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着急下结论,小家伙,”钟坎渊像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走过来把手中打开的盒子扔到他面前的地上,“看看这个,你确定还要咬紧牙关保守秘密?”

“主……主人……”

元学谦看清盒子里的东西,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那是一整盒浸泡在温水里的羊眼圈。

在过去的日子里,他曾经尝过这种淫具的威力,那时是作为他违反禁令、私自高潮的惩罚,钟坎渊让他自己握紧下身不许射、戴上羊眼圈把他狠狠收拾了一顿。

而如今,他的下身锁着束缚环,这一整盒羊眼圈恐怕会……要了他的命。

钟坎渊像是故意要给他折磨,就当着他的面,把羊眼圈从温水里取出,套在按摩棒上,他这才看清,之前塞入他口中的按摩棒棒身有一道一道的凹槽,恰好可以用来卡住一个又一个羊眼圈。

元学谦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冷静地制作一会儿要用在他身上的刑具,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惨白着一张脸,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这只是一个中等大小的按摩棒,钟坎渊往上面套了整整五个羊眼圈,他套完了却不急着往少年身体里放,而是从架子上取过一瓶膏状润滑剂,打开盖子放到少年鼻尖下面。

“知道这是什么?”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颇为冷酷,润滑剂特殊的甜腻香气窜入少年的鼻腔,他认出了那个味道!

那是……!

那不是普通的润滑剂,那里面加了媚药!

“不要……”

元学谦绝望地求道,眼泪不断地淌下。

他知道他自己什么都不能说,因此,当沾满了媚药的羊眼圈被放入他的体内,他只能无助地任由刑具折磨他的身体,得不到丝毫解脱,那种炼狱一般的滋味让他怕极了,更重要的是他会在折磨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不愿意展露出自己被情欲折磨的兽态,至少,不要在那个人面前。

他多希望……

在他死之前,留给那个人最后的印象是一个乖巧可人的小奴隶,而不是一条被欲望催使得摇尾乞怜的狗。

“我会把它涂满整根按摩棒,涂上厚厚的一层,如果你再不肯说我想听的话,这就是你应得的惩罚。”

面对少年的泪水,钟坎渊好似完全没有动容,仍是冷酷地恐吓道。

“呜呜呜……”

元学谦低下头咬着嘴唇低声地哭了起来,他小声地呜咽着,泪珠不断砸到地上。

他知道男人素来说一不二的性子,更何况……已经背叛了主人的奴隶,又有什么资格祈求疼爱?

可他半晌,预想中可怖的刑罚并没有来临,头顶反而传来了一声长叹。

钟坎渊单手托起少年的下巴,叹道:“宝宝,你哭得我都心疼了。”

他转身把润滑剂的盖子盖上,放回架子上:“好了,都依你,不用这个。”

元学谦抽泣了两声,挂着泪珠没说话。

“这么害怕还是不肯说么?”钟坎渊托住他的脸,俯身亲吻了少年颤抖的睫毛,语气有些亲昵,“当着我的面,对别人守忠至此,不怕我会生气?”

是啊……

当着主人的面,却为了别人欺瞒自己的主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再也没有比他更不合格的奴隶了。

元学谦感到一阵羞愧,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答道:“您……对不起……您处罚我吧……”

钟坎渊莞尔:“怎么罚都可以吗?”

“可以……”元学谦抽泣道,“用……用那个药……也可以……您不必疼惜我……”

钟坎渊摸了摸他的头顶:“好孩子,我不疼惜你,还能疼惜谁?”

鞭子都没让少年哭得如此瑟缩,看得出,他是真的怕得要命,钟坎渊思索片刻终是缓了语气说道:“这样吧,给你一个安全词‘黄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吧,小螳螂?一会儿如果真的受不了,你只要说‘黄雀’,我就会停下来。”

他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当然,你知道我更希望听到什么。”

黄雀。

这个安全词的设定让元学谦的心跳乱了一拍。

他上线的代号,也叫黄雀,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他与她仅在初次接头时有过一面之缘,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全名,只知道她被称呼为“薇姐”。

当然,只要元学谦想,他还是有很多方式可以把黄雀约出来,交给钟坎渊。

元学谦不禁去想,钟坎渊这时候把“黄雀”设定为自己的安全词,仅仅是巧合吗?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解释倒也不坏。

他的心脏扑通乱跳。

这好像是一句提醒,或者说警告,警告他不要再自作聪明地隐瞒。

可是……

“舔湿它。”

在他犹豫之间,按摩棒被放到了他的唇前。

元学谦顺从地张开嘴,任凭钟坎渊把按摩棒塞进他的口腔,拿着底端,在他口腔里缓缓插入,他好似故意抽插得很慢,要他充分感受羊眼圈一圈一圈地滑过他的唇瓣,唇上、上颚和舌头传来一阵阵刺痒,让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钟坎渊把按摩棒顶到最深处,又拔出来重新插入,一阵一阵的战栗从少年的皮肤表面泛起来,如果仅仅是用嘴含着都这么难熬,那么……

元学谦害怕极了,他微微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向他的主人,像一条瑟缩的犬只,在乞求饶恕。

钟坎渊面色不动:“怕也没用,你太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