叶都是值得分享的宝藏,他皱起眉心,原先还不将这个不知所云的熠哥放在眼里,在听见更贵的时候骤然眯了眯眼。
“中午去的吗?”他今天中午回家了一趟。
褚楚点头。
傅青凛又问,“都干什么了?”
一般人听见这样事无巨细地追问怕是要烦,褚楚却乖乖回他,“先做很舒服的事,然后吃饭,之后又做很舒服的事。”
虽然夏熠不让他和别人说,可凛哥又不是别人,褚楚瞬间将自己兜了个干净,甚至还舔了舔唇补充道,“真的好舒服哦,就是屁股有点疼,我都要走不动路了。”
傅青凛又不是傻子,听到这要是还觉不出味来才是脑子坏了,他心头重重一跳,气质都乱了几分,抓着褚楚的手腕便往宿舍走。
“老师、上课、干嘛呀凛哥。”褚楚说话一急就结巴,被傅青凛拽得一个踉跄。
“不上了,我给你请假。”没有老师会拒绝傅青凛请假,就像没有老师管夏熠逃课一样。
这个不上没关系,褚楚哦了一声,跟在傅青凛屁股后面往宿舍走,“那你慢点呀,我要跟不上了。”
傅青凛稍慢下来,余光结着冰碴,没有确认前他不敢胡乱猜想,冷峭的眉眼紧紧皱在一起。
褚楚很少直视傅青凛,他总是会忍不住盯着发呆,凛哥真的好好看哦。
褚楚上完一下午的课又回到宿舍里,坐在床沿晃着脚,这才想起来问,“回来干嘛呀?”
傅青凛将衬衫袖口往上卷了卷,一截手臂露出来,没回答褚楚的问题,而是抬抬下巴,“裤子脱了。”
“脱、脱裤子干嘛……”褚楚本能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