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微苦的香气蔓延于鼻间,叶景乔晃了晃神,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欣喜的轻唤:“学姐!”
叶景乔回过头,看到她不久前才进电视台的学妹周茗站在不远处,对她歪歪头,挥了挥手,一对黑眼珠熠熠发光。
新人就是有活力。
“最近怎么样?”叶景乔吹了吹咖啡上的浮沫,抿了口,寒暄道。
“还是每天跑来跑去嘛,记者这行就是这样。”周茗抱怨道。
“加油,早日转正。”叶景乔拍拍她的肩膀,周茗好奇问:“学姐,你转正了吗?”
……真是致命一问。
叶景乔摇摇头,心情比咖啡还苦:“还是临时工,转正得熬到三十岁吧。”
周茗见问错了话,忙挽着她的胳膊,给她讲了几个电视台的八卦趣事。叶景乔心不在焉地听个只言片语,端着咖啡杯和她走出开水间,到了走廊上。
忽然,周边冒出好几句“陆总监”,声音谄媚中夹杂几分讨好。叶景乔一抬头,看到她几个同事笑成了一朵花,还是向日葵那种,纷纷转身朝往一个方向。
陆从钺在众人之间走来。
为了不让脖颈间的项圈显得突兀,他特意穿得没那么正式,光滑的真丝衬衫纽扣解开了一枚,隐隐露出精巧的锁骨,恰好吸引了叶景乔濒临涣散的注意力。
她高贵无比的上司。
她卑微下贱的奴隶。
这错乱倒置的身份反差,叶景乔一时竟不知如何举动,在一众人或是幸灾乐祸,或是担忧,或是旁观好戏的目光中,呆呆看着陆从钺在她身前勉强站定,他修长的脖颈上还挂着背后印了她名字缩写字母的黑色丝带项圈。
然后,对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脸懵的周茗和一脸莫名其妙的叶景乔。
0010 窒息(H)
到了午休时间,叶景乔却毫无睡意,可能是早上摄入的咖啡因还没有代谢掉。
那当然要利用这个时机好好玩一玩。
她走到总监办公室,门是虚掩的,叶景乔直接推开,意外地发现里面除了陆从钺还有一个人。
陆从钺的秘书老刘。
她这辈子见过嘴最贱的人。
叶景乔心里翻翻白眼,对陆从钺道:“总监,上回您让我改的那个策划,民众访谈的环节能不能加上?”
陆从钺没想到她竟如此执着于这个环节,他正欲开口,没想到刘秘书先对叶景乔道:“总监让你删掉的东西,怎么能再加回来?你难道在质疑总监的决定?”
他这一句话又是煽风点火又是溜须拍马的,叶景乔不禁内心感慨他这嘴皮子怎么不去做综艺主持,反倒屈尊做个秘书。
陆从钺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加回来就加回来吧。”
刘秘书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不禁震惊道:“总监……”
陆从钺摆了摆手:“你出去。”
叶景乔瞅了一眼刘秘书灰溜溜出门的背影,锁上门,转过身望着陆从钺。
在他眼里,她的气场似乎陡然一变,由原先不起眼的平凡职员,变成了掌握他生死权柄的女王。
“跪下。”她轻笑着说。
陆从钺默然片刻,从办公桌后起来,双手放在膝上,脊背略微弯曲,安静地跪在桌边。
他垂头看着地面,有些恐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毕竟这个女人相当疯、相当变态。
但他没想到的是,叶景乔突然蹲下来,从身后抱住他,缓缓凑到他的颈侧,盯了半晌。
他别的地方好看,而肩颈是格外好看,绵延的弧度平缓展开,恰当比例的和谐优美。
纤细的项圈绕过他白皙的脖颈,压在靛青色的颈动脉上,她能看出他的血管正在跳动,就在这脆弱的、薄薄的皮肤下。
好想咬一口。
叶景乔垂下头,吻了一下他的脖颈,伸出舌头沿着他动脉延伸的线条舔舐,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腰,探到腿间,扯开他的裤链,脱下内裤,直直揉捏他尚未勃起的性器。
女人温热的吐息立刻扑到他敏感的颈侧皮肤上,湿滑的舌头游走在命脉,像一只优雅进食的猛兽,事先摆弄自己的猎物。
陆从钺闭上眼睛,咬紧唇,脸边渐渐浮起粉色的红晕。
他的阳具迅速在她的手心里充血胀大,微微跳动着。
叶景乔紧握那根粗硬滚烫的阳具,上下套弄,从顶部直捋到底,手掌裹住鼓胀的囊袋揉了揉。
“唔......哈......”他大腿绷紧,紧闭的唇间漏出几声难耐的喘息,叶景乔随手撸了几下,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他项圈后侧向后拉,他被迫仰起头来,嘴唇大张着用力呼吸。
丝质的项圈原本柔滑贴合皮肤,此时却变成了能扼死人的利器,滑腻如蛇,用力勒紧他的气管。
空气渐渐稀薄,意识渐渐模糊,他痛苦地昂着头,神情扭曲,觉得自己快在她的怀里窒息而亡。
但女人柔软的唇舌依然在他的颈间流连吸吮,握住他阳具的手就着马眼流出的液体,更加快速地撸动,挤出噗嗤噗嗤的细微声响。
于是他在这痛苦的窒息中觉出了甜蜜而快乐的滋味,仿佛冻死者在濒临死亡前最后见到的一丝温暖幻象,又仿佛夕阳瑰丽而短暂的余晖,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哈……啊。”叶景乔松开手,大量空气瞬间涌入他的气管,几乎要将整个胸腔撑开,男人失识地粗喘出声,浑身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