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山惊喜地看向顾逍:“顾司令,这...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顾逍说道:“不麻烦,一起吧,你是付谨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付谨云坐在后边的轮椅上,真是快要满头问号,顾逍何时这样多管闲事?就像故意在他面前演好人一样....
上了火车,王太太带着孩子与小莲和顾家孩子待在一起,付谨云有朋友在,顾逍顾焱便识相地各坐一处,不去打扰。
王树山坐到付谨云对面不由问道:“谨云兄,你和现在的省主席什么关系啊?你这生病退位,就让给他们了?那还真是让对了,我看他们对你挺好的。”他微微低下头,小声说:“我前两天在山庄见到唐公子了,被人打的鼻青脸肿。”
付谨云垂下头翻了翻报刊,他不想被人窥探与顾逍顾焱的关系,淡淡说道:“父亲在时,他们是父亲队伍里的,军队选人去士官学校念书,他俩也在名单”
王树山叹道:“人才啊!我听说那学校回来的都很厉害,这两人真是重情重义,你父亲没有栽培错人,这么多年了,仍旧不忘本,知道知恩图报!”
付谨云勉强弯了弯嘴角,没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番外十一 奶油蛋糕
兄弟俩在天津也有公馆住所,一家人在洋房里安置下来。
付谨云掏着零食罐里的巧克力:“我们这回在天津待多久啊?”
“过完年再回去。”顾逍穿上外套,套上皮袄子:“我今天要出去,晚上回来吃饭。”
付谨云转头看向身边的顾焱:“你也要出去了?”
顾焱提着脚上的皮靴,一听付谨云说话就恼:“你管我出不出去!我待在家里碍你事了?”
付谨云扭过眼神,嘀咕道:“没有。”
顾焱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继续提靴子。
“顾安和顾槐呢?”
“大清早出去了,找...找....不知道找谁家小孩玩去了。”说话间,顾焱穿好鞋子,但是没起身,靠回了沙发上。
付谨云吃了些饼干巧克力,见顾焱仍然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忍不住问:“你今天不出门?”
“嘶”顾焱不耐烦地看向付谨云:“我真是不爱听你说话!我就非得出去?”
付谨云低下头继续翻罐子里的零食:“那我闭嘴。”
“我今天陪你,你想去哪?我陪你一块儿。”顾焱说道。
付谨云想说用不着,思索了一番还是识相的将这句话咽回肚子里:“确实有件事,我想给顾槐买架钢琴,再找个钢琴老师。”
顾焱眼睛一亮,坐正了身子,觉得付谨云把他们孩子放心上了:“怎么想起让顾槐学钢琴了?”
“小姑娘,学个一技之长总不会错的。”付谨云温声说。
他父亲是马匪出生,没什么文化,所以也不知道怎么教小孩,对付谨云和付佳萱那是又严厉又凶悍,付谨云和付佳萱没被他吓死都不错了。
他父亲对付佳萱是不抱有任何指望的,横竖家里有钱,学那么多本事干嘛?找个好婆家,以后多回家孝敬父母就可以了。
好好一个省督军独女,硬是养的又没脾气又没主见。
对于顾安,付谨云是不愁的,这孩子打小性格就稳,学习也不错,想来以后就算有什么变故也不至于饿死。
付谨云就愁顾槐,主要有付佳萱这个活例子摆在这呢,还好付佳萱运气好,遇到的人都还不错,不然就那软绵绵的性格,又没有靠山,长得还好看,哪怕一辈子只遇到一个人渣,他妹妹都得万劫不复。
付谨云想着,让顾槐学个一技之长,小姑娘学个本事,再见见世面长长见识,做人更有底气,再有什么变故,不至于被坏人三言两句骗走。
顾焱兜不住笑,嘴角不住往上挑:“好!咱们今天就去给顾槐买钢琴。”
“这顾槐才五岁呐,学钢琴会不会太早了?”顾焱大狗一样凑到付谨云身边,抱住付谨云与付谨云脸挨着脸。
付谨云偏过头,木然回道:“不早...这年纪学乐器正好。”
“好,那就学,她要是不好好学,你看我怎么治她。”顾焱抱起付谨云走进衣帽间。
付谨云被顾焱放在椅子上,顾焱翻箱倒柜,帮付谨云找衣服穿:“穿长袍吧,长袍穿着暖和,再裹件毛皮大衣。”
“随便。”付谨云说:“以后顾槐大了,你可以送她去国外读书。”
“小姑娘出去干嘛,一个人又不安全。”顾焱忙活活地掏出两件衣服,走到付谨云身边:“来,伸手。”
付谨云抬手套上衣服:“你找两个人陪着不就是了,多出去见见世面,不比在你身边待着强?”
顾焱蹲下身给付谨云穿裤子:“那么远的事,你现在说它干嘛?”
顾焱蓦地顿了顿...突然反应过来,付谨云这话跟交代后事有啥区别?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顾焱一时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付谨云都要跑了,还想着他们闺女呢!
顾焱面色骤变,没轻没重地拽住付谨云的脚穿上袜子,又气恼地甩开付谨云的脚。
顾焱不明白,这几日他连重话都没敢说,对付谨云已经够好了!付谨云为什么还想离开?难道真要让他变成一头牛马给付谨云当牛做马,付谨云才肯原谅他们?
上一秒还眉开眼笑的顾焱,下一秒就变了脸色,付谨云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又那句话惹得顾焱不高兴:“怎么了?”
顾焱抱起付谨云走出衣帽间放在轮椅上,暴躁吼道:“你说我怎么了?!”
付谨云一怔,面色无语,心说,鬼知道你怎么了:“行,我又说错了,你的闺女我不该插嘴,今天这钢琴还买么?不买我回书房了。”
顾焱拿来毛皮帽子盖在付谨云头上,恼道:“我有说不买么?你那么大脾气干嘛!”
付谨云懒得与顾焱争辩,憋气闭了嘴。
两人生着闷气出了家门,生着闷气订了最贵的钢琴,生着生着,顾焱突然意识到:我他妈不能生气啊!把付谨云气跑了咋怎?更何况付谨云已经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