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元学谦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明显能感到钟坎渊这一下根本没用力,可那棍子就像灌了铅一般,闷重地砸进他肉里,疼极了。

他心里有些不平,本来也没人教过他该怎么跪,他不会实属正常,何必用这种感情色彩极浓的语句来教训他?

钟坎渊端着长棍,用顶端点着元学谦右半边红肿的臀瓣,毫不怜惜地用力往里压,把棍子的尖端狠狠戳进肿胀的肉里。

“啊!”

元学谦身后的皮带伤已经肿得厉害,哪里经得起这样蹂躏?他当下痛得要往前扑!

“你敢?!”钟坎渊怒斥,手上却松了几分力,“跪直了!手敢撑地,我打断你胳膊!”

“师父……”

元学谦的手刚要碰到地板,立刻触电般的缩了回来;稍得片刻喘息,却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堪堪地求道。

他根本不知道哪里惹怒了男人,要遭致这种折磨?!他偏还不能反抗,只能软声喊着“师父”求着。

“忍着!背挺直了!”

钟坎渊毫不留情地回他,见人勉强撑起身子,手里便立刻加上了力道。

元学谦瞬间疼出了眼泪,却不敢再乱动,只是一边忍着臀上的剧痛,一边强行稳住自己的身体,带着哭腔的细碎喘息从他唇边不断溢出。

“以后罚你,没有我的允许,姿势不准动,否则”

他手上竟再加了两分力,那根长棍被深深按进臀肉,活生生压出一个坑来。

“我错了……我错了!师父!!啊,不要!!”

元学谦痛得两眼发黑,叠声认错,他强忍着要去撑地的欲望,强迫自己双手牢牢地按在大腿上。钟坎渊不理他,足足又压了十秒才松开手。

他一松手,少年立刻要去摸自己惨遭蹂躏的右边臀瓣,钟坎渊扬手就是一下棍子抽在他手腕:“许你碰了?!”

少年的手腕纤细,没有脂肪的阻挡,这一下直接抽在了尺骨上!痛得少年一下子把手缩回来,抱在胸前用左手搓揉着。

他揉了一会儿,听见身边没动静,心虚地抬起眼睛去看钟坎渊,只见后者把长棍戳在地上,双手交叠杵在棍上,正冷眼看着他。

钟坎渊的眼神太冷,元学谦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小声嗫喏道:“我错了……”

钟坎渊冷哼一声,没说话。

少年耷拉着毛茸茸的脑袋:“……我不该擅自揉手的。”

“犯了错,自己求罚。”

钟坎渊冷声道。

他用的“求”,不是“请”。

元学谦抬起头,怯怯地看着男人,他不知道“求罚”是什么意思。

“呵。你会什么?”钟坎渊话里的讽刺太浓,“我教你可以,用五下来换。”

“好的。”

少年抿唇答道。

他心里非常抵触这种仿佛在做交易的态度,就好像任何事都能被明码标价,甚至他自己背上也被人标上了价码。他也觉得这很不公平,他从未接触过所谓的圈子,更加没有认过师父,他不知道该怎么跪,不知道受罚时有什么规矩,不知道如何求罚,理所应当,难道男人指望他能无师自通吗?

但他还能回答什么?

毕竟,游戏规则并不是他制定的。

他能做的只有:接受、服从和认同。

他把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往前收了一点,对于挨打,他始终是怕的。

钟坎渊手里的棍子敲了敲他的小臂:“手,抬起来。”

元学谦的身子抖了一下,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一愣神的犹豫,男人手里的长棍,已经抵上了他的咽喉:“交换的五下打在哪里由我决定,你应该庆幸,我没有选择其他位置。”

他的声音,刀锋一般的锐利。

元学谦仿佛听到自己喉管被割开的声音,他来不及去想他的抵触,因为恐惧在他心里深处扎了根,不停地生长、蔓延。

对这个男人,他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就像一只从未见过猫的耗子,第一眼见就处于本能地感到那是他的天敌。

“手抬起来,”长棍收了回去,似是优雅的绅士收回了他的武器,钟坎渊淡淡道,“我要打你的手心,要你亲眼看着,你愚蠢的代价。”

元学谦忍不住在心里骂他变态,什么亲眼看着,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变态的想法,却听话地抬起了两条胳膊。

他从见到男人第一眼起,心里就从未停止过猜测,他不停地猜,猜那人的脾气,猜那人的喜恶,猜那人的一切。如今他想,他已经抓到了诀窍,要搞定那人也不是很难,只要不说,不问,不乱动,他在心里说服自己接受和服从。

“手臂伸直,和地面平行。”

因为紧张,少年的手掌绷得紧紧的,紧到向手背弯曲过去,掌心的筋纹清晰可见。

长棍点上了他的掌心“手摊平,肌肉不要紧绷着。”

元学谦依言照做,心里的恐惧,却更深了几分。

长棍轻轻敲了敲他的脸颊,钟坎渊的唇边似有笑意:“不许闭眼,不许耸肩,不许躲,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