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体贴贤惠?”沈杳笑着看了他一眼,皱着眉道,“娶妻的规格得和过往一样,不能丢了沈家的脸面,家里的佣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他算什么妻。”关殊臭着张脸,已经开始排挤这还未进门的三姨太,“他不过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妾罢了!”
沈杳敷衍地“嗯”了几声,就当是安抚关殊。他叫徐意白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意白,让佣人收拾一下花园旁的侧房,三姨太以后就安置在那里,再为他挑几个听话懂事的佣人过去。”
徐意白依旧一声不吭着,眼眶隐约泛着点红,看向沈杳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
关殊炸毛了:“这不是正妻该干的事情吗!“
“你闭嘴。”沈杳喜净,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唇,“先不论什么正妻不正妻,就算没有徐意白,这事我也不会交给你去做。”
许久,沈杳还没有等到徐意白的应声。他再次抬起眉梢,定定地看着他:
“徐意白。”
徐意白像是猛然回过了身,喉咙嘶哑地应了声:“知道了。“
他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勇气,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关殊和沈杳两人。
“沈杳。”关殊抱紧着沈杳,低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脖颈处,“……你当初明明说过只娶我一个的。”
作为Alpha的关殊从小就被教育要大度,要容许自己的Omega娶其他Alpha,但他对这一切一直嗤之以鼻。
他要求自己的Omega忠贞,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沈杳没有做到,他娶了一个又一个,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也分给别人。
关殊知道自己在被欺骗,知道沈杳在食言。
可他没有骨气,他就是那么卑微下贱。
他既做不了宽容大度的大姨太,也接受不了和沈查合离。
要是他和沈杳合离了,不就便宜了别的Alpha.
*
铜镜照出来的人影并不那么清楚,也掩不住沈杳那张过分清丽的脸,尤其是他身上正红色的喜服,更让他明艳了几分。
旺兴站在他身后,脸上却没有一点少东家成亲的喜悦,甚至还唉声道:“哎……”
“你叹什么气?”“
……我才听说三姨太已经快三十了。”旺兴一边替沈杳梳着头发,一边愁容满面地道,“少爷你年纪还那么轻,那么多十七、八岁的Alpha喜欢你,干嘛要娶个快三十还没人要的Alpha。“
他想得很远:“他能在床上伺候好您吗?“
沈杳轻笑了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不是还有关殊和徐意白吗?“
他昨夜没睡好,梳着头发脑袋逐渐一点一点,薄薄的眼皮渐渐合了上,直到他感觉有人轻抚他的头发,沈杳才迟钝地睁开眼。
成婚的大喜天,徐意白却穿了身白褂。他站在沈杳身侧,手中提着一个纸包的袋,边解边道:“旺兴说你最近想吃陈记的桂花糕。”
沈杳:“你又送了旺兴什么?“
“没什么,一串不贵的翠珠。”
袋子一打开,就是喷香浓郁的桂花香。徐意白递到沈杳嘴边,另一只手接着会掉下来的渣。
沈杳吃上一口,桂花糕还是热的,他细嚼慢咽着,又喝了口徐意白递过来的水,吞下之后才问道:“关殊呢?”
徐意白言简意赅地道:“他气得不想出来。”
有气也不敢朝沈杳发,只能自己独自消化,这点徐意白也知道。
“你呢,你也生气吗?”沈杳抬手握住了他的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父母为我定下的婚事,所以我必须要娶他。”
徐意白沉默不语着,他很想质问沈杳,你家里独宠你一个,你不想要的话,难道他们还会硬逼着你娶不成?
事实上,他知道沈杳是个野心家。沈杳想借着这个Alpha打开海外市场,他绝对不会愿意退婚。
徐意白什么都懂,却什么都不能问。
他弯下腰,手掌按住沈杳的后脑,揪扯住他的长发,用力地吻了上去。
青天白日之下,阳光隐隐约约从棱窗间照起来,房间里却全是寻欢作乐的“啧啧”声响,激烈得让人听着就面红耳赤。
衣服布料滑落在了地上,徐意白代替沈杳坐在了沈杳的椅子上,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面对面地接着吻。
“叩问………”
沈杳仰起脖颈,细小的喉结发出道短促的惊叫,他被徐意白抱着调转了一个方向。
徐意白伸手摸进他的上衣之内,揉捏着他的腰与胸口,让沈杳颤抖得更加厉害,皮肤也发红得更加厉害。
他伸手抓起沈查的一缕青丝,拿在指尖轻轻嗅着。同时,在沈杳耳边低声地道:
“睁眼。“
沈杳下意识地睁开了眼,面前的镜子照出来两人相缠的身影,每一个细节都被看在眼里,白日宣的荒唐感也更加强烈。
沈杳的长发散落在身后,眼神迷蒙,像是雾气萦绕在身后。
徐意白的喉结滚动了下,他相信所有的Alpha在这个时候看沈杳一眼,都会排着队心甘情愿地给他做妾。
他又压低声音,问道:
“我伺候得您还舒服吗?”
沈杳的手指牢牢地扯着徐意白的裤子,指节发白地抖动着,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