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婪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朝着涂山白眨了眨眼睛,慢慢勾起唇角,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涂山白翻了个白眼:“还请某龙不要把自己干的事情带入到我身上,我脑子里可没你那么多黄色废料。”
苍婪搂紧玉璇玑的腰,朝着涂山白冷冷地哼了一声,转头对着玉璇玑撒娇,说:“娘子,我严重怀疑这臭狐狸是在秀秀那边没讨到好处,跑到咱们得洞府来撒野了。”
玉璇玑笑着说:“好啦好啦,就化干戈为玉帛吧,走走走,我去看看秀秀的身子怎么样了。”
苍婪跟在玉璇玑身后,将领口整理好,顺手拿出随身携带的铜镜和小梳子,理了理头发,往前一大步握住了玉璇玑的手掌。
沈秀吃完小米粥以后,帮忙在厨房里洗碗,回来的涂山白接过她手中的瓷碗,用布巾擦拭干净放到一旁,说:“方才说不让你碰水,怎么又开始洗起碗来了?”
沈秀说:“总不能白吃人家的饭啊,再说了这些水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危害,而且我本来就要换身体了。”
玉璇玑让沈秀坐下,将她的裤腿掀上去,检查了一下两腿的状态,说:“右腿暂时支撑不住身体,需要换一具新的了。我之前说可以用锻造兵器的玄铁来打造,可蛮荒玄铁少见,黄金倒是不少。不如这样吧,就先用黄金做,待到收集完玄铁后多做几具,这样就如同换衣服一样,想怎么换就怎么换。”
沈秀点了点头,苍婪便让黄六她们出去找玄铁。龙潭内别的不多,金子宝藏却非常多,苍婪化成龙身,朝着寒潭一跃而下,再次浮出水面之时,龙掌中托着一只巨大的箱子,用指尖轻轻拨开一看,里面装满了散发着夺目光芒的金币。
苍婪问:“这些够不够?不够下面还有。”
玉璇玑笑了笑,说:“够了够了,做身体不需要等身,只需要几枚金币融化掉,雕刻成和手掌差不多大小人身就好,这么多金币我得弄到什么时候啊。”
岸芷和汀兰头一次在没有任何威胁的情况下,如此直观地看着这么大一条巨龙,两人纷纷睁大眼睛。岸芷不由得感叹说:“原来苍婪的真身这么漂亮啊,比电视上那些建模出来的龙好看多了,这威武的龙爪,强劲有力的龙尾,还有这满身黑亮的龙鳞,怪不得主人喜欢,连我也要爱上了。”
玉璇玑抿着嘴唇忍俊不禁,她朝着苍婪招招手,苍婪便化成一根黑色的细长条,熟练地缠在玉璇玑的手腕上,化成了一只“黑玉手镯”。
岸芷忍不住凑上来,小声地问玉璇玑:“主人,我才发现,电视剧上那些龙远不及苍婪一根手指头。”
玉璇玑笑了笑,说:“你才知道啊。”
岸芷抓了抓脑袋,说:“她之前发情期的时候可凶了,一声龙吟吓得我和汀兰差点魂飞魄散,是字面意思上那个魂飞魄散,我们还以为要交代在她手里了呢。”
玉璇玑耐心地解释说:“发情期是正常的,每个妖兽发情期都是这样,就连普通的小动物都不例外,它们会变得争强好斗,甚至会把过路人当成觊觎自己伴侣的恶人,而且苍婪是龙,她的年纪在龙族的历史上其实才刚成年不久,有很多时候不受控制,也是正常的。”
岸芷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说:“主人,能驯服这样一条龙,您辛苦了。”
玉璇玑拿出三枚金币,分量倒是不小。苍婪缠着玉璇玑的手腕,探出一只黑漆漆的小脑袋,用龙须碰了碰玉璇玑的手指,问:“娘子需要我帮忙么?”
玉璇玑伸手戳了戳苍婪那只小小的龙角,笑着说:“需要你帮我将这些金子融化,再捏成我想要的形状。”
眨眼间,苍婪变化成人形,将三枚金币放在掌心之中,她伸出右指,指尖倾泻出淡蓝色的火焰,眨眼间将这些金子融化在掌心之中。
岸芷和汀兰看得龇牙咧嘴,仿佛那融化的金汁正在自己的手中晃荡,感同身受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了躲。
苍婪笑了笑,掌心的金汁渐渐凝固,被她轻而易举地捏在手中,用指尖慢慢捏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很快,她捏出了一只金猪。
“……”
当这只猪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玉璇玑无奈扶额,沈秀拉住上前要和苍婪拼命的涂山白,说:“好啦好啦,别生气,她是在和我们闹着玩呢。”
玉璇玑弯了弯唇角,走上前去,说:“那我自己来吧。”
苍婪赶紧将手放在身后,说:“娘子别碰,这个很烫,会把皮肉烫坏的,我现在马上捏一个新的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苍婪将手中柔软的黄金随意揉捏了两下,捏得初具人形,又用指甲将这个小金人的头发衣服都捏出来,放凉以后交到玉璇玑手中,笑着说:“娘子,你看我捏的如何?”
