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顾焱嘴里骂道，转身将手伸进被单之中用力去拧付谨云的大腿肉：“操！疼死老子了！你这贱货害死我了，我现在打枪眼花，一上阵地脑子就嗡嗡响！”
付谨云发烧也烦，又不敢跟顾焱对骂，顾焱头疼欲裂，是真的在生气，他护住腿，疼得倒抽气。
顾逍端来切好的水果放在床头，替付谨云挡开顾焱：“手别欠！”
顾焱感觉脑袋都要疼裂开了，他疼得怒火中烧，指着付谨云鼻子骂：“贱货！老子早晚操死你！”
付谨云低头不语，自顾自地喝了半碗粥...又拿过床头的水果塞进嘴..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顾焱是真的恨他。他砸伤了顾焱的头，砸瞎了顾焱的眼睛，害顾焱留下可能伴随终生的病根，顾焱嘴里说着不计较，但是怎么可能呢...
顾焱不知付谨云心中所想，他向来是畜生行径，既然不能打付谨云一顿出气，便要在口舌上好好痛快，骂完之后该咋样咋样。更何况付谨云抗骂，被骂时永远无动于衷，所以顾焱发癫骂起付谨云时肆无忌惮。
付谨云没有逃跑的能力，只能依靠他们，这个认知一直存在于顾焱的脑海之中，顾焱自大地单方面付出自己认为的好意，从不考虑付谨云的感受...
付谨云吃完水果，又乖巧吃下顾逍递来的退烧药，顾逍用手背在付谨云的额头上贴了贴：“要是明天还烧就去医院。”
“嗯...”付谨云疲惫地蜷缩进薄被之中...恍惚想着以后的事...
其实付谨云已经有些认命了，他从学校一毕业就回到峰远，混来混去，混到如今这个下场，他三十多岁了，又瘸了腿，不认命能怎样？
兄弟俩现在对他还可以，最起码在外面保留了他该有的体面...就这样混吃等死过一辈子好像也还可以？毕竟人这一生到了最后也就是个死。
可顾焱恨他，顾逍要结婚...孩子还小...
付谨云迷茫起来，依靠他人安身立命总是不能让人踏实....等顾逍结婚，家里住进其他女人，再等到顾焱厌弃他，他的下场会如何？
他的体面全是兄弟俩给的，兄弟俩随时可以收回这份体面。
顾焱现在对他好是因为还没有玩够，等厌弃他的时候，顾焱对他的仇恨会将他碾碎...
他现在身体不好，要不是兄弟俩养着，他会变得更糟糕，等他被赶出这栋房子的时候，他可能会像今天中午一样，病得随便倒在任何一处，尿得到处都是...
在熬上几年他就奔四十了，被赶出去的时候，会有人给他这样的人安身立命的工作么？
现在他还年轻，他还能折腾，若是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混上十来年，那时候他就真的折腾不起了...
他不希望他爹的孩子最后流落街头，连生活的着落都没有....真有那天的话...他会变成众人口中彻头彻尾的笑话，他父亲也会变成彻头彻尾的笑话。
兄弟俩连康复治疗都不愿意让他做，兄弟俩对他的感情，他从不抱有期待与信任...
番外五 决定
顾逍回来的时候，付谨云正在二楼的开放式书房走路。
他远远看着，见付谨云双手撑拐，走地十分费劲，没走两步便累的靠在沙发上。
付谨云还想走，余光却瞥见不远处的顾逍，他泄了气，靠回沙发上，从水果篮里掏出一只苹果。
顾逍朝付谨云走近，付谨云啃着苹果含糊说道：“回来了。”
顾逍脱下外套：“嗯，我明天要去南京，你有什么想要我带回来的么？”
付谨云抬眼看看他：“你带我一起去吧，我想去上海玩。”
顾逍在旁边坐下：“行程紧去不了上海，下次吧，嗯...或者年底可以带你去趟天津。”兄弟俩现在偶有出门，只要方便，都会带上付谨云，就当是让付谨云散心，这些年，一同出游的情况也不少。
付谨云专心致志啃着苹果：“好，说话算数...”
...
付谨云和顾逍一同洗了澡，被顾逍香喷喷地抱到床上。
付谨云刚一上床，顾焱便不老实地对他上下起手吃他豆腐，付谨云刚刚在浴室里已经跟顾逍做过一次。
付谨云有点烦，他今天走久了，腿隐隐发痛发胀，不想再被顾焱折腾一番：“今天别做了...”
“怎么？让我哥吃饱，不让我吃？”顾焱搂住付谨云，一口接一口地亲在付谨云的脸上。
“你天天折腾，谁受得了？”付谨云的手搭在顾焱的手臂上：“早点睡吧。”
顾焱在付谨云耳边吹了口气，笑着说：“我给你绑起来，不让你射不就行了...”
说话间，顾焱的手朝付谨云两腿间摸去，付谨云几乎想从顾焱身上弹开，可顾焱抱得太紧，如何都挣脱不开，他恼道：“我岁数不小了，经不起你这样折腾，你就当心疼心疼我吧！”
“那你亲我一口。”顾焱说。
付谨云扭过头在顾焱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亲嘴。”
付谨云又在顾焱的嘴上亲了一下。
“你说你爱我。”
“....”付谨云背靠顾焱怀里，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
顾焱用力掐了一把付谨云的屁股蛋，撒娇似的说道：“快说啊！”
“我爱你...”付谨云去掰腰间的手：“好了，松开。”
顾焱不肯松手，还用力掐付谨云腰间的肉：“不行，你看着我说。”
付谨云疼得发抖...面色偏于生无可恋：“我不想说，你再掐狠点，掐死我算了！”
顾焱恼怒推开付谨云，骂骂咧咧躺进被窝：“早晚干死你！”
夜深人静，顾焱抱付谨云抱得很紧，凑在付谨云耳边呼呼大睡，顾逍则将付谨云的一只手捏在怀里，仰面朝天安稳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