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强势果断却也敏感的控制系攻 x 内敛温顺却又独立骄傲的克制系受

第一章 失误

调教室的门响了一声,调教师刷卡进入了房间,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黑色面具,面具遮掩之下露出来的半边脸能看得出,他很年轻。

这里是一家调教会所“空幕”,空幕采用会员制,所有会员都必须遵守会所的规定,新会员经过会所主理人亲自面试筛选后方可加入,会员在会所内使用假名、佩戴面具,只有会所的主理人和少数管理层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除非缔结7x24小时的契约关系,否则会所也不主张会员们互相打探对方的真实身份,因此,空幕具有极强的隐私性和保护性,也吸引到了许多高端人士来到这里。

卫坤便是其中之一。

此时此刻,卫坤跪在调教室的正中间,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他并未转向门口,而是保持跪姿不动,问候了一句:“主人。”

卫坤的声音带着一点疲惫,他今天情绪非常不好。卫坤是一家饮料行业上市公司的COO,然而这个季度的他们的拳头产品销售业绩下滑非常严重,原因是自去年开始与竞争对手之间的价格战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尽管卫坤带着整个市场团队日夜熬夜加班,可本季度竞争对手大肆使用降价补贴等策略仍然占领市场,卫坤的公司销售业绩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在刚刚过去的股东大会上,整个管理层都遭遇了股东们前所未有的质疑。长期疲惫的市场战让卫坤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绞进榨汁机的柠檬,最后一滴汁液被榨干之后,连柠檬籽里藏得水分都要被压榨,他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而股东大会无疑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很自责,觉得自己对不起公司创始人和股东的期望,因此他迫切地渴望一场重度的游戏,重到足以让他忘掉生活的痛楚。

于是他约了Yuan,一位新人调教师,他来到会所不过短短几个月,却以温柔又严厉的风格与高超的技术,迅速成为了空幕最炙手可热的调教师之一。

这位元先生很神秘,没有人在圈里听说过他,大家只在空幕见过他,都称呼他为“Yuan”或者“元先生”,他似乎刚从国外回来或者隐藏得极好,卫坤算是圈内消息灵通的,可他到处打听,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他踏足空幕之前认识他。

他像是一位从天而降的神祗,忽然就降临了空幕。

卫坤仰慕他。

尽管他们都戴着面具,但从声音,卫坤可以听得出,Yuan很年轻,比他要年轻得多,可是,Yuan的身上丝毫没有属于年轻人的浮躁,他内敛稳重,而且性子沉静。

可惜,这位元先生从来不玩一对一,也从不与人缔结契约,他甚至很少约固定的调教对象,更少给人留自己的联系方式。

卫坤,是少数具有 Yuan 手机号的人之一,尽管卫坤相信,那个号码只是一支用假名办理的专用于圈的号码,但他仍然很自豪,至少,自己是特别的。

至于今晚能够顺利约到元先生,更是是一种冥冥之中的运气。

“在正式开始之前,我需要确认几个事情。”

元先生并没有急着开始调教,而是走到他的面前,说道。

“您请说。”

卫坤恭敬地说道。

奴隶等待主人是基本的礼仪,卫坤通常会比约定时间早半个多小时到调教室,因此,元先生允许他先穿着衣服,等到他来了以后再脱去。

“首先,告诉我你的安全词。”

“是大地,主人。”

Terre,雨后大地,这是我对您的印象,卫坤在心里说道,初见时是散发着葡萄柚的清香,是属于少年的柑橘气息,随着时间慢慢发酵,又会酿出森林的木质感,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你不能接受的项目。”

这个问题卫坤稍微犹豫了一下,在首次实践之前,按照空幕的管理规定,双方交换过彼此不能接受和可以接受的内容范围,然而现在……

卫坤思考片刻,答道:“穿刺和烙印。”

元先生沉沉地说道:“这个范围比你平时少很多,我要知道原因。”

“我……”卫坤的喉咙有些发干,“我今天想试一下重度。”

“原因。”

元先生言简意赅地说道。

卫坤深吸一口气。

在游戏室里,坦诚永远比结果重要。

他说道:“很抱歉,主人,是我工作上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具体的事情不太方便对您说。”

“好。”

元先生点点头,没有强求。

他们本就不是7x24小时的关系,也没有牢不可破的契约,因此,不会过度干涉彼此游戏室外的真实生活。

元先生问道:“你今天有没有特别想试的项目?”

卫坤始终低垂着眼睛,恭顺地答道:“一切由您做主,我完全地信任您,并甘愿被您控制。”

“好,那我们开始,”元先生往工具架的方向走去,一边说道,“第一个命令,脱掉衣服。”

第二章 失误(2)

卫坤快速地依照命令,褪去衣服重新跪好,他听到机械运作的声音,在他的身后,一个绳架从天花板降下来,黑色金属绳架带着许多挂钩和环扣,是捆缚提线木偶最上端的绝佳把手。

“站起来,到架子下面去。”

元先生走过来,手里是一根长长的捆缚绳,这根绳子从外表看起来与平常用的6mm麻绳无异,它没有被染色,原生态的浆泽让它看起来宛若佩戴佛像的缚绳。

元先生眼神一压,卫坤立刻分腿站立,抬起双臂张开,方便他的主人捆缚,可元先生只是把麻绳轻轻绕在他的肩颈上,便转身点起两支线香,调教室很大,但两支也足以覆盖整间屋子,沉香的气味在室内弥漫开来,窜入鼻尖,徒然增添了一股神圣感,他又取了一个银盆过来,银盆里是半盆水,他以手入盆,把水扬洒在卫坤身上几个重要部位上,方便走绳时固定。

元先生端着银盆,他面具之下的唇角好像微微勾起,一开口声音低低的,很温柔却也很坚定:“宗教通过洗礼来洗净罪孽、悔改自新,你今日来找我,是想赎清什么罪孽?”

“我……我犯了错,”卫坤感到自己舌根一阵干燥,他本不愿向游戏对象提起自己的现实生活,此刻却鬼使神差地说道,“因为我的决策失误,给公司的市场占有率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损失。”

“好孩子。”

元先生伸出二指点在他的眉心,湿润的指腹压过卫坤紧锁的眉心,他不自觉地松开了眉头,然后他听见她说:“我会帮助你赎罪,以你自己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