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抱着你。”
钟坎渊打横抱他在怀里,微微弯腰按下电梯。
元学谦晃了晃脚,忽然发现“诶?我的鞋呢?”
“我拎着,”钟坎渊稳稳地答道,只见他手腕上挂着一个手提袋,“睡得舒服些。”
刚刚醒来的元学谦望着电梯上不断上跳的数字,感叹道:“我竟然真的睡着了。”
“何止,”钟坎渊面无表情地毒舌,“你半分钟不到就睡着了,比小猪还睡得快。”
元学谦:……
元学谦忽然觉得,这个人的刻薄如此可爱,而后狠狠鄙视了一下,此时此刻觉得那人可爱的自己。
钟坎渊进了屋也丝毫没有把他放下来的意思,只是把手中的手提袋顺手放在玄关附近的椅子上,把人直接抱进了主卧,往床上一扔。
床很软,他扔得很轻。
山。与。
三。タ。
小孩完全没有被摔着。
钟坎渊慢条斯理地脱外套,然后抬起胳膊,把袖口卷起来。
元学谦左看看、右看看,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可并不代表他毫无性知识,他完全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他出神地盯着钟坎渊卷袖口的动作,太帅,他情不自禁地吞咽一口唾液,而后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下体尽职尽责地挺立起来。
没吃过猪肉,可见过猪跑,元学谦虽然未经性事,可与其他经历过青春期的少男一样,好歹看过一些小电影,对于男人和男人之间做爱的方式并不陌生。
那一瞬间,他觉得,他是想要的。
可是不知为什么,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他的内心总是被一团强烈的抗拒所笼罩,元学谦往后缩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他问完意识到自己刚刚问了一个极蠢的问题,因为钟坎渊立刻欺身上前
“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恩?”
这本是极富有挑逗意味的一个问句,搭配上钟坎渊刻意压低的嗓音和他自上而下欺压过来的姿势,本应让人立刻腿软,元学谦却撑在床上连连往后缩:“不行不行……我……还没准备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硬了,他明明也沉浸在燥热与骚动里,可一想到那个人的性器即将进入自己的身体,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
元学谦缩到床头,盯着钟坎渊卷起的袖子后露出的坚实的小臂,小臂肌肉彰显的男性力量让他心动不已,可一想到那双手即将禁锢他,却让他有了一种被侵犯的感觉。
钟坎渊腿一迈跪到床上,直接把人逼到了床头抵着,他额尖盯着少年的额头,双手撑在床头把人虚虚圈在怀里,低着嗓子撩他:“做爱还需要准备?”
这个问题问得太露骨,元学谦本能地脸颊发热,身体不由自主地害羞起来,躲开视线不敢与他直视,往下一滑,企图从男人分开的胯间逃跑,却被人双腿一夹,牢牢地制控住。因为刚才的滑动,他整个人面朝上躺在床上,钟坎渊居高临下地撑在他上方,单手一勾解开他裤子,利落地伸进去,握住了少年稚嫩的性器。
元学谦被他一握,只觉得整个身子酥软了一片,却还是坚决地拒绝道:“不行,我……我是第一次……”
“我知道,”钟坎渊附身亲了亲少年紧绷的眉心,“所以在帮你热身。”
他的手,握住少年的茎身,开始上下撸动。
元学谦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伸手去挡,钟坎渊却顺势单手抓过他双手手腕扣在头顶。
钟坎渊继承了作为舞蹈家的他母亲优良的身体柔韧性,此时此刻,他把元学谦压在床上,双腿制住少年的腿,一手扣着少年双手手腕,一手伸进他腿间照料那一团挺立;纵使如此,他仍能轻易地凭借身体的柔韧性俯下身子,温柔地亲吻着少年的脖颈和锁骨,一个一个轻柔的吻顺着脖子侧面的曲线往下落,好似在亲吻一件极为珍贵的宝物。
全面压制。
元学谦的四肢都被紧紧控制住,根本反抗不了,更何况命门还被那人握在手里,只觉得被他亲吻过的地方全然像被火焰点燃,燥热升腾而上,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快感翻腾而来,可是被人完全制服、动弹不得的感觉却强烈地令他不安。
他脑子里堆积的快感越深,心里的抗拒就越重,他声音软得像浸在水里,说道:“不,不行……”
“别怕,我不会马上进入你。你太紧张了,先射一次。”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温柔得让人沦陷,钟坎渊甚至还轻轻吻了吻少年的眼角,安慰意味十足,他自恃经验丰富,绝不会在性事上伤了人的身子,因此完全把控着节奏,手顺着裤腰一勾,脱掉了他全部的裤子,手往上,解了他的衣服。
元学谦根本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剥得精光躺在床上。
钟坎渊贴着他耳畔说道:“就射身上,一会儿我抱你去洗澡。”
“不行……”处在极度兴奋边缘的大脑开始缺氧,元学谦完全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躺在床上任凭快感将他吞噬,唯有挣扎着从快感中挤出一丝理性来,说道,“停……钟坎渊,我要喊安全词了!”
“你还知道安全词?我什么时候给过你安全词,恩?”钟坎渊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少年的嘴唇,随即安慰道,“嘘放松。你太紧张了,小孩。”
元学谦想说他并不是紧张,可是他根本说不出口,因为堆积的快感顺着脊椎急速窜上头顶。
“不”在极致的快感到来之前,元学谦挣扎着要推开他,可他连词语都没说完,只觉得脑子一片剧烈地空白,他猛地绷紧肌肉,射了出来。
在他喷薄而出的瞬间,钟坎渊巧妙地轻压了一下他的性器,让喷涌而出的白浊尽数射在他的小腹,而没有让它喷射得到处都是,更没有恶劣地让他射到自己脸上。
“好快。”
钟坎渊笑道,他的声音绝无嘲讽,却充满了自信。他松开握住他性器的手,直起身子,从床头抽出几张纸巾,替他擦去小腹上的斑驳。
元学谦仰面躺在床上,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刚刚高潮过后无力感侵袭着他。
钟坎渊拿过抽纸先是擦掉自己手上的斑驳,而后又抽了干净的纸巾替元学谦擦掉身上的印记。他擦拭的手法好极了,为了能让精液更好地附着便于繁衍,它们刚刚被射出身体的时候像果冻一般黏腻,钟坎渊用纸巾覆盖在精液上,向上捻起,黏腻的精液立刻被纸巾卷走,完全没有在身体上留下更多的痕迹。
元学谦睁开眼睛,他的目光仍是失神的,说道:“我自己来。”
钟坎渊却没搭理他,几下快速擦完,问道:“冷不冷?”
元学谦摇摇头,尽管已经高潮,他浑身的燥热并没有马上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