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学谦刚刚站定,拉开拉链准备解手,身后传来严梓培关切的声音:“小元,没事吧?”
他正面对便池站着、背对严梓培,严梓培就站在门口,元学谦回头见他进来,有些惊讶:“您也来了?恩,我没事。”
严梓培笑道:“我看你没去包厢的洗手间,而是跑到外面来上厕所,还以为你吐了,所以跟来看看。”
元学谦心里一暖,说道:“没吐,喝得有点晕,我想出来洗把脸。”
元学谦听见身后又有人推门进来,也没太在意,只听严梓培说道:“喝酒伤身,你量力而行,身体最重要。”
“谢谢师父。”
严梓培说道:“你没喝多就好,那我先回去了,你洗个脸, 休息休息再回来,不急。”
“好的,师父您先去忙吧。”
元学谦说道,严梓培便推门走了。
元学谦解完了手,拉上拉链,准备转身去洗手的时候听到身后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师父,我怎么不知道,恩?”
这是……
元学谦倏然后背一紧。
尽管他背对着那个男人,可那个声音,他怎么也不会认错。
他僵硬地转过身去,果然看到钟坎渊靠在洗手台边上,挑眉望着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元学谦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应该我问你,”钟坎渊的脸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阴鸷,“元学谦,几日不见,你可真会给我惊喜。”
元学谦心脏一颤,却强镇住心神,走到洗手台前,自顾自地洗起手来,他目不斜视地说道:“我认谁作师父,跟你没关系吧?”
钟坎渊扬起下巴:“是吗?”
下一秒,元学谦猛地被钟坎渊攥住手腕拖进洗手间的隔间里,湿漉漉的手腕还未及擦干就被按住,反剪在腰上,钟坎渊利落地锁上隔间的门,从背后把他压在侧板上。
元学谦挣扎两下无果,低声质问:“你干什么?!”
钟坎渊冷厉的声音扑打在他而后,两个字:“干你。”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酒气。
他喝酒了……?!
元学谦倒抽一口凉气,那股熟悉的恐惧感爬上心头,都是男人,他自然明白,男人最可怕的就是微醺状态酒精镇压住理智,却不足以麻痹神经,人性遭到压制,兽性开始觉醒。
钟坎渊从背后压着他,胸膛贴着他的背脊,如一头野兽,在他后颈上嗅来嗅去,好似在闻他身上有没有留下别的男人的气息,他的牙齿咬上他后颈的肉,尖锐的犬牙刺进柔软的皮肤里啃咬着:“真想狠狠罚你一顿。”
他语气里带着浓重的压抑。
那股压抑让元学谦觉得自己仿佛一头待宰的羔羊,而钟坎渊,是那只压抑自己不将他撕碎的狼。
许是被他的压抑打动,元学谦软声解释道:“是职业需要。公司里都这么叫。”
钟坎渊一手攥着青年的手腕不松,另一手熟练地挑开他的皮带扣,掌心顺着青年精瘦的腰往下滑,饮酒以后的人,体温泛着不正常的高热,男人灼热的大掌,就那么一下握住青年的臀瓣,五指收拢,将那白嫩的一瓣臀肉收入掌中揉弄,钟坎渊在他而后低低地拷问:“你跪过他没有?”
元学谦被他弄得眼神有些涣散,咬牙说道:“呃……啊……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变态……”
“是么,” 钟坎渊不置可否,手掌滑入臀缝,食指揉着他穴口的褶皱,“你侍奉过他吗?有没有脱了裤子让他惩戒你?有没有为了往上爬,跪到他案前去伺候他,恩?”
他每问一句,手指就不安分地在他身后动弹一阵,到最后,竟是配合着尾音,直接刺了进去!
“钟坎渊你!”这几句质问着实露骨,再加上身后毫无润滑地被强行进入,元学谦着实恼了,他强压着羞愤生硬地说道,“我和他不熟。”
“不熟?不熟你叫他‘师父’?”
“你想怎样?”男人的手指在他身后深深浅浅地刺着,甚至还变本加厉地又塞进去一根,元学谦被他弄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咬牙说道,“你想清楚,自己答应过我什么!”
“我没忘,”伴随着这句话,身后肆虐的手指抽插的动作轻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元学谦总觉得钟坎渊这三个字里竟有一股压抑着的委屈,那个男人附身在他身后,在他脖子上反复地蹭来蹭去,像猛兽压着自己的猎物却不吞入腹中、而是不断地舔噬,他低声说道,“真后悔放你出去浪。”
“我们已经……”
元学谦话说到一半,忽然听见洗手间外有人推门进来,他立刻噤了声。
而后,他听到严梓培的声音说道:“小元?你还在里面吗?”
他话音刚落,元学谦感到钟坎渊的鼻息狠狠地扑打在他的耳后,活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他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啊,对。”
“怎么了?你不舒服?是不是吐了?”
严梓培关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甚至还有脚步声他在往洗手间里走!
元学谦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更令他心脏加速的是,钟坎渊的指腹,赫然顶上了他内壁的敏感处!他压在那一点上,缓慢地转着圈摩挲着,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元学谦又羞又急,他可一点也不想让严梓培走近,咬着牙快速说道:“我没事……刚喝得有点急,吐掉就没事了,严总您别管我了,客户重要,我吐完就回去。”
他一口气急速地说完,生怕自己说晚了一步,严梓培走到他隔间门口听出什么异常来,或者钟坎渊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严梓培听他这么说,果然止住了脚步,站在门口笑道:“还说没事?不是让你喊‘师父’吗,你一喝晕,又喊回了‘严总’了。”
他语气颇为亲昵,元学谦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凉得透透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钟坎渊闻言下手愈发重,抵着他的肠壁肆意蹂躏,元学谦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死死咬着牙关,生怕自己漏出呻吟来,他急得要疯了,可严梓培就在外面,他什么也不敢做。
“小元?你还好吗?”
久久未得到回复的严梓培觉得有些古怪,试探性地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