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白自认这一生没有跟谁低过头,在澳门被客人侮辱打骂也没有低过头。
他是有骨气的男人,苒苒也是有骨气的女孩。
“你这辈子要什么女人没有,比她漂亮的,乖巧的,可爱的,应有尽有,没必要盯着她。你是有风度的男人,更没必要报复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我会带苒苒走,从此以后不出现在你视野。”
谢琮月轻笑,“我要你的身家做什么?”他弹了弹烟灰,看着孟修白,“我要的是你妹妹。”
“她这辈子,只能跟我。真也好假也好,她都要留在我身边。真真假假,我不在乎了。”
只要结果,也是好的。
孟修白为他话中坦露的占有欲而震了下,眸色微动,迟疑才问:“你还喜欢她?”
“为什么不?”谢琮月看过来。
孟修白皱了皱眉,他以为谢琮月是要报复,才追到这里,但现在看来,居然不是。
薄荷的香烟缠绕在肺里,清凉又苦涩,孟修白不知该如何答,沉默了许久,“她其实很喜欢你。”
“这就不用当说客了。”谢琮月微笑。
那段录音,还有她昨晚的亲口,都做不了假。
孟修白:“你可能不太了解她,苒苒是这样的人。越喜欢越小心,越在乎越害怕,连勇敢都怕是一种鲁莽。她很愧疚,又怕拖累你。”
谢琮月浓雾般的眼眸动了动,像在一场梦魇中,不知道如何醒来。
“是吗?”
谢琮月将抽了小半的香烟碾灭在栏杆上,看着一捧烟灰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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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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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猪”◎
“你不信。”
孟修白半眯着眼, 不动声色地观察谢琮月的表情,只可惜,对方永远如一泓暗泉, 静水流深, 喜怒难辨。
越是上位者, 越是将喜怒修炼得无形,当所有情绪都趋近安静无声,与之而来的强大和压迫是成倍增长的。
让情绪保持平和且沉稳的状态是谢琮月十三岁就开始学习的课题,在一个男孩青春期的开始,最旺盛,个性,叛逆的阶段,他学习与之对抗, 他将这门课学得游刃有余, 倘若不出现秦佳苒, 他这一生可以拿满分。
谢琮月收回目光,抬手抹去栏杆上那一抹烟灰,指腹缓慢地揉搓灰屑, 直至其化成一抹暗色,整个人也随着香灰的沉寂而阴沉下去, 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色。
他不喜欢旁人当说客。
什么越是喜欢越是小心,越是在乎越是害怕,她喜不喜欢, 在不在乎,他不知道吗?他看不明白吗?他做了许多努力费了多少心机, 只是为了让她能够勇敢一点, 可她还是一声不吭就走了, 完全不顾他是否会痛苦,难熬,她都不顾,她只知道一走了之。
旁人说的都不算,她要亲口说。
谢琮月抬眸,很淡地看过去,“我自然希望如此。希望你不是为了你妹妹能在我这好过一点,昧着良心说鬼话。”
他这话真是尖锐,不留情面。
孟修白听得刺耳,脸色顿时就变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通知你,我今天会带走她。”谢琮月不再浪费一分一秒,慢条斯理地转身,走到阳台门边,将手中的烟蒂扔进垃圾桶。
好过一点。
孟修白深吸气,又想到秦佳苒手臂上的吻痕和牙印,心底的愤怒在一下又一下撞击薄弱的理智,“她不会跟你回去。”
谢琮月的脚步很自然地顿了下,转身,明明是平视,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蔓延开来,“不跟我,跟你吗?让她一个人住在这异国他乡的狗窝?”
谢琮月冷笑,想到孟修白把秦佳苒放在这种地方,心中的怒气就止不住,东南亚可并不是多么安全的地方。
一个在外独居的漂亮女孩子,真是时时刻刻都会发生危险,谁也不能保证意外不会来。
“我会把她带在身边,让人跟着她。”孟修白承认自己的错误。
“孟先生,你在说笑吗。”谢琮月英俊的面容上有极冷漠的一哂,“你不过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还缺了一层血缘呢,你让她跟着你一辈子?在马来西亚?”
谢琮月甚至寡淡地笑了声。
孟修白被他挑起怒火,情绪逐渐上涨,“我至少是她亲哥,我只会对她好,总比让她跟着你,夜夜被你磋磨来的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就是贪图她漂亮,她才多大啊,你连她的手都要咬,你”
孟修白眸底渗出猩红,处在暴怒的边缘,终于忍不住,摔了烟,沉重的步伐踏过来,朝着谢琮月的胸口就是一拳。
“妈的,就是变态!”
什么上流玩法,什么成年世界的规则,都他妈放屁。孟修白这一拳出得狠戾,就是在泄愤,只有这种原始的方式才足够泄愤。
谢琮月眉头倏地拧紧,胸腔震荡,硬生生接了一拳,身体有片刻晃动,可双腿却纹丝不动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