玉璇玑打量着这只小金人,笑着说:“捏的很棒,剩下的交给我吧。”
一尊金雕差不多刻了五六个小时,玉璇玑低刻了多久,苍婪就坐在边上陪了她多久。
见玉璇玑雕刻得惟妙惟肖,苍婪满眼都是爱慕之色,愣愣地说:“娘子怎么什么都会啊?”
玉璇玑笑了笑,说:“还好,只学了一些皮毛罢了,和那些雕刻大师相比还差得远呢。”
苍婪搂着玉璇玑的腰,贴着她的肩头蹭了蹭,笑着说:“娘子就是我心中最棒的雕刻大师,谁都比不过你,我说的。”
玉璇玑弯了弯唇角,低垂着头,用锋利的刀刃刻出最后一缕发丝。她正准备将手中的刻刀放回原处,结果右手一歪,刀刃划破了指尖,源源不断的鲜红血液渗出来,正好滴落在这只小巧的金人上。
苍婪见玉璇玑的手被划破,紧紧地攥着她的那根食指,将玉璇玑的指尖含在嘴里,用舌尖慢慢舔舐着那一道小伤口,直到伤口愈合,鲜血不再流出来。
玉璇玑身上渐渐热了起来,她哀怨地瞪了一眼苍婪,小声说:“只是小伤口而已,稍微按压一下,血就止住了,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苍婪舔了舔嘴唇,笑嘻嘻地说:“娘子这下可真的冤枉我了,我心疼娘子,见不得娘子受伤,所以才迫不及待地要为娘子止血,而且我就算是故意的,娘子也不会拒绝我,反而还高兴的不得了,我说的对不对?”
玉璇玑按捺住浮出的欲望,一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慢慢地扶着墙走到外面。苍婪见状准备上去帮一把,却被玉璇玑慢慢地推开了,她咬着牙执拗地说:“不让你扶,我自己走。”
苍婪勾起半边唇角,笑着说:“那娘子慢慢走,我跟在你身后,若是受不住了我再抱娘子回去。”
玉璇玑咬牙切齿地瞪了苍婪一眼,可对于苍婪来说,这一眼和房中的小情趣毫无分别,她嗅着玉璇玑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迷人香气,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将她手里的小金人往桌上一丢,抱着玉璇玑眨眼间来到了卧房。
房门紧闭,卧房内的空气瞬间染上一层甜美的香气。玉璇玑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夹住双腿,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金人唔!”
玉璇玑的嘴被苍婪狠狠地堵住,浑身上下的衣服被三下五除二剥掉,苍婪随手丢在地上,欺身而上,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唠叨着说:“这时候还想着什么小金人,难道我这么没有魅力吗?现在就让你三天下不来床!看你还有没有心思想别的东西。。”
耳朵上那枚红色耳钉熠熠闪光,苍婪闭上眼睛,头皮发麻,嘴里长出尖锐细密的獠牙,张嘴咬住玉璇玑那截白皙脆弱的修长脖颈。
炼金房里没什么动静,涂山白几人在外面等的快睡着了,听到屋内传来响动,便推门走了进去。
玉璇玑和苍婪都不见了,只剩下桌子上摆放着的那只栩栩如生的小金人。沈秀轻轻地握住小金人,仔细打量着金人的五官,笑着说:“你们看,刻得真好。”
岸芷见状,笑着说:“是啊,主人什么都会,平时她总爱说会一点皮毛,实际上每一样东西她都会做到极致,比如炼金术,还有这些雕刻之类的。”
汀兰也说:“是啊,我的雕刻技术就是主人教我的。”
岸芷又说:“唉,我之前问主人为什么每一样东西都要学到极致,她总是笑而不语,说我不懂,后来我才知道,她只是想将全身心都投入进去,借此忘记某个人某些事。”
汀兰见岸芷又忍不住多嘴,本来想劝阻一番,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她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叹气。
涂山白问:“玉璇玑这么多年来一个人都去过哪儿呢?”