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学谦不愧是钟坎渊的徒弟,理性总是出现得不合时宜,他的性器明明已经被他的话激得硬邦邦的,却还是稳了声线问道:“所以你喜欢打我?”

钟坎渊何等通透,他自然听出少年的弦外之音。

所以你喜欢打我?

所以你之前给予那些惩戒也是因为喜欢打我?

所以你之前惩戒我的时候,也会感到愉悦?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上衣的扣子,说道:“你是一个人类,你不是机器。对于机器,输入同一串代码只会输出一个结果。而人类,是能够分得清不同情况、不同场合的。同样是打你,我此时此刻打你和平时惩戒的时候打你,是不一样的。”

他把上衣扔进待洗的衣篓,低头解起皮带:“我平常揍你的时候,你会硬吗?你会兴奋到淌出前列腺液来吗?你不会,你只会觉得痛苦,你只会期待惩戒早些结束。”

他的语调自然极了,不带刻意的调侃:“这就是区别,小学谦,你的身体都比你的脑子清楚。”

“可现在同样是打……”元学谦在浴缸里跪起来,直着身子坦诚说道,“你今天这样……带着情色意味地打过我了,将来你每次以此为惩戒……”

他深吸一口气“我没法再严肃地对待你的家法。”

“是吗?”钟坎渊把长裤也脱下来扔进衣篓,却没有扔掉皮带,而是对折两次握在手里。他露出周身精壮的肌肉来,随性地坐到浴缸边上,低头俯视浴缸里的小家伙。

同样是赤身裸体,元学谦跪在浴缸里,像一只迷途的小羊,仰着脸望着钟坎渊,后者则如一位师长一般沉着脸,他把对折的皮带捏在手里,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掌心,淡淡问道:“要不要现在试一下惩罚的手段?”

元学谦被他的气势镇住。

他僵着身子,甚至微微瑟缩了一下,好像过往那些深刻的记忆尽数翻涌上来。

钟坎渊似是很满意他此刻的恐惧,抬起皮带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脸颊:“下次挨罚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怎么去严肃对待。”

他起身,把皮带掷进衣篓。

不能动。不能说。不能反抗。不能哭泣。

又是这种感觉。

元学谦好似回到了自己第一天踏入这间房子的时候,被全面压制的恐惧笼罩着他。

他的温柔鼓舞着他。

他的温柔,也给他力量。

元学谦第一次开口向钟坎渊坦诚道:“你能够分辨,可是我不能。我一直都不喜欢……”

他深吸一口气:“我不喜欢这种被你完全碾压的感觉。在你面前,我毫无还手之力。”

“你不需要还手,你不就该被我碾压吗?”钟坎渊踩进浴缸,分开双腿跪坐在元学谦面前,男人自上而下,笼罩于少年之上,低头吻他的脖子,他像撕裂羔羊动脉的猛兽,轻轻地用牙齿啃咬着他的,肆意地调情,他低沉的嗓子在他耳畔浅浅地说道,“不然你还想爬到我头上去?”

钟坎渊蜻蜓点水一般温柔地点了一下他的唇瓣,低吟道:“小家伙,胆子挺大的。”

意乱情迷。

钟坎渊把元学谦压在浴缸壁上,单手捧住他的后脑,温柔地吻他。

炽烈的爱包裹着他,他很喜欢这个吻,他也很喜欢他,在他心里,冰火相交,滚烫的欲火,混杂着冰冷的情思,要把他的心脏撕裂。

元学谦想着,就让我放纵这一次吧,让我就此沉沦,沉沦进对你的爱里。

他双手环上钟坎渊的脖子,热情地回吻,他双手轻轻一推,后者没有反抗,被他推坐在浴缸里,两个人的制压位颠倒了个,元学谦自上而下把钟坎渊压在浴缸壁上,他跪在他腿间,用两条腿分开钟坎渊的双腿,把它们架到自己的大腿之上,少年挺立的性器热情而坚硬地顶着他的性器,两根滚烫的肉棒相互摩擦。

他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用自己的口封住男人的唇,似要夺走他全部的呼吸。

与此同时,钟坎渊的手覆盖上少年的臀瓣,就着温水的润滑,把食指顺着臀缝刺了进去。

“唔!”

元学谦闷哼一声,离开钟坎渊的唇,把头撇向一边。

“疼?”

钟坎渊立刻关切地问道。

元学谦摇摇头,低声道:“难受……”

他顿了顿,声音依然很低,却坚定地说:“拿出去。”

钟坎渊轻轻吻了吻少年的眉骨,抬手安抚性地抚摸他的背脊:“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多做几次就会得到快感了。”

他甚至特别温柔地说:“你放心,我不动,你慢慢地去适应它。”

元学谦第一次被异物进入,只觉得身后又胀又难受,他企图配合钟坎渊,努力放松自己的社身体,却丝毫得到没有快感,恨不得立刻把那根手指排出去。

钟坎渊果真信守诺言,没有动,只是反复地安抚元学谦,他亲吻他、抚摸他,甚至重新用手去抚摸少年胯下的性器:“不要怕,只是一根手指而已,它很细,不会伤害到你的身体。”

然而他做的一切,仅仅安抚了元学谦生理上的不适,他心理对于即将要被进入的抗拒翻江倒海,他终于忍耐不住,一把推开了钟坎渊:“要不然我用嘴帮你吧?”

他的欲望完全冷却,元学谦眉宇间尽是痛苦。

他抬起头,冷下脸:“钟坎渊!我没有跟投资人上床的习惯。”

他这话一出口,钟坎渊的脸色顿时冷了:“我以为,你答应我,是你深思熟虑的结果,而不是小孩子一时兴起的游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你!”元学谦表现得很烦躁,他几乎口不择言地说道,“但是你是我的投资人,又是我师父,我怎么可能拒绝你?”

钟坎渊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震惊与愤怒交替出现在他的表情里,最后归为深冰一般的寒冷:“你无法拒绝?怎么,我在强奸你?”

“难道不是吗?”元学谦完全发怒了,“我说了多少次拒绝了,你为什么非得继续?!我说了,我不想要!我不想跟你做,你听明白没有?你为什么永远不听我说话?永远不考虑我的感受?如果你非要发泄欲望,可以啊,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可以帮你口交。”

与之前每一次都不同,这一次,钟坎渊什么也没说,没有暴怒,没有责打,甚至没有恶毒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