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坎渊无声地勾了勾嘴角:“看来偶尔收拾你一顿还是有好处的。”
元学谦:……
元学谦草草用手指往身后捅了几下,便抓起姜块往身后塞,想要尽快结束这令人脸红的过程,不料他刚把姜条抵住穴口,手腕却被攥住:“你干什么?”
钟坎渊像是根本没打算让他回答,刚问完便继续说道:“没扩张开就往里放,你想受伤?”
元学谦心说真是新鲜,刚刚没做任何扩张,你不也把姜条强塞进来了?
钟坎渊像是看穿他的腹诽,说道:“刚才疼么?”
男人弯下腰,抓起他的下巴:“知道疼还不好好扩张?”
“不识好歹,”钟坎渊收回手,靠向椅背,扔给他这四个字,嗤笑道,“你爽到失禁的样子我都见过,现在不过是在我面前扩张,有什么可害羞的?”
元学谦:……
你看,这就是师父兼男朋友的坏处。
元学谦艰难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没有那样的幸运,他只得在男人理所当然的注视下,认认真真、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做完扩张,才把姜条放进去。
甫一塞入,从最隐秘处传来的灼热再次折磨起他的神经,不同于挨打时一下一下的痛楚,姜罚的痛楚是持续的,那种既热辣的灼烧感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
钟坎渊这才懒懒地站起身,重新拿起长棍,一指桌面:“撑桌上,我有话要对你说。”
元学谦站起来,虚虚撑到桌上,犹豫道:“你……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
他们已经谈过许多次,在他看来,早已谈得足够透彻。
钟坎渊无视他的问题,径直问道:“你上司要你给韩局送礼,为什么不拒绝他?”
“因为……”元学谦忽然语塞,他想到先前钟坎渊给他下的定义,钟坎渊说,因为你蠢,蠢,且不自知,他想到那句话,说道,“我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那个人是国土局的韩局?没有想到会因此惹来诸多事端?没有想到你上司会故意坑害你?”钟钟坎渊锐利地反问,“在美国给人汇款,也是没有想到?”
元学谦从桌上直起身来:“你想说什么?”
钟坎渊忽而轻飘飘地说上一句:“我一直在想,若是三年前,你敢不敢这样做。”
三年前?
元学谦没料到他会这样说。
三年前……元学谦想起过去,过去,那个人积威甚重并且对他工作的每个细节都亲自过问,若是A06的事情放到那时,要么是元学谦迫于积威不敢生出跟他竞争的念头,要么,便是钟坎渊在事无巨细的询问中早就探寻到事情的不妙,所以……
钟坎渊淡淡说道:“说到底,还是我对你太放纵。”
重逢以来,他确实很少干涉他的生活。
比起从前在工作上诸多交集,现在的元学谦和钟坎渊相处时,更多是基于生活,他们会实践、会闲聊、会谈情说爱,唯独很少正式地谈及工作,因而正式的训诫,自重逢以来,这似乎,也是头一遭。
元学谦背对钟坎渊撑在桌上,把整个赤裸的后臀展露在男人的视线里,臀缝间若隐若现的姜条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
他随时都可能挨打,这种谈话的姿势摆明了就是稍有一句话说错便会揍他,但是元学谦思索片刻,说道:“我终于明白你先前的意思,你说,因为我接受不了,所以偏要这样罚我。你想让我害怕刑罚,你想让我怕你。”
他扬起头,后背拉长出一条漂亮的弧线:“我认罚,但是,我不会怕你。”
元学谦似是自嘲地笑了笑:“你大概从来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愿意跪在你面前。三年前,也许,我是有求于你,此外那时候我年纪小,确实对你敬畏有加,但是现在钟坎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现在我还愿意接受你的惩戒?”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钟坎渊眼神一暗,却什么也没说。
元学谦继续开口,他的语气里有着愈来愈浓的自信:“我现在已经不求你什么了,我随时可以与你彻底结束,对吗?我可以选择从这里站起身来,离开这间书房,离开你,我完全可以使自己免于遭受任何超出我接受范围的惩戒,可是我留下来了。”
他撑着桌子转过身来,正对钟坎渊,身体移动牵动身后的不适感令他微微皱眉,但他很快平复下来,说道:“不是因为怕,是因为爱。我爱你,所以即使你一次次做出令我气恼的事,我也愿意原谅你。我爱你,所以我才愿意接受你的训诫。”
他微微一笑:“既然你说,你喜欢的一直是我,而不是完全顺从的奴隶;那么我也告诉你,我也与你想象的不同,我会为爱臣服,而这,正是我现在在做的事。”
他一番话说完,轮到钟坎渊愣住。
那个能言善辩的男人有半晌说不出话来,而后,他低下头,唇边似有笑意,他伸出手揉了揉青年的头顶,叹道:“长大了。”
同样是这三个字,现在说与片刻之前说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但罚还是要罚的。”
他顿了顿说道。
元学谦嗤笑一声,耸了耸肩,颇为轻松大方地说道:“认罚。”
“我给你定了个数,一百下,”钟坎渊正色道,他手里的木棍依次点过青年身上的几个部位,“各二十五。”
饶是元学谦做足了心理准备,也是一滞,他皱起眉毛迟疑道:“会打坏的。”
肯定句。
然而钟坎渊并没有回应他,只是淡淡地说道:“你需要好好长长记性。”
元学谦低下头,不情愿却又有些认命叹口气,背过身去重新撑到桌上,轻轻地说了一句:“劳烦师父教训。”
第九十三章 严师
一百下,二十五下臀,二十五下腿,剩余五十下……前面和后面各二十五下,当钟坎渊手中长棍点过青年的前茎和后庭的时候,元学谦心中大骇。
今日钟坎渊的这许多罚法,他只在空幕看过、听过,却从未亲身实践过,尤其是前身,因为那处极为脆弱,稍有不慎便会对承受方造成难以承受的伤害,因此即使是在调教时,除了对于部分有特殊爱好的sub会用于助兴之外,在惩罚领域很少被使用,更是从未听说谁在训诫时施以此刑。
饶是元学谦已然做好了接受一切手段的准备,当长棍触及他下体的时候,心头仍是狠狠一颤。
但他仅仅犹豫片刻,便背身撑到桌上,他方才一番话并非诳语,乃肺腑之言,与钟坎渊在经历了这诸多事情以后,愈发信任这个人,因此纵使他很怀疑二十五下会超出自己的承受极限又十分害怕,仍是选择了